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神秘的許羨蘇(2 / 2)

不僅魯迅跟許羨蘇的交往沒有什麼神秘色彩,許羨蘇的一生也十分平凡。我手頭有一份許羨蘇於1977年12月22日住在成都仁厚街47號時寫的小傳,題為《許羨蘇學曆、經曆》,是了解她生平最簡明最權威的資料,其中言及:“1956年調魯迅博物館,清理故居,管手稿。1959年因高血壓病退休。1960年病愈又以編外人員資格回館幫忙,夥同常維鈞與矯庸等整拓片。1965年真正完全退休。”

小傳中提到的“調魯迅博物館”,完全是由於她的同學和朋友許廣平的鼎力推薦。許羨蘇來館後的主要工作是清理故居、保管手稿和整理拓片。魯迅收藏的曆代金石拓片大約有6000餘張,分類整理起來十分不易。由於研究拓片專業性太強,印行拓片又耗資巨大,致使魯迅收藏的拓片至今大部分仍然靜臥在庫房之中。保管魯迅手稿是魯迅博物館的一項基礎工程,由於許羨蘇的指導與參與,這項工作做得很好。特別是許羨蘇親自設計的手稿盒,係用楠木和樟木製成,既可防蟲,又可防潮,一直沿用至今。

魯迅故居複原工作也是在許廣平和許羨蘇的直接指導下進行的。但由於種種原因,目前的故居陳列隻能說是大致符合曆史原貌。比如《野草》中描寫的那兩株著名的棗樹就一直未能補種,給訪客留下不少遺憾。許羨蘇退休之後,曾談到目前魯迅故居布陳和修繕的兩點不足:一是魯迅工作室的桌麵上原有一幀俄國作家安特萊夫的照片,可能因為這位作家有頹廢厭世傾向,布陳時將它撤掉了。另一件事是魯迅故居後園西牆根原有三棵柳樹,那是魯迅請她買來而後親自種植的,應該補種。如果接受她的建議,每年飛燕又歸時,魯迅故居的後園就會春風剪柳,遊絲落絮,呈現出又一道亮麗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