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暖是很聰明的女人,她雖然發覺自己並不如想象般的那麼了解戰墨謙,但她至少知道他不了能過得了戰素素死的那道坎。
與其跟唐樂樂玩手段,還不如捏著這件事提醒他。
隻是,她死死的咬唇,原本就屬於她的男人,如今需要以這樣的方式來跟唐樂樂搶了麼?
廚房的門外,聽聞唐樂樂已經醒過來的安白靜靜站在一側,修長挺拔的身形清冽冷峻,緋色的薄唇勾出嘲諷的笑容。
樂樂逼他結婚的麼?
他的眼前驀然浮現出她曾說,【他們不給我活路,那我便拉他們一起下地獄】的模樣。
戰墨謙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呢?他愛著唐寧暖,卻偏偏霸占著樂樂,他權勢遮蓋半邊天,怎麼會被一個一無所有的小女人強迫?
到底,是誰在逼誰?
唐樂樂回到客廳的時候,正好迎麵碰到路唯一,不由隨口問道,“找到顧太太了嗎?”
路唯一的臉色有些沉重,“還沒,我已經讓人在城堡各個角落都大聲呼喊了,但是沒有人回應我們。”
唐樂樂鎖眉,溫蔓是極其識大體的女子,而且這天色快黑了,她膽子也不大,沒有道理要一個人躲起來。
難道……她又想起自己昨晚看到的那個黑影了。
路唯一扶額,已經有些焦慮和煩躁,“現在包括安公子和翟少,差不多所有人都去找了,隻留了我和黎小姐在這裏守著。”
唐樂樂伸手扶著路唯一的肩膀,以示安慰,她想了一會兒才低低的道,“我們先別慌,既然這城堡沒出過失蹤人口的例子,沒道理剛好被我們碰到,如果實在找不到,我們就聯係當地的警局讓警犬來搜,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就這麼失蹤了。”
她彎唇,露出一抹笑容,“你和黎小姐繼續守在這裏,我和大家一起出去找,別太擔心了,我相信不會有事的。”
這話說得其實一點底氣都沒有,這點兩人都知道,不過是徒增安慰罷了。
唐樂樂扶了扶自己的圍脖,在沙發前的茶幾上拎起謹慎的一隻手電筒,就朝著他們搜索的聲音方向去了。
雖然參加節目的人不多,但是好在加上一批攝像師和節目組的人就顯得很熱鬧了,而開始的時候攝像機隻跟著找的人所以除了她們自己沒人知道到底躲在哪裏。
溫蔓那樣看似柔弱的女孩子,她能躲到哪裏去?
她沒有跟上呼喊的人群,但是也沒有離他們太遠,始終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拿著手電筒細細的查看可能藏人的角落。
安白找到她的時候,便正是這樣的模樣,安靜專注的側臉,彎腰緩慢的移動著,手電筒的光亮一一的照過。
小小的臉蛋有大半被圍脖所遮住,隻剩下小巧的鼻子和大大的眼睛,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
他沒有走過去,而是站在那裏看了好久,最後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擔心溫蔓,那他便替她找。
走出主樓,走在花園的鵝卵石的路上時,前方一個修長英挺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麵前,是顧澤。
他額前的碎發落下,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透著幾分陰鬱,渾身散著著一股蠢蠢欲動的寒意,手上戴著黑色的皮手套,同樣拿著一支手電筒。
他望了唐樂樂一眼,淡淡的道,“那邊我已經找過了,她不在。”
唐樂樂聞言,輕輕的笑了,“是麼,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誠心想找她呢?”
她話裏的嘲諷意味毫不掩飾,顧澤麵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唐樂樂的聲音輕飄飄的,“她死了,你就有機會名正言順的跟唐寧暖重修舊好了,當年唐天華嫌棄你的出身不夠好配不上他的寶貝女兒,如今在z國商界隻手遮天的顧總那就不一樣了,”
她歪頭瞧著他,“被迫跟唐寧暖分手,是你身為男人的恥辱吧?因為溫家的權勢而選擇溫蔓,讓你的對手有機會攻擊你是靠女人上位,你更加覺得恥辱,是不是?”
顧澤冷笑,“你對我的了解還真是不少。”
唐樂樂懶懶的道,“我不過是了解唐寧暖罷了,”她的目光清澈而直逼人心,“聽聞顧總在商場上出了名的手腕狠毒,想必在情場上,也不會手軟到哪裏去。”
顧澤的眸色極其的幽深,“你似乎對我有偏見。”
她也不否認,手電筒的束光照到在夜幕下靜靜立著紅色偏樓上,莞爾一笑,“女人對喜歡出/軌的男人帶有偏見,這是本能。”
“你家戰少似乎好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