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當時嚇得愣在原地,連逃跑都忘記了。
“紀喬於呢,紀喬於在哪裏!”
“我不知道。”麵對她這副猙獰的嘴臉,我依然淡漠的說:“他可能還在男廁吧。”
玉米燙忍無可忍,也不知道紀喬於是殺了她全家還是閹了她祖宗,總之她對他的仇恨心理特別大,把所有的書本全部掀翻在地,尖叫著,猙獰著,活脫脫像得了狂犬病的潑婦。
班裏的同學各個嚇得逃離現場,隻剩我站在自己的位子上看她笑話。
“我在這!”他從教室後門出現,極具威懾力的衝她吼道:“汪蘇琪你對我有什麼不滿,衝我來!別打擾我的朋友和同學們,這樣隻會讓我覺得你更下賤!”
玉米燙渾身發抖,站在原地怒不可遏的跟他對視。
他說:“如果讓我再看到你欺負我朋友,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就這樣,這位叫做汪蘇琪的玉米燙女生,成功從6班消失。
紀喬於立刻趕過來,對我左看右看,聲音比弦樂還動聽:“有沒有受傷?我帶你去醫務室。”
我搖搖頭,臉一定很紅,他很少這樣觸碰我的胳膊和肩膀。
“那就好,”他長長籲一口氣,深邃的黑眸中充滿歉意:“抱歉啊丙丙,把你也牽扯進來。”
“沒事兒。”
雖然這個人,渾身都是缺點,可一千個缺點都不及他這一個優點。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喜歡上他的原因,他對待朋友很正直。
夜晚,燈紅酒綠,馬路上車水馬龍。
斑馬酒吧是我們經常去的聚集地,這兒的酒水便宜,四個人湊合湊合勉強還能消費得起。
不過今天例外,紀喬於買單。
所以萬鬆和趙子哲放開了海喝,不一會兒,桌子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不下五十瓶空酒瓶。
他不勝酒力的跟我碰杯,攬著我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說:“丙丙,你可要一直陪著我啊,咱倆要做一輩子的鄰居,一輩子的好朋友!丙丙……嗝,丙丙,你知道不,在我心中啊,你和那群胭脂俗粉不一樣,嗝!……唔,咳咳咳,你是我紀喬於這輩子最好的友人丙,我絕對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碰你,一、一根手指頭!嗝~。”
渾身的血液急速從心髒往臉部竄,心髒超負荷般瘋狂的跳動著,我的臉又紅又燙,仿佛能煎熟雞蛋。
我問:“為什麼我和她們不一樣?”
他倒在我懷裏,醉的像一灘爛肉。
“因為女人我隻碰身體,而你,你們,我是在用心……”
話還沒說完他就醉過去了,徹底不省人事。
我使出洪荒之力才把他拖回家,沾濕毛巾幫他擦擦臉。
紀喬於突然捉住我的手,閃電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低沉的嗓音輕喚道:“……沈影?……”
我的呼吸停止在這一秒,眼底騰升的霧氣模糊了視線,胸口像被砸進去一個坑,難受又窒息,強硬憋住不讓自己哭出聲,肩膀還是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