再次見到他是一個月後。
新郎、新娘的工作單位都不在本市,蜜月歸來後特意回本市宴請伴郎團和姐妹團。
她到得最晚,位子半對著他。
席間還是聊。
她邊吃東西邊聽他跟其他幾個伴郎和姐妹談笑風生,感慨萬端。
通過席間的對話她也聽出了他一點訊息:他大學畢業後就已經出來工作。
隻是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吃水果時他接到一通緊急電話離了席,隨後不久大家也一一分別。新娘有東西要拿給她,她拿完東西就下樓回家。
下樓後剛行至路口,還沒走到地鐵站就接到新娘的電話,他辦完事回來了,他有開車過來,住的地方跟她順路,可以送她回去。
她告訴手機彼端的新娘:“哦,我已經進地鐵站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幫我一聲謝謝。”
掛了電話卻有些出神——他是一個很體貼的人,跟以前一樣沒變。
再見到他已經是兩個多月後。
富二代閨蜜買了一輛跑車,但是提完車才發現有點問題。
閨蜜的爸爸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暴發戶,對跑車一竅不通。她對汽車卻頗為了解,於是換車這個重任自然而然落到她身上。
到了4S店,她幫閨蜜全權出麵,跟車行的員工交涉。
4S店自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員工訓練有素,處理這樣的問題早已駕輕就熟。接待她們的員工聽了她的話,態度委婉地表示不能換新車,隻能檢測後再換零件。
隻換零件跟換一輛新車可謂壤之別。
她心裏冷笑:一輛跑車對他們車行來隻是九牛一毛,對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來卻幾乎是幾年的積蓄。哪個人願意花那麼多錢買一輛有瑕疵的車——而且是一輛跑車。
她把事前想好的理由一一陳述出來,又在言語中一帶而過自己媒體工作者的身份。
員工自然不過她,氣勢漸弱。
她也不想了,擺了擺手,卻仍維持著良好的禮貌:“麻煩你叫一下你們這裏能話的人過來。”
員工離開了,去找她的“能話的人”。
她跟閨蜜在會客區等候,看到員工走向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了什麼。
那個人背對著她,她看不到樣子,隻看到明亮的日光把男人的身影襯得更挺拔。
接著她看到,那個男人聽完員工的話就轉身走了過來。
她怔在原地不動。
是他?
他似乎也有些意外,對她笑了笑:“這麼巧?”
她不是第一次看他身著西裝——兩個月前那場婚禮就看到過他穿西裝,出外采訪時她也見過很多打扮顯眼的社會精英,但是隻有他一身西裝打扮能讓她的心湖掀起驚濤駭浪。
她點了點頭,看到思念中的麵孔並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有理有據地一一了換新車的要求:車子看似沒問題,但是上高速直開就會跑偏。
他聽後雲淡風輕地:“我叫人幫你們處理一下。”
聽起來他就是直接的負責人。
“那能換一輛新的車嗎?”這是她最關心的事。
閨蜜也關心著他們對話的進展。
“如果確實有問題的話可以。”
言下之意就是要開車驗證。
這很好辦——之前她們就帶車行的員工上過一次高速。
“當然。那到高速上開一下吧。”她安撫地握握閨蜜的手,示意她最終的結果勝算很大。
“走吧。”他率先走出去。
“你去?”她有些訝異——他剛才會找人處理。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