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意的是真誠,即使是不愛的真誠。你,從未給過我這個。

是麼?我在你眼裏就徹頭徹尾是個騙子了?

不僅如此。你是一個罪犯,我是一個警察。你離我遠一點,如果有可能,我要把你繩之於法!我說過,我要為我的朋友報仇!這個,你應該還記得。

警察?哈哈哈……江屹一陣笑。你還是嗎?

是!在我心裏,我一直就是個警察!從一開始進入宮闕,認識你開始,我的任務就是找出那個毒品販子!

要跟我誓不兩立嗎?

……

說啊?

警察和毒品就是誓不兩立!

好啊。齊皓。繼續你的警察抓小偷的遊戲吧。不過,我知道,你這麼做,不是為了警察。是為了李文標對不對?

你說什麼?

因為我把李文標弄進了監獄,因為你又和他搞上了,所以你不再接受我,所以你打著警察的幌子,讓我去換李文標出來,是不是?

聲浪進了腦子裏,像根刺。

你出去吧。齊皓閉著眼睛說。

江屹站著沒動。

隨便你怎麼想,你出去。齊皓再說。

齊皓!他突然被江屹抱了起來,緊緊摟在懷裏。齊皓,別離開我。我愛你,齊皓!

愛?眼前的視線模糊了。被那個虛幻的字。那期盼著的字。那期盼著的說出那個字的人。

愛我?問出的聲音怎麼啞了。

是!愛!江屹摟的緊緊的。我會再給你溫暖的,齊皓……別做警察,愛我吧,齊皓。讓我相信,有愛這個東西吧!

愛?是個東西嗎?

江屹第二天再去病房的時候,心情有些愉快。那愉快依稀讓他回憶起,他小時候犯了錯誤,爸爸原諒他以後大手摸著他頭的感覺。那是太久遠的回憶。以至,爸爸的麵目都是模糊的。他又想起那個從不犯錯的弟弟,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在他們眼裏,是沒有錯的,因為,那些錯都加在了江屹的身上。他唯一記得那個女人的和顏悅色就是,帶著他的弟弟,懷揣爸爸的遺產,離開的那一天。那一天,她頭一次在他手裏塞了錢,100塊錢。

從那時開始,他不在需要女人的愛。

從那時開始,什麼是愛,他不確定。他隻知道,愛,就是不擇手段地占有。

如今,他突然有一點疑惑。

齊皓的愛,又是什麼?

走進病房前,他想跟齊皓說,跟他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們真正的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