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店門。出乎我的意料，然香正在咖啡館的櫃台後麵洗杯子。等坐下來，我還沒回過神。此時的然香圍著一條粉紅色的刻有小熊維尼的圍裙，彎腰洗杯子的模樣禁不住讓我怦然心動。
“怎麼啦？”然香問。
“沒什麼，”我忙說，“隻是沒想到然香姐會來幫忙。真是懷念。”
“那就再過來，”文叔說，“咖啡館多個幫手總是好事。”
“可以考慮。”我說。
“當時小蝕為什麼不幹了呢？”然香問。
“我記不太清楚了，然香姐呢，為什麼會想著幫文叔忙。”
“幫我有什麼不對嗎？”文叔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
“如果來喝咖啡，”然香說，“就會幫一會忙。回家同樣是閑，不如在這裏做點事情。”
“喝什麼？”文叔問我。
“曼特寧。”
“小蝕有很長時間沒有來了吧，最近一直沒有見到。”然香說。
“然香姐最近常來嗎？”我有些驚訝，畢竟以前很少碰到然香。
“蠻經常的。”
“小蝕最近在幹嘛，”然香興致勃勃地問，“是不是忙著和女朋友談戀愛？”
“差不多吧。”我不得不承認。
“真是令人羨慕啊。”然香露出羨慕的神情，“都玩什麼去了？”
“逛街，看電影，吃飯，很平常的事情。”
“最後是開房。”文叔說。
我的臉一紅，不禁回想起去年除夕和然香上床的場景。
“文叔，您說什麼呢？”然香的臉同樣很紅。
“這有什麼不對……好像的確不對，”文叔煞有其事地頓一頓，“應該已經同居。那在家裏解決就可以了。不過，偶爾去旅館可以增加一些情調嘛。”
“沒有，”我否認道，“我們沒有住在一起。”
“為什麼沒有？”然香好奇地問。
“她的父母不允許。”
“那每天不是憋得難受，”文叔笑著說，“自然要去旅館解決。”
“不可能。美倫住在家裏，她的父母不允許在外麵過夜的。”我說。
“鍾點付費呀。”
我被逼無奈，裝作沒聽見。
“這樣的話，一個禮拜豈不是見不了幾次麵。”然香說。
“不會，”我搖搖頭，“我天天會送她回家。”
“每天如此？”
“基本上吧。”
“看不出來，”然香看著我說，“小蝕也有男人的一麵啊。小看你了。”
“以前的我不像男人嗎？”
“有一種很年輕的感覺，大概，”然香試著給出結論，“大概是我年紀比小蝕大的緣故。”
“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感覺？”
“什麼時候，從小蝕一開始進公司就有了。等一下。”然香起身去收回桌子上留下來的杯子。“說起小蝕入職，”然香回來說，“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一年已經快過去了。”
“嗯，我們的項目八月結束。”
“我的合約正好在八月份到期。”然香說。
“然香姐有什麼打算？”我緊張地問。
“不出意外，應該會續約吧。不過在此之前，好想回一趟奧克蘭。”
“奧克蘭？”
“嗯，我很擔心大姐經營的狀況。”
“祖傳的水果店嗎？
“沒錯。清明回去掃墓時，店裏的狀況就不太好。我在那邊跟著幫幾天忙，可終歸幫不到什麼作用。唉，希望大姐一切安好。”
“希望如此。”
“小蝕的女朋友長什麼樣，改天約出來給我們看看呀。對了，有照片嗎？”然香很感興趣地問道。
“我沒帶在身上。”
“手機上沒有嗎？”
“沒有。”
“真是太可惜了，那改天找給我看看，好不好？”
我口頭答應，心裏卻不太願意。下午五點，然香解下圍裙，準備回去。
“我送然香姐回去吧。”
“不用了。”
“反正我也沒事。”
“那……那就麻煩小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