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晚上同樣拜托小蝕咯，我就不過去了。”
“好。”我答應道。
回到然香的公寓，我一一數著蘋果派需要的食材。開心果、酵母、杏仁，加上已有的雞蛋、黃油、鹽、芝麻、蘋果、蜂蜜。全部齊全。
“然香姐能不能去客廳坐一坐。”我對站在旁邊的然香說。
“為什麼？”
“有人站在旁邊看，我不能集中注意力。”
“可第一次見小蝕做飯，總會感到好奇。”然香看一看揉搓中的麵團。
“還是到客廳看會電視吧，而且長期站著對病人不好。”
在我的強烈堅持下，然香隻得同意。
然香不在，我鬆一口氣，拿出藏在一個角落裏的料理雜誌。現在終於可以安心製作了。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努力，一個和雜誌上的圖片大相徑庭的蘋果派作好。我越看越灰心喪氣，似乎連神似的感覺都沒有。
“是不是很難看？”沮喪地端到然香跟前，我問。
“有種特製飛餅的感覺。”然香笑著說，“嚐嚐看再說。”
然香切下一點放進嘴裏。
“味道如何？”
“有點鹹。還好，不算難吃。”
“真的嗎？”
“不信自己嚐嚐。”
我嚐一點，甜甜鹹鹹的。第一次吃，雖然不知道怎樣才好吃，起碼可以下肚。
“趁熱吃吧。”我說。
製作的分量足夠兩個人吃了。
“回來不通知女朋友，”然香問，“而是跑去找其他的女人，女朋友那邊沒事吧。”
“我沒告訴她。”
“那不等於是欺騙！”
“欺騙談不上，”我吃一口說，“隱瞞是肯定的。”
“那小蝕吃過晚飯就回去吧。我要是小蝕的女朋友，如果知道，肯定會生氣的。”
“不行。”我堅決地說，“然香姐的病才剛剛好，萬一今晚高燒再起怎麼辦。”
“今晚小蝕想住在這裏嗎？”
“嗯。”
然香呆一呆。
“不要亂想，”我說，“沒別的意思。”
“我才沒胡思亂想，”然香立刻恢複原狀，辯解道。
“是嗎。”
“小蝕對我都這麼好，”然香問，“那對女朋友豈不是好上天，如眾星捧月般地寵著她。”
“有嗎，”我想一想，“感覺不出來。”
“可能是你自己已經習慣了。”
“或許吧。我挺喜歡小孩子的。生幾個活蹦亂跳的孩子，每天家裏熱鬧的氛圍，照顧他們，教育他們，一定是很幸福的生活。另外，肯定要有一個溫柔賢惠的太太。自己也是需要被照顧的。”
然香怔了一下。
“這樣，”很快，然香回道，“挺好的。”
吃過晚飯，我囑咐然香記得吃醫院買來的消炎膠囊。吃過藥，然香再次讓我回去，但仍被我拒絕。生病中的然香沒什麼精力和我爭嘴，隻好尊重我的選擇。
今天晚上，我第三次和然香住在了同一棟公寓。雖然沒有同睡一間臥室，卻依然產生出無以言喻的幸福感和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