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心裏有我
那一次的腳傷，也沒有什麼大事，其實是我不閃躲，才會讓自己受傷，所以，我順著心意又回到了皇宮。
就因為，我想多看看她，我不想離開她，而她又不願跟我一起去。
我想我的愛，有些怯懦，這是我二十幾年所養成的。
隻要我不舒服的時候，她就會很關心我。
過年之前，宮女是可以出宮的。
可是，我並沒有讓她出宮，她很生氣，可又不敢表達出來。
在我的身邊蹭著氣，不是端東西放得很響，就是用力走得很響。
她想出宮，而我知道她出宮想見的是誰，她心思裏，有幾轉彎，我還不知道嗎？
看她站在樓閣之上，我多難受。
她生氣的眼，嘟起的唇。
我想如果她是向我撒嬌多好啊，可她是想要出宮與別的男人相會。
我讓她去，我不想讓她難過。
看她像是歡快的鳥一樣往外衝去，宮裏的這片天，是真的攔住了好多人啊。
我站在那裏一夜，她回來，似乎覺得有些對不起我一樣。
丫頭的心裏，就沒有發覺，為什麼要對不起嗎？
她是一個膽小鬼，一個不敢麵對我濃厚之情的膽小鬼。
我生病的那幾天，她細心地照顧我。
她想找出一種能舒服相處的方式。倪初雪太善良，很多的事情，她都當做不知道，因為她不想傷害我。
可是，動了的弦，再難平複。
我送她小狗的時候，她眼中的驚喜和笑，讓我想把夜裏的星星都摘給她收藏起來。
隻為這一笑，什麼也值得了。
她想叫那隻小狗七七也好，樓破邪也好，我由得她，隻要她高興。
那是什麼也比不上的禮物，她是值得我喜歡的。
我帶她出宮，那種感覺特別的美，自在地拉著她的手，在人群中穿行著。
她笑得像是孩子，她看著那一盞盞的花燈，眼兒半眯，看著上麵的繪圖，一次一次地讚歎著那精細。
我卻隻癡迷於她的手。
她拉著我的手去吃蘿卜糕，她怕我吃不慣，還塞了進來。
淡淡的香味，配著她的笑，我嚼到了幸福和快樂。
我想時間就停在這裏，再衝動一些，我會想拉著她私逃。我喜歡上了這平民一般的生活，沒有太多的防守，有她的相陪，無論是宮裏還是宮外，我都高興啊，而她是一隻鳥，一隻想飛出皇宮的鳥，我想帶她走，終究，還是沒有。她不會願意跟我走的，她身邊有很多的人，要牽連著，她是善良，她不是軟弱。她勇敢去麵對生活，她說，再難也會過去的，這麼難，以後做什麼還怕嗎？她笑笑，等待時間的過去。
我就癡迷在她的這一笑之中。
燈會裏出現的黑衣人，想傷她。
可卻是試探我的，耶律重還是不放心我，我也得讓他見識一番，我燕朝的人，也不是好欺的，我抓著初雪玩得很瘋。
因為我很高興，她嚇壞了，可一下又好起來。
氣呼呼地看著我，煙花升起時候。
她所說的煙花，讓我對很多事改變了看法。她說它曾經美麗過啊，讓那麼多人感歎過，它生命的光華散發著，已經足夠了。人家說，煙花是寂寞的，因為，隻能在黑夜裏一閃而過，就結束了。可是，煙花絢麗過，比起好多東西，它也足夠了。
我在宮裏，墨守成規，一成不變，認識倪初雪後，她改變了我的看法。
我一直讓人去查邊關的事。可是，她到林珣的畫宮裏去畫畫了，她好膽小，連看也不敢看我，怕會傷害我一般。
她和上官雩在花園裏相吻，我都看在眼裏。初雪，心裏真的很掙紮了，她對我，不是沒有情的。
懲罰她，她都可以想成另一種解壓法，她總是讓我驚奇。
我並不知道事情來得那麼快，想她的時候，有人告訴我，初雪生病了。
我也沒有多想，就過去了。
結果一室的異香，我覺得不對勁，就將那香給摔倒在地上，香一下就更濃了。
我看到了初雪躺在床上，臉紅紅的，眸子半合，像是不舒服而又呻吟著一樣，單薄的衣服，露出了好多的春光。
鬼使神差，我走了過去，我摸著她的頭，好燙好燙，我腹內也生起了一股火，燙得我手指發抖。
我最喜歡的人，就在床上看著我。
我眼有些紅了，腦子裏掙紮著，初雪，一次次地讓人推到我的身邊，她知道嗎？
我不想傷害她的，可是我喜歡她。
我將身上的衣服，都解了下來，我親吻著她的唇。
解開她的衣服，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
她吃了媚藥，而我聞了房裏的春藥。
我愛初雪的，我抱著她。我知道，這一次，我徹底地完了。
初雪會恨我的。那種恨，是最痛最痛的恨。
我吻她的時候，我的眼淚也流了下來，和她的吻混合在一起，情欲一次一次地將我們淹沒。
她手輕輕地抱著我頭的時候，最後的溫柔吧，所有的不顧一切，都在今夜發生，我和她，沒有明天了。
當一切醒來之後，我看著她。
她空洞的眼裏，什麼也沒有。
她穿著衣服，連鞋子都沒有穿就往外走了。
我追出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太子，還有若風。
真巧啊，我又氣又恨。
可我不知要說什麼，畢竟，得到初雪的人，是我，而太子呢？是他成全了我？
我冷靜下來，我知道這是為什麼了。
初雪在宮裏，我勢必不能在了。
而邊關，號角已經吹響。
父皇原本有意讓太子去邊關，那天晚上，我接到了密函。
他問我，願不願意做皇上，我把那封信給燒了。
如果我在皇宮裏，我就會對著初雪。我天天晚上去找她，可是，她都是避而不見。
她好脆弱，她好讓我心痛，可是，她不讓我靠近。
或許吧，我離開，對誰都好。
太子想我離開，而又怕我到時重握兵權，於他不是一件好事。
初雪，就必須留在宮中，那些天，他對初雪很好。善良的初雪，怎麼會知道，這一切，是一個一個的局呢？
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喜歡上她。
而我在宮中的地位，又足以跟太子爭皇位，大多的臣子，都屬意於我。
宰相的千金什麼的，見過一次，我也不記得長成什麼樣子，腦裏，全刻畫著倪初雪。
邊關不能再等，我決定出征。
這也能讓初雪不再見到我，會讓她快樂一些。
在出宮之前，我又來到了她住的地方，我知道她不會見我，我就站在那宮廊下，我聞聞她的氣息，也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