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美奐得意地說，“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我苦笑。
點餐的時候，我們三人都點一份番茄通心麵。美奐想加一份甜點，被美倫推掉。
“沒事。”我說。
“不行，”美倫說，“說什麼答應什麼，很容易被寵壞的。”
“美倫怎麼跟我媽一樣，喜歡管東管西的。”美奐不服地說。
“的確和以前不一樣，”我忍不住說，“我記得以前的美倫和現在的美奐毫無二致。”
“也許是上了年紀女人的共同特征。”美奐說。
美倫臉一紅。“臭小鬼，”美倫伸手要擰一下美奐，“胡說八道些什麼。你才上年紀呢。”
“我不敢啦！不敢啦！”美奐邊躲邊笑。
“今天怎麼跟著美奐來了？”我打岔問美倫。
“她呀，”美奐搶著說，“今天硬要跟我來的。”
“怎麼會？”我想起剛才在門口的那一幕。
“本來我正在美倫家打電動。肚子一叫，我想著年後還沒找小蝕吃過飯呢，於是就打了通電話。美倫聽說是小蝕，不是男朋友，便埋怨我臉皮厚。”
美倫瞪一眼美奐。美奐吐吐舌頭，考慮該不該說下去。
“後來呢？”我很感興趣地問。
“後來也沒什麼，”美奐幹脆長話短說，“我建議美倫跟我一起啊。反正大學同學，吃一頓飯很正常嘛。沒想到美倫真的跟來了，還說我臉皮厚。”
美倫又要擰美奐。美奐連連求饒。看著兩個人的表演，我不禁微微一笑。
“可是，”美奐接著說，“臨到的時候，美倫卻表示不想去了。搞不懂她在想什麼。難到留學三年，用腦過度，壞掉了嗎？是不是，美倫姐。”美奐撒嬌似的碰一碰美倫的胳膊。
意大利麵上桌。美奐的注意被吸引過去，不再招惹美倫。
“這裏的麵很好吃。”我對美倫說。
美倫用叉起卷起點嚐嚐。“確實挺好吃。”
美奐很快吃光麵。閑著無聊，時而拿著叉子敲敲桌子，時而看我和美倫吃麵。
“你們吃的好慢哦。”美奐說。
“是你吃得太快。”我說。
過了一會，美奐實在受不了沒事可作。“堂姐，美倫姐，”美奐湊到美倫跟前問，“你的那位護花使者怎麼樣了，還在堅持不懈地等你回頭嗎？”
“不知道。”美倫說。
“為什麼拒絕人家，”美奐繼續纏著問，“是不是另有喜歡的男人了。”
美倫沒回答美奐，而是抬頭看看我。
“說嘛，說嘛。”美奐搖一搖美倫的胳膊。
“小蝕想知道嗎？”美倫說。
“嗯。”我點點頭，算是承認。
“沒錯，”美倫停下卷動的叉子，“我另有喜歡的男人。”
“不會吧！”美奐瞪大眼睛，“真的被我猜中了。是誰是誰？什麼時候認識的，在哪裏認識的，多長時間，黑人、白人，還是亞洲人。”
美奐一臉興奮的樣子，我同樣期待地看著美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