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漓一路上沒有出聲,季非也沒有說什麼。
當下車後,季非加快了步伐。
這是一個小區,但又不是普通的小區。
每一家住戶都有五十平米露天的陽台,放眼望去滿眼綠色。
就算是路過的行人都看起來都身份不低。
一身休閑裝的季非插著口袋走在漣漓前麵,突然出聲:“潯風,不,或許要叫你風千詢?”
“隨便你吧,反正你都知道我的身份。”白漣漓回聲。
“你是不是瘋了?竟然在禦寒暄身邊做臥底?活夠了嗎?”季非側頭皺眉。
漣漓看似無奈的聳了聳肩:“任務需要嘛,而且,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
季非冷笑:“那你當初為什麼會昏迷半年,隻能靠葡萄糖維持生命?三百鞭啊,好了傷疤忘了疼。”
見他沒回答,季非再次質問:“或者說你是受虐體質?被人折磨很爽嗎?”
漣漓沒有理會他尖銳的話語,而是問了一句:“值嗎?”
城北的地有很大的經濟效益,南區礦山中的礦石數不勝數。
為他白白給了禦寒暄,值嗎?
季非無所謂的說:“值不值吧,我開心就好,風千詢你的命可是我救的,沒我的允許,你不準隨便放棄,知道嗎?”
白漣漓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畢竟黑化值嘛,就是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返。
季非撇了撇嘴:“風家也是狠得下心啊。”
說道此時的風家,已經一年多沒有見過風千詢。
宮銘的所有借口也都蒼白無力。
風老爺子在大街上堵住了宮銘,質問著他:“宮銘,你給我說實話,千詢到底被你派去做什麼了?!”
宮銘勉強的裝作無事:“沒幹什麼,就是讓他調查一些事情,很快就會回來。”
風母站出來,一臉冷漠:“宮銘,在一年以前你也是這麼說的,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你們愛信不信。”宮銘躲閃的移開視線,不想在聊下去,避開他們就要離開。
突然一輛越野車一個漂移擋住宮銘的路,車門被打開,一身軍裝的風父下了車。
剛毅俊郎的臉上布滿冰霜,冰冷近乎無情的看著宮銘:“宮銘,你真是好樣的!”
宮銘心裏一慌,後退了一步。
風父繼續說道:“禦寒暄這個人連我們軍隊都不敢輕而易動,你竟然讓毫無實戰經驗的千詢去當臥底?!”
“前幾年刑警隊裏經過訓練的刑警都在禦寒暄查出來後犧牲,你讓千詢去送死?”
“嗬嗬,你們軍人這麼閑?”宮銘冷笑。
風父拿出槍:“抱歉,上級讓我逮捕你。”
宮銘不服:“憑什麼?”
“就憑你濫用職權!你還要看看逮捕令嗎?”風父冷笑。
宮銘被兩人扭住胳膊,半推半搡的上了越野車。
而風老爺子與風母聽了這段話則愣在當場。
千詢在禦寒暄身旁待了一年多?
他現在的生死都不知道。
那個隻知道吃喝玩樂,心機又不深的孩子怎麼可能在禦寒暄身邊站得住腳?
黑道那麼多的苦他又怎麼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