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謂，而且現在挺好的，不需要再刷一遍。”
“然香姐，”我問，“旅行玩得怎麼樣？”
“挺好玩的，”然香說，“嶗山、八大關、五四廣場、魯迅公園……大部分都去玩過。”
“去過八大關，”嫻靜說，“我有點想去德國作一次旅行。然香，下次我們一起去德國玩一玩好不好。聽說萊茵河畔的古堡特別美麗。最好沿著萊茵河來一次夢幻之旅。從巴塞爾出發，經斯特拉斯堡、美因茨、科布倫茨、波恩、科隆，一直到鹿特丹結束，同時順便回諾丁漢看一看。這麼算下來的話，七天假期似乎不夠。嗯，到時候再說吧。”
“小蝕，”嫻靜問我，“如果選擇出國，你會想去哪個地方？”
“舊金山吧。”我說。
“為什麼？”
“舊金山的唐人街很多華人，在那裏即使不說英文也能活下去。”
“你的英文很差嗎？”
“嗯。”
“我考考你怎麼樣？”
“算了吧還是，我慌忙推辭道，“我的英文真的很差的。”在然香麵前出醜，說什麼都不能答應。
“嫻靜，就不要為難小蝕了。”然香幫著我說。
“然香，”嫻靜轉向然香說，“你老是護著他。我看等我結婚以後，讓小蝕搬到我的房間住得了，這樣也有一個伴，你覺得怎麼樣。”
“不要亂說。”
“我是很讓認真的。小蝕，你覺得呢？”
我看看然香，不好說什麼。於是大家保持了一段時間的沉默。
牆角粉刷完，接著是牆麵。
“小蝕，”刷到我這邊，嫻靜湊過來悄悄問道，“你是不是很想和然香住在一起。”
我不說話。
“是不是喜歡然香？”
我仍然不說話。
“我可以告訴你，”見我老不說話，嫻靜繼續說，“在我見到你以前，然香曾經多次向我提到過你的事情。從然香的描述中，我就猜測你可能喜歡然香。見到你之後，我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了。否認也沒用。之前，我問過然香是不是喜歡你。她說自己沒有兄弟，是把你當作弟弟了。不過，我一點都不關心她怎麼說。老實說，然香離婚這麼多年來，在我麵前這麼多次提起一個男人的名字還是頭一次。雖然見到你之後，感覺你除了年輕一些以外，也沒發現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但說不定你有戲哦。”
“聽說，”我說，“然香姐在公司拒絕了很多前輩的告白。”
“我當然知道，但你也別太沒信心。等到年底我就要結婚了。那樣的話，”嫻靜輕聲歎了一口氣，“可憐的然香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到時候總不至於讓她作為我的陪嫁一起嫁過去吧。”
聽著嫻靜的訴說，我表現出傾聽的神色。然而此時此刻，我並未能真正理解嫻靜話中的真實含義。
中午時間，我請嫻靜和然香去樓下的成都菜館吃飯。下午繼續刷漆。在四個牆麵刷完之後，由我登上樓梯刷屋頂。暮色降臨時，粉刷全部完成。大家都比較疲勞。我想請兩人吃晚飯，可兩人不想再吃，隻想趕快回去洗個澡。
“小蝕，”然香說，“今天你打算怎麼住。要不到我們那邊暫住一晚吧。”
“對啊，”嫻靜壞笑著說，“到時候，我可以協助你偷看然香洗澡時的裸體，讓你在然香睡著後偷偷爬進她的房間。”
“不用了，”我不理嫻靜，“等會去學長家借住一晚就可以了。”
送走然香和嫻靜，我到成都菜館吃一份魚香蓋飯，回去布置布置煥然一新的房間。
然後關上門，我搭車奔向流本家。因為鑰匙在搬離流本家時忘記還給他，這就我為我省下兩夜的住宿費。及至七號早晨離開之際，我沒有忘記將鑰匙留在茶幾上。由此，我想起另一件事。前天，我忘記向美奐索要手機號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