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次,坦誠後(1 / 2)

這一次蘇楠和謝奚站到了同一邊。

現場有專業人士把控,顧寅一一夜被關的夠嗆,留在這暫時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和謝奚一起回家了。

回到家顧寅先把灰撲撲的白兔扔進浴室,讓他洗個澡。他自己則打開電腦,先後和公司以及南北山別墅聯係,跟王幾個和李哥交代了些事情。

但未免引起恐慌或者其他,顧寅並沒有提及文崩的事。有蘇楠介入,顧寅還是比較配合的。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騰,等顧寅也洗完了澡出來,外麵的色已經徹底變成漆黑。

換上幹淨舒適的睡衣站在客廳的窗邊往下看,顧寅看著窗外燈火通明,月色皎潔,不由感慨一句這特麼才是正常人該過的生活!

接著還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顧寅洗澡的時候,謝白兔做了頓晚飯。

顧寅看看桌上的飯菜,再看看做飯菜的白兔,默默在心裏補充了一句,是正常人過的幸福的生活。

雖然回來的路上在車上吃了點東西,但哪有心上人親手做的香,一頓晚飯吃得很是滿足。

吃完飯放了碗筷,融融燈光下,謝奚沉沉看著顧寅,:“寅哥,我有話對你。”

顧寅抬頭看他。

謝奚:“大概,我要從頭開始講。”

兩人麵對麵坐著,謝奚一雙漂亮眼睛裏光影深邃,含著沉澱了許久的情緒似的,顧寅隻是看著,心就跟著變得很沉。

“你。”和謝奚涼薄的音色不同,顧寅的聲音很溫朗。

顧寅過,隻要謝奚願意,什麼時候他都會認真聽。所以現在謝奚願意向他袒露,他便正襟危坐,很是專注。

在顧寅的這份溫和之下,謝奚很淡漠地把和文崩有關的事都了出來。

如他所,從頭起。

語氣沒有什麼波瀾,從始至終,謝奚像是置身事外在講述一段別人的荒誕離奇的經曆。

在顧寅聽來,這段經曆囊括了倫理、法製、道德險些讓顧寅忘了他看得其實特麼隻是本黃文啊!!

不過縱然謝奚得輕描淡寫,很多細節都是明顯地一筆帶過,顧寅也能自行體會謝奚承受過多大的痛苦,多少的絕望。

這種痛苦和絕望不是一般人可以體會的,沒有人能夠感同身受,便是顧寅也不能。

因為顧寅僅僅隻被關在黑暗的牢房裏一一夜就夠受不了了。這還是在知道能等到救援、能看到心心念念的愛人的前提下

謝奚又有什麼呢,那時候的謝奚,什麼都沒有。

沒有可以期待的救援,也沒有心心念念的愛人。

可即便是這樣,在這樣的環境下,謝奚竟然還是這樣的謝奚。

和文崩的變態瘋狂截然不同,謝奚是絕對的理智的,他從頭到尾就不是顧寅想象中的書裏那麼個白花的形象,而是一直在逆境裏等待逆風翻盤的機會的人。

光是這份心智,就讓顧寅打從心底不敢覷,無比佩服。

因為痛苦和絕望從來不是施暴的理由和借口,倒不是他人以惡意待你,你還要忍氣吞聲,而是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人不應恃強淩弱,隨意踐踏他人的人生。

顧寅起身走到謝奚身邊,手放到謝奚的頭上,撈了把兔子毛揉在手心,毫不吝嗇讚賞:“你做得很好啊,不是和蘇楠配合的很好嗎?”

謝奚靠在椅背上抬頭,對上顧寅的視線,眸色深黝,藏著複雜的情緒。

如果不是顧寅突然出現,謝奚是絕不會想要和蘇楠配合的。

謝奚內心裏有最恐怖的黑洞,這份黑洞足以讓他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但是因為顧寅,他不想了。

謝奚覆上顧寅的手腕,輕聲喊了一句:“寅哥”

顧寅:“嗯?”

謝奚:“一樣的,如果你有什麼想對我的,隨時都可以。”

謝奚這話剛落,顧寅怔愣了一下。

謝奚把這份怔愣收進了眼底。

謝奚自然是知道顧寅身上一定有很大的秘密的。

眼睫垂下,謝奚沒再多。

就像顧寅不會逼他出秘密一樣,他也不會逼迫顧寅。

顧寅笑了笑,“謝奚,如果我告訴你,你會害怕嗎?”

謝奚心念一動,眨眨眼睛瞧著顧寅:“我為什麼會害怕?”

用半開玩笑的口吻,顧寅:“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顧寅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出這種話,但在謝奚的麵前,他竟然願意出來了,哪怕聽起來真的很像在瘋話

謝奚:“”

看著情緒不明的漂亮白兔子,顧寅揚眉:“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