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說:“沒關係,這是我的職責。”

金牛說完就脫下雨衣,露出挎包,取出器械,給豬診斷之後,初步確診為豬鏈球菌病。可他又拿不準,掏出手機求教金愛妮老師,可打過去沒接。他決定先給豬打抗生素。他告訴徐春狗說:“你家的豬得的是豬鏈球菌病,如果拖一兩天就有死亡的危險,得先打針,然後給些藥吃。”

徐春狗疑惑地問:“又打針,又吃藥,你不會是想黑我家的錢吧?”

金牛說:“我不和你打嘴頭官司,先救豬要緊。”

鳳仙說:“春狗,都火燒眉毛針紮腚了,你還在這裏胡扯蠻纏。你簡直是隻蠢豬,你不會說人話,到一邊去。”

金牛說:“你這4隻豬都病了,都得打。”

徐春狗問:“那得多少錢啊?”

金牛說:“我就收個藥費和摩托車油費吧!共60塊錢。”

徐春狗說:“沒黑我們吧?”

金牛說:“診斷費和注射費都給兔了!誰叫我欠你的債呢!”

徐春狗問:“你能保證治好?”

金牛拍著胸膛說:“治不好,我陪。”

徐春狗說:“這話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賴鄙。”

鳳仙說:“別聽他狗屁胡說。金站長,快給豬打針吧!”

金牛不再和徐春狗打嘴頭官司了,取藥給豬打針。

正在金牛給豬打針的時候,金牛的手機響了。金牛掏出手機遞給佘萍接,佘萍拿著手機到外麵接電話,電話是從武漢打來的。

金愛妮說:“喂,喂,金牛,我是愛妮。”

佘萍把“我是愛妮”聽成了“我愛你”,氣不打一處來,凶狠地罵了一句:“臭婊子,你愛泥牛去吧!”罵完就把手機關了,反身進了豬圈。金牛問:“誰打來的電話?”餘萍已是醋氣衝天,凶神惡煞地說:“武漢臭婊子來的電話。回家我再和你算賬。”金牛驚喜地說:“武漢打來的?哎呀,那是金老師打來的。快把手機給我,險些誤了大事。”佘萍說:“她開口就說我愛你。”金牛沒好氣地說:“我的老祖宗,她的名字叫愛妮。女邊旁一個尼迫爾的尼,看你扯哪去了?你肯定聽錯了,真是的。不怕春狗他們笑話。”佘萍隻好把手機給了金牛,並以命令的口吻說:“你就在這裏打,我們都聽著。”金牛麵顯難色,可又不得不從。他撥通了金愛妮的手機,通上了電話。在電話裏金牛把春狗家病豬的症狀、診斷的結論及治療的方法向金愛妮作了彙報,得到了金愛妮的認同。最後金愛妮提醒金牛,抗生素類藥物的安全範圍比較窄,大劑量用藥可能造成很大的副作用,甚至中毒,如痢菌淨超劑量使用,可以造成明顯的胃腸道反應,一定要按實際情況定好劑量,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金牛聽後連連點頭稱是。最後金牛向金愛妮道歉,說剛才接電話的是他愛人,產生了一點誤會,罵了你。向你道歉!金愛妮哈哈大笑起來,說她這個名字總讓人誤會,可長輩給取的,用幾十年了,咋改?問他要不要向他愛人解釋?金牛說那倒不用了,我冇得氣管炎。

打完電話,金牛接著給豬打針,打完針又給風仙一些藥,交待了服藥的有關事項,還說明天他還來看看,讓他們放心。然後就告辭回去。這時已經9點多鍾了。鳳仙執意留他們宵夜再走,金牛死活不答應,說明天還有事,得早點趕回去。鳳仙讓徐春狗送金牛,金牛謝絕了。金牛和佘萍穿上雨衣,騎上摩托,駛進雨中。鳳仙和徐春狗感動不已,目送金牛遠去,兩人心裏湧起一波又一波的暖流。

金牛和佘萍回家已經10點鍾了,金牛埋怨佘萍今天把他的臉丟光了。佘萍說:“你咋不早告訴我。”金牛說:“男女之事那是次要的,關鍵是我對業務生疏了,沒把握,我就谘詢金老師。可你非要我當他們的麵討教金老師,你讓徐春狗和鳳仙怎麼看我啊!”佘萍感到誤會了自己的男人,說:“我錯了,今後注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