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穆風收子(1 / 3)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的太快,就像臘月初八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天。

茅草屋裏已經點起蠟燭,奚落的人被映射在厚厚的土牆之上。溫暖的土炕上,四人圍繞著一個小小的桌子盤膝而坐。

穆風拿起一壺剛剛燙好的老酒,分別為三人以及自己倒上,臉上卻依舊掛著好久不見的喜悅還有久別重逢的滿足。

婦人瞥了一眼穆風,同樣的滿臉的笑容看向邱驍,“驍兒你看,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個老頭子現在這般模樣了,好像從你走後,就再也沒有這麼笑過。”

邱驍微微偏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穆風,眼神裏盡是感激之色。坐在婦人一旁的穆風聽後,習慣性的撓了撓後腦,表現的卻有一些尷尬。

繼而端起酒碗,然後舉起,看著邱驍說道,“來,邱小子,二年了,先陪我老頭子喝上一碗,如何?”

邱驍微笑的點了點頭,同樣舉起酒碗說道,“穆老頭,我敬您。”

說罷,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穆風見後,笑容更濃,仰起頭同樣的一飲而盡,喝完稍稍的咧了咧嘴,將酒碗放下,又重新拿起酒壺為自己與邱驍填滿。

坐在一旁的狼一,微微抬頭,瞟了一眼邱驍,又看了看這對老夫婦,心裏很是詫異,“這一對夫婦究竟是什麼人?居然認識主人,而且看起來很熟很熟的樣子?”幾次都想問個清楚,可是話到嘴邊,又怕冒昧,矛盾心裏導致自己很是鬱悶。

婦人坐在一邊,眼神輕輕掃過,發現了狼一正在悶悶不樂的思考著什麼?然後看向穆風,衝他使了個眼色。

穆風收到信息後,又端起酒碗,慢慢的將手伸向狼一的眼前微笑的說道,“來,小夥子,老頭子也敬你一碗,陪著邱小子一路走來,想必是風餐露宿吃了不少苦頭,我們老百姓的生活就是如此,粗茶淡飯照顧不周,還望海涵。”

狼一看到穆風將酒碗端在自己眼前,不敢怠慢,聽得穆風言語,輕輕的搖了搖頭,便仰頭將碗中酒喝盡,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便將碗重新放下,再也沒了動靜。

兩位老人見此,略顯尷尬的將頭看向了邱驍,邱驍心領神會,也端起酒碗對著兩位老人說道,“狼一就是如此,有些沉默寡言,來我陪您二老一碗。”說罷,便將一碗酒痛快的喝盡。

兩位老人看向狼一,仍不失禮貌的微笑著,點了點頭。

兩碗酒喝盡,邱驍眼睛微微的有些泛紅,他轉頭看向狼一,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狼一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麼?現在就說與你聽。”

狼一抬起頭,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隻是眼睛盯著邱驍,仿佛是在告訴他,洗耳恭聽。

邱驍見此,將頭微微抬起,陷入了回憶。

三年前,南詔國國主突然駕崩,國內混亂,朝野騷動分為兩派,一派以南詔國首相張安定為首,輔佐南詔大皇子登基稱王,另一派以南詔軍統帥封天奇為首,輔佐二皇子稱王稱帝,兩派各懷鬼胎,明爭暗鬥,目的可想而知,無非是想獨攬大權,得權勢以號天下。

兩派爭鬥數月不止,幾近魚死網破之時,南詔國除了駕崩的國主外最有威望的一人出現了,那就是南詔國國主的親弟弟,和親王趙顯。

趙顯與南詔國國主趙諦乃是一母同袍的兄弟,當初南詔國先國主受閹人引誘,交權享樂,導致國情不穩,閹人借權挑事,燒殺搶掠無所不用其極,最後禍亂朝野,草菅人命,就連百姓也跟著受了牽連,可謂是民不聊生,咒怨四起。

當時最常見到的就是,一群群的人群,紛紛跪在地上,求老天爺一個雷劈了那無道昏君,希望老天下來一團火,活燒了那宦黨閹人。可見當時百姓心裏對朝廷的怨恨有多麼的深了。

趙諦與趙顯雖是皇室出身,卻有一番體桖百姓之心,看得朝野混亂,百姓如此痛苦,不得已二人密謀了一件大事,起兵造反。

趙諦入皇城,組織皇城禁衛,與禁衛統領達成共識。趙顯去城外,組織駐紮城外的大軍,收下四軍統領,然後與趙諦裏應外合,開始了籌劃好的,舉大旗,罷昏君,穩定河山的大計。

南詔國昌樂三年,趙諦率禁衛八百,打開南詔國皇城城門,趙顯帶領四方統領殺進皇城。

第二日,趙諦將城內所有宦官吊與皇城城樓之上三日,以告民憤,三日一到點起大火,將所有宦官活活燒死。

趙顯則是入皇城,將國主生生勒死。

自此,趙諦趙顯二位兄弟深得民心,四方將領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隨後趙諦登基,趙顯封王。

可是這趙顯弑父是真,自知罪孽深重,與趙諦細說之後,辭朝廷,入寺廟,半生懺悔,帶發修行。

兩派爭鬥不止,這趙顯害怕再發生當年事件,所以出山,解決此事。

趙顯將大皇子二皇子叫到身旁,將當年事情一五一十的細說一番,然後分別交給二人一項任務,誰完成的好,誰登王位,期限一月之內。

大皇子巡訪民情,行洲過縣,就算路上乞丐也要過問二三。最後要想出解決之法,令封天奇隨行。二皇子驍勇善戰,排兵布陣,命其帶領十萬大軍北上,一月之內過三關,占五城,令張安定輔佐。

就這樣,二位皇子聽取了趙顯辦法,紛紛出行。

二皇子趙崢,名副其實,心思縝密,排兵布陣甚有心德,率十萬大軍突襲南境,天馳國守邊將士不過三萬,一番突襲下來,折損過半。借兵多將廣之勢,乘勝追擊,僅用半月時間便連拔三關,占領四城。

天馳守邊將士不得已退守雁南城,三萬變六千,足足兩萬四千人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