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一試便知。這是營銷手段,五六個女人天天服裝光鮮,如模特般齊刷刷地走在大街上,像一道風景線。人們就會好奇,這幾人幹嗎?這衣服是誰做的?如此新潮,得體。要是我穿上如何?。。。。。。帶著疑問便會一路問到你的店裏。到時何愁生意不興隆呢?”文竹很有把握地說。
“行,就按你的指示照辦。事後好好犒勞你。”董梅說話潑辣,辦事果斷,有時還透著幽默。
“事後犒勞我?怎麼犒勞我?為何不事前犒勞呢?”文竹嘻嘻地問。心想:不外乎是一兩本書,一頓飯,或是一場電影。
“不告訴你,就是不告訴你。”董梅的聲音裏透著柔,柔中含嗔,嗔裏帶著嫵媚,在空氣中傳遞。
聽了這個聲音,文竹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感覺人都酥了。“不告訴我,我也會知道。”說罷雙手作抓癢狀,因為董梅最怕癢了,等她大笑不已時,定會求饒,答案隨之公布。
一絲興奮的羞色從眼神裏流露,董梅趁文竹沒注意,在文竹臉上迅速親了一下,像蜻蜓點水一樣,離去。
文竹臉刷地就紅了,長到如此大,除了娘親從沒人親過自己。眼睛直直地看著董梅,一股不名言狀的火從眼裏噴出,想不到董梅的吻如此撩情,心在燃燒:“幹嗎點燃我?”
董梅低著頭,同樣滿臉通紅,像熟透的蘋果,等著人采摘。
文竹不自覺地被吸引過去,忘了撓癢癢的事,笨拙地捉住董梅的手,董梅也不拒絕,任由文竹捉著,閉著眼等待初吻的來臨,恐慌而又企盼。
那鮮豔的唇,全是生命的青春氣息,像水果一般鮮嫩,文竹低頭輕輕點了一下,怕傷了似的。少女的體香讓人陶醉,顫抖的初吻讓人熾熱,舌尖抵著香蕾,青山伴著綠水。纏綿使董梅柔得似水,任人宰割。
兩人不知何時抱得更緊了,像藤纏住樹一樣,愛讓人窒息。近得隻有兩顆心的距離,“砰砰”地跳個不停。
火燒起來是很難滅的,文竹本能地還想前進,俠骨卻激烈抗拒。
“不能,不能,”心裏有種聲音在呐喊,武俠書早已不看,但烙在骨子裏的俠義不允許文竹突破董梅的最後一道防線,雖然防線早已投降,但自己不能,真的不能。
女人最寶貴的東西應該奉獻給自己最心愛的人,即使是最心愛的人,也要珍惜女人的貞潔,不要任意摧殘,而要加倍愛護。在那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你才能實至名歸地采擷。愛不是一時的歡愉,而是一世的承諾和守護。
激情引誘人走向深淵,掙紮使人欲罷不能。門外有輛摩托跑車轟然而至,那巨大的聲響驚醒了屋內的兩位,一下子從仙境拉回人間,還好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兩人手忙腳亂整理著身上的衣服,臉上的羞色還沒褪去。董梅坐在縫紉機前,文竹向門口走去。
“天快黑了,還不開燈啊!”人在門外聲音進了屋。劉成邦一向大大咧咧,今天又來蹭飯了。一米八的個子往門口一站,像一塊雲堵著,室內更黑了,再不開燈,真的伸手要不見五指了。文竹故意摸索了一陣,才開了燈,燈光下的董梅稍有紅暈,馬大哈似的成邦沒有察覺。
寒暄一番,三人就鎖上門去了“好再來”小吃店,點幾個菜,二瓶啤酒放在成邦麵前。飯間文竹把董梅製衣店營銷的設想給成邦說了一下,叫成邦再參謀參謀,成邦喝了一杯,說這事能成。
劉成邦不是劉邦,雖不是帝王。好歹也向往過英雄好漢,高中後在社會上混了一年多,人際關係長進了許多。
英雄不問出處,隻要不犯法,劉成邦啥事都肯幹,先成倒爺,冬販蘿卜夏賣薑,批過桃梨銷炮仗。窮人家孩子早當家,其實高中時候就幹過,見太辛苦掙的也不多,就做起花木供銷,他天生就是這個料,不幹這行估計委曲死了他,一入行就混得相當不錯。
這一帶,早年是魚米之鄉,這幾年稻麥不見蹤影,種上了花草樹木,成了花木之鄉。董梅家種的是花,文竹家種的是樹,劉成邦兩者兼銷,外加園林工程。
這一頓吃的甚是快活,解決了許多細節。成邦見識多廣,又提了兩點,一是“千裏梅製衣店”針對的消費人群,以年輕為主,二是盡量店料加工,款式新穎,跟上流行。做出品牌,就能占據鎮上製衣行業的製高點。
說幹就幹,董梅辦事如風。一個月後,正如文竹所言,效果奇佳,來客絡繹不絕。製衣店一下子火了起來,董梅一時忙不及,收了個徒弟,才得以跟上進程。
文竹娘逢集也會來街上轉轉,當然家裏的事早已安頓好了,否則心總惦記著什麼。
有時上街買點日常用品,大都是村上小店沒有的,鄉親礙不過麵子,一般都是村上小店購的。有時買些農用工具,如鐮刀小鋤頭之類的。
這些東西本可以文竹爹來買,男人少心眼,容易上當,花錢多還買不著好貨,一氣之下,文竹爹就不張羅此事了,幹點死力氣的活,用不著耳邊有人羅嗦,清靜。這可苦了文竹娘了,家中的事基本有她操勞著。有時買些農資物品,如化肥之類的,用來施肥花木的。
每次經過“千裏梅製衣店”,文竹娘就會故意放慢腳步。董梅的眼是尖的,且每次都會在第一時間看到,並出門喊道:“文大媽,趕集呀,還早呢,進來坐坐。”
“阿梅啊,我趕集買些種子。不坐了,不坐了。。。。。。”文竹娘的腳卻踏進了門,兩眼朝店裏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