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她心裏有我(2 / 3)

她半夜喝水,有些不對勁。我發現她中毒了。

顧不了那麼多,我衝進去,點了她的穴,給她放血,吸血,她一手緊緊地抓著我的衣服。

我知道,初雪對我並不是無情的。

可是,我們不能在一起。

注定了,就不能在一起。

半夜去找禦醫,該死的,還給我慢吞吞地走,我不想初雪多痛一會,抓著那禦醫就跑。

要用各種藥和水來逼毒。

半夜裏,這裏熱鬧得很。

再一次吧,我親親她,我撫觸她,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記在心裏。

去邊關,不知是死還是活。

等她醒來的時候,我希望她會過得更好。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倪初雪。可就是喜歡上了,別無他法。

解不去,斷不了,世上就隻有一個倪初雪,讓樓破邪喜歡著。

準備了好幾天,終於要上路了。

再一次我看著這皇宮,她在高處朝我揮揮手。

我的心暖了,初雪,謝謝你,帶給我對生活的熱烈,把我的熱情,把我的熱血,也追了回來。我會拚盡全力地在邊關抗敵,我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會拚到最後。

我要保護你的笑,保護你的安全。

我不能告訴她,她就是大遼的公主,不要她煩憂,更不想引起別人對初雪的懷疑和傷害。有上官雩在,她一定會快樂起來的。

沒有我,她也不會不知道要怎麼做,她太善良了,她明明是心動於我的。

可是她對上官雩有承諾,有喜歡。她又覺得傷害我不對,她的煎熬,我都看在眼裏。

在邊關,比想象的還要難啊。

每一次的出戰,兵力的懸殊,打起來都很吃力。

我看的兵書雖然多,可是,一打起來,可不是紙上談兵的事。

所以,我失敗了好多次,然後,我又站起來,學會要如何布置,如何反攻,然後也有贏的時候。

天氣慢慢地暖了,大遼攻城的那一戰,好幾個大遼的將軍圍著我攻擊,好幾把刀,都砍在我的背上。那一次,我傷得很重,重得讓我覺得天都要黑下來了。

我好累,我想著倪初雪的笑,離我越來越遠,我一直叫著,初雪,初雪,沒有人回應我。

她不應我,她抱著腦袋叫,我恨你。

我好累了,我想休息。

可是有一個聲音在罵我:“樓破邪,你這是算什麼?你叫倪初雪幹什麼?是你的嗎?倪初雪是我的,我上官雩的。樓破邪,你不是要跟我爭嗎?你站起來啊。你挑動了倪初雪的心,她告訴我,她對你動心了。樓破邪,你睜開眼睛,我要讓你看看,我是怎麼娶倪初雪的。”

一聲一聲,是談到了初雪。

我又輕喃著:“初雪,初雪。”再看她一眼,我可以永遠地閉上眼睛了。

“倪初雪說對你動心了,你聽到了沒有?你這個懦弱的男人,為什麼你不跟她說,你喜歡她?”

誰一直對著我的耳朵吼著,連安靜也不給我?

我聽到他說,倪初雪說她對我動心了,是真的嗎?我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上官雩的臉。

初雪呢?初雪在哪裏?為什麼他一直跟我說初雪?汩汩的淚,在心尖裏流竄過。

我無力地又想合上眼,上官雩又咬牙切齒地叫著:“你把我完整的初雪賠來,你才能睡。”

“初雪。”我輕輕地叫,淚模糊了我的眼。

“別給我裝死。我上官雩的手裏,不允許有死人。我要跟你好好地算這一筆賬。”上官雩狂傲地說著。

我眼四處尋找著。是不是初雪來了?我不能這樣子,我要站起來,不讓她看到我的傷。

“賠我的初雪。”上官雩眼紅紅地叫著。

我腦子慢慢地清醒了點。

“初雪在招手。”我輕輕地說著,初雪在滿是陽光的草地上,朝我招手,輕輕地笑著,叫著“樓破邪,你快來啊,你來啊”。

我幾乎要跟著去了,上官雩抓著我的發,怒叫著說:“樓破邪,你別做夢了,倪初雪在宮裏,她心裏有你,你得把我的倪初雪賠來。”

他說完的時候,為什麼他也哭了?

我輕眨了眨眼,終究,初雪是離我很遠很遠的。

我醒了過來,沒有再沉迷。

終究那個初雪,是迷糊中才會有的,而現實中的倪初雪,她不會再對我笑了。

我傷她,傷得很深。

連我也不敢再多看一眼她的眼睛,怕她眼裏的傷。

她臉上的笑容還在,卻是那樣的哀愁。我深歎,現實,終還是要去麵對的。

上官雩氣恨地看著我說:“樓破邪,你這樣奪了我的初雪,你想一閉眼就走了嗎?豈有那麼容易的事?你得給我活著,守衛著燕朝。”

“對不起。”我苦澀地說著。是我插入了他們之間,因為我貪戀初雪的美與笑,讓上官雩受了不少的苦。

明明他和初雪是一起的,是我太過貪心了。

“對不起有個屁用。她心裏已經有你了。”他有些悲哀,狠狠地說著。樣子也很不好,滿臉的滄桑和糾痛。看來那一晚上的事,傷了初雪,也狠狠地傷了他。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打了初雪一巴掌,可是他眼裏,明明寫著愛初雪。我想,很少男人如此識大體的。

他圓瞪著紅紅的眼看著我說:“你知道你這渾蛋做的是什麼事嗎?明明你傷害了她,我氣瘋了,她居然跟我說,她不恨你,叫我不要怪你。我氣得就打了她一巴掌。為什麼?樓破邪,在我的麵前,初雪總是迷惘,她讓你迷得已經糊塗了,她不知道要怎麼辦,她覺得對不起我,可是,她又心動於你。可我不能放棄,我是什麼也不如你,可我的愛,我不能獨占著,我教導她,不斷地包容她。我就是不想放棄她,卻敵不過你的短暫出現。”上官雩坐在一邊,有些苦笑。

一談到初雪的事,我頓時清醒了許多,身上的痛,似乎也變得輕多了,“說吧,我想多聽聽。”

他狠狠地跟我說:“你得給我活過來,不然的話,誰來保護燕朝和初雪呢?她心裏有你,你得護著燕朝,要是耶律重打進來,你可以知道,屆時初雪一知道真相,她會多難過。屆時燕朝的人,會怎麼去看大遼的公主,混在皇宮裏做宮女,說她是奸細,是賣國賊?”

他也知道了啊,都在保護著初雪。

是的,一定要,“我會活著,你給我上藥。”

我知道他的醫術,出神入化,緊緊地咬著牙關,“我不會叫一聲痛的。”

“這才是燕朝的好男兒。”他取出小刀在火上烤著,“該算的賬,還是要算,並不代表我會把初雪讓給你。”

那次,我昏迷了三天,卻一直沒有放棄,我想要是初雪知道這樣,也會嘲笑我的。

再醒來,軍隊就一直往後撤,這是沒有辦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