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生是不是沒有創意。”張子良也和我們一起來了。
“警察局應該是問別人問題的吧,如果還要報警的話,隨便找一家問一下也可以的。”我說。
張子良在路邊就開始打電話了,打的還是110,我們汗顏。這個爺多麼地淡定,風雨不動的個性。
他的話的內容無非是寢室丟了東西,特別是錢,丟了很多。
這樣的事,很多年都遇不上一回。學校一直管得很嚴,可是還是有人丟東西說明是校內的人做的。或者是校外的人潛到我們學校幹的,很危險。
真的和假的,很多時候人們是無法發現的。
我們沒有特別的事情要做,就買一點衣服好了。
走在街上,久違的感覺。
日子要真的這樣子悄悄地消失掉就好了,可是我們會很清楚地記得這些年發生的這些事情,每一天都記得很清楚。我的記憶根本就分不出來真的和假的,看見的全部都不是我想見到的,可是我還是生活在這裏。
我們拎著兩代食物回學校了,坐在椅子上麵。
我把頭向後仰著,手臂向兩側上提到水平的一條直線,放鬆一下吧。走了這麼遠的路,確實太累了,歇一下吧。
漆黑一片的晚上倒是符合我們的心情。
“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好好玩一下?”張子良還沒有回去,在我們寢室喝茶。
“這裏沒有好玩的地方吧。”武漢最大的特色就是永遠都沒有好玩的地方,好吃的和好看的也都沒有,隻有很多很高的樓層。東湖倒是傳說很不錯,就是沒怎麼見過,好玩嗎?我不知道。
我的印象隻有補課而已。別的地方沒有見過,好看的也沒見過。發現自己的人生很慘淡,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去公園或者花園溜達一下?”張子良說。
“注意倒是不錯。”小飛說。
“東湖去劃船吧。”振海說。
“時間呢,下個星期六怎麼樣?”張恪說。
“那好,星期五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再決定具體做什麼。”張子良說。
決定出去好好玩玩的我們閑話了好長的時間,最後我問張子良,他們寢室丟了什麼的時候。張子良的臉整張都是綠色的,他說,“我的床丟了。”
我們集體倒地不起,差點腦梗塞了。
“你的床也很沉吧,誰能夠搬動啊。”我說。
“關鍵是我晚上睡在哪裏吧。”張子良說。這句話絕對決定著這個人的性格,太忽視主題了,應該買個床回來才對吧。
“你隨便找個鋪位湊合一下吧。”振海說。
張子良就回去湊合了。
“這家夥好慘淡啊。”我說。
“他不是慘淡,是小偷太無情了。”張恪說。
很新潮的觀點,我被嗆到了。
軍訓快結束了,學生也快逼瘋了。我依舊該上課就上課,該下課就下課,可是大一幾個喜歡鬧事的人很不客氣。天天吵著說要上晚自習,要補課。這樣荒唐的場麵比大話西遊還搞笑,一個逃離了高三魔爪的人是不可能去呼籲去上晚自習的,我們膩了。
一張張剛毅的臉,比演員的戲還要假,誰信他們誠信啊。
校方沒有給出回應,但是大一的學生很自覺,很同意大二的我們上晚自習。導致雙方矛盾不斷激化,最後上升到白日化!
兩百名學生在校內對視,雙方誰都沒有說話。就站著,站在太陽底下,最後無言地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