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魯迅跟許羨蘇的交往過程中,有一件事是必須提及的,那就是她的一次人生經曆成為了魯迅小記的素材之一。魯迅在《墳·從胡須說到牙齒》一文中寫道:“雖然已是民國九年,而有些人之嫉視剪發的女子,竟和清朝末年之嫉視剪發的男子相同;校長M先生雖被天奪其魄,自己的頭頂禿到近乎精光了,卻偏以為女子的頭發可係千鈞,示意要她留起。設法去疏通了幾回,沒有效,連我也聽得麻煩起來,於是乎‘感慨係之矣’了,隨口呻吟一篇《頭發的故事》。但是,不知怎的,她後來竟居然並不留發,現在還是蓬蓬鬆鬆的在北京道上走。”文中所說的“她”,即指許羨蘇。關於這件事,許羨蘇的回憶是:“女高師當局下令短發的學生立即把頭發養長,剪發的同學除我之外,還有同班繆伯英、張挹蘭(她後來轉到北大文科,跟李大釗同日遇難)和體育係的甘睿昌四人,我們誰也不遵命,學校當局又向各人的保證人、監護人和家長要求督促。我的保證人是本校教員周作人,他就退了聘書表示抗議,魯迅先生則因此寫了一篇《頭發的故事》,其中提到的‘M’校長就是當時的女高師的校長毛邦偉。”除此之外,目前經常被人提及的還有許羨蘇給魯迅織過毛線圍巾、毛線背心,不過其中並不含有男女私情。因為魯迅的原配夫人朱安不會織毛線,魯迅的毛線衣原由周建人的夫人羽太芳子負責編織,後來羽太芳子也隨同她的姐姐羽太信子跟魯迅斷了交,魯迅的母親就隻好請心靈手巧的許羨蘇代勞。事情原本就是這樣單純。
不僅魯迅跟許羨蘇的交往沒有什麼神秘色彩,許羨蘇的一生也十分平凡。我手頭有一份許羨蘇於1977年12月22日住在成都仁厚街47號時寫的小傳,題為《許羨蘇學曆、經曆》,是了解她生平最簡明最權威的資料,其中言及:“1956年調魯迅博物館,清理故居,管手稿。1959年因高血壓病退休。1960年病愈又以編外人員資格回館幫忙,夥同常維鈞與矯庸等整拓片。1965年真正完全退休。”
小傳中提到的“調魯迅博物館”,完全是由於她的同學和朋友許廣平的鼎力推薦。許羨蘇來館後的主要工作是清理故居、保管手稿和整理拓片。魯迅收藏的曆代金石拓片大約有6000餘張,分類整理起來十分不易。由於研究拓片專業性太強,印行拓片又耗資巨大,致使魯迅收藏的拓片至今大部分仍然靜臥在庫房之中。保管魯迅手稿是魯迅博物館的一項基礎工程,由於許羨蘇的指導與參與,這項工作做得很好。特別是許羨蘇親自設計的手稿盒,係用楠木和樟木製成,既可防蟲,又可防潮,一直沿用至今。
魯迅故居複原工作也是在許廣平和許羨蘇的直接指導下進行的。但由於種種原因,目前的故居陳列隻能說是大致符合曆史原貌。比如《野草》中描寫的那兩株著名的棗樹就一直未能補種,給訪客留下不少遺憾。許羨蘇退休之後,曾談到目前魯迅故居布陳和修繕的兩點不足:一是魯迅工作室的桌麵上原有一幀俄國作家安特萊夫的照片,可能因為這位作家有頹廢厭世傾向,布陳時將它撤掉了。另一件事是魯迅故居後園西牆根原有三棵柳樹,那是魯迅請她買來而後親自種植的,應該補種。如果接受她的建議,每年飛燕又歸時,魯迅故居的後園就會春風剪柳,遊絲落絮,呈現出又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在魯迅跟許羨蘇的交往過程中,有一件事是必須提及的,那就是她的一次人生經曆成為了魯迅小記的素材之一。魯迅在《墳·從胡須說到牙齒》一文中寫道:“雖然已是民國九年,而有些人之嫉視剪發的女子,竟和清朝末年之嫉視剪發的男子相同;校長M先生雖被天奪其魄,自己的頭頂禿到近乎精光了,卻偏以為女子的頭發可係千鈞,示意要她留起。設法去疏通了幾回,沒有效,連我也聽得麻煩起來,於是乎‘感慨係之矣’了,隨口呻吟一篇《頭發的故事》。但是,不知怎的,她後來竟居然並不留發,現在還是蓬蓬鬆鬆的在北京道上走。”文中所說的“她”,即指許羨蘇。關於這件事,許羨蘇的回憶是:“女高師當局下令短發的學生立即把頭發養長,剪發的同學除我之外,還有同班繆伯英、張挹蘭(她後來轉到北大文科,跟李大釗同日遇難)和體育係的甘睿昌四人,我們誰也不遵命,學校當局又向各人的保證人、監護人和家長要求督促。我的保證人是本校教員周作人,他就退了聘書表示抗議,魯迅先生則因此寫了一篇《頭發的故事》,其中提到的‘M’校長就是當時的女高師的校長毛邦偉。”除此之外,目前經常被人提及的還有許羨蘇給魯迅織過毛線圍巾、毛線背心,不過其中並不含有男女私情。因為魯迅的原配夫人朱安不會織毛線,魯迅的毛線衣原由周建人的夫人羽太芳子負責編織,後來羽太芳子也隨同她的姐姐羽太信子跟魯迅斷了交,魯迅的母親就隻好請心靈手巧的許羨蘇代勞。事情原本就是這樣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