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舊的房門,常年風吹雨打,土房的紅色的木門被雨水衝刷著,隻剩下斑駁的一點紅油漆了。房簷上麵的灰也積得很厚了,我推了一下門,“咯吱”一聲就開了。我看了一下屋子裏麵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麵放著一個相冊。很幹淨一點灰塵都沒有,“不太符合常理吧。”我走過去,把相冊翻開,隻有第一頁有照片,五個人的合影。我不認識的人,照片很新,但是其風格比較古老,複古式的照片。照片的色彩偏向中黃色,像午後的黃昏。
我出來了,走的時候,看見牆壁上麵刻著兩行字,“江湖風雨風吹雨,杖劍天下天先下”又不是黃鶴樓寫這麼多對聯做什麼?我畫了幾張建築的速寫就回去了,火車嗡嗡嗡的聲音,讓我的耳朵都快受不了。以前坐車有這麼辛苦麼,噪音在鐵路邊上都不會這麼誇張,現在在火車上聽起來都超出一般人的忍受極限了,太麻煩了。
晚上九點了,有幾個拖著行李箱的人跑到我們臥鋪來了。還套近乎,對我說,“同學,你是哪裏人,到這麼遠的地方旅遊麼?”
我被子一蒙睡覺。
他們還不依不饒,非要我開口說話。列車員來查票,把他們攆走了。十點的時候燈熄了,我們就徹底地就寢了。
我回到家的時候,小飛早就飛到學校裏麵去了。
“他走得好快啊。”
我一進校門突然覺得也許今天會有驚喜,可是進去後還是隻看見了A棟的水泥板。“我還以為學校會把樓建起來呢。”我繼續往前走,到了H棟,我剛進406就被一個枕頭砸到了。“這個枕頭仍得也太重了。”我把枕頭放回我的床鋪上的時候看見周蝶出現在我們寢室?我立刻厲聲說道,“你不是坐牢了嗎?”
在上鋪我居高臨下地指著地上的周蝶,指著她的右手都在發抖,繼續說,“你都進監獄的人了,怎麼出現在我們的寢室裏。天氣就算溫暖了,你也不能越獄跑到我們寢室來。你還是回去吧。”
周蝶早就被判刑了,似乎屬於一個強大的詐婚組織,專門騙人的錢財。還和盜竊組織有些關係,有一個男朋友是裏麵的頭。很頑強,別的事情一件都不願意招。銀行也有他們的眼線和內線,警察局的局長都差點上吊了。這是警察最後給我們的案件結果,但是關於地下室和A棟的拆遷警察什麼都沒有說。
隻是知道,A棟的拆遷是校長簽的字。並不是違規建築。
事情似乎明朗起來,校長也在警察局拘留著。我們大學一下子掉到了火坑裏,燒死了也爬不出來。我們努力了很多年,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然後學校成了新聞頭條。雖然新聞媒體不敢太過於報道這些事。
警察來了,把周蝶帶走了。
“我們的人生會不會毀在這個學校上?”李振海說。
“不會的,警察還在管著這件事情。應該會有一個合理的結果吧。”我很樂觀,是因為這個時候根本無法悲觀了。
“啊——”周蝶的聲音。
我疲勞了,真的。你個犯人喊什麼喊,我看都沒往外看,我已經失去了好奇心。在人性上的疲勞真的是好糟糕,我要注意這一點。
“咚咚咚”一陣急促地敲門聲,“快開門!”不知道是誰?沒聽過的聲音。小飛走過去開門,對方一句話劈下來,“王可跳樓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