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3 / 3)

“喂,喂,什麼情況?”周圍已經起了議論聲,像看怪物異類一樣的看著紫媚,沒有人再敢輕舉妄動起來。

“啊啊,這個女人會變魔術,你可要小心哦!”娘娘腔的超級奶男明明站在離事發地點十幾米遠的地方,還小聲的提醒著大力野蠻女。

“會變魔術又怎樣?”大力野蠻女看上去可不吃這一套,她也不是被嚇大的,反手伸入腰間後側隨手帶出一把一寸多長的軍綠色短刀,一按底端的按鈕,包在包圍的皮套從中間裂開而後向刀柄方向收縮去。利器就是要對利器,否則會吃虧的,野蠻大力女顯然是持著這樣的想法準備把懸著的紫色長劍給一分為二吧。

抬手用力一揮,單刀直入嗎,錯了,短刀還沒來得及觸碰到紫色長劍的劍身,就被包裹在外圈足足有一公分厚的劍氣所震開。大力野蠻女可是準備一命擊中的,所以集中了八九成的力氣,這下,短刀飛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倒插在站在遠處為她加油助威的娘娘腔超級奶男的胸口處。而後一聲脆響,短刀竟然落地了。嚇得娘娘腔超級奶男一個軟腳蹲在了地上。

紫色長劍像深奧充滿了靈氣一般,不止是彈開了大力野蠻女的短刀,還緊接著便出招,直衝她的眉心處射去。仿佛早就這一預知的紫媚推開羽衣,跑上去用力把大力野蠻女撲倒在地。

大力野蠻女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紫媚因為身體的慣性整個人也結結實實的壓在了大力野蠻女的身上。“啊啊!”聲聲慘叫不絕於耳。

紫色長劍仍懸在兩人的上空不動,像是在試探她們,又像是下一秒就要再出擊一樣的讓人琢磨不定。

瞬時間在場的所有人竟都不敢動彈起來,哪怕是呼吸也小心翼翼起來,生怕一個大喘氣便驚動了那把紫色長劍。

紫媚的行為,讓躺在地上的大力野蠻女一時間竟分不清她是敵是友,紫色長劍難道不是紫媚用來攻擊她的兵器,現在卻又要冒險救她?

“你到底是什麼人!”大力野蠻女很介意被紫媚從長劍下救了一命。

但對於紫媚來說,現在還問這種蠢問題簡直是多此一舉,此刻問題的關鍵在於把紫劍甩開吧,紫媚又細細一想,連忙搖頭晃腦起來,話說這玩意兒能甩得開嗎?

是所有人都不敢動嗎,在羽衣看來,如果這把劍真的要傷害她的格格,她是拚了命也要把它擋下的。空氣跟時間都不會因為人類不動而停滯下來;

紫媚的左手隻閃過一抹的湖藍色,紫色長劍便如馴服的家寵般乖乖落下來,靜躺於地上,一秒兩秒三秒……

如果用秒針計時,轉了好幾圈,都沒有動靜的情況下,估計是沒戲了。紫色長劍已經恢複了普通擺設的樣貌,正常人眼裏的玩具吧。但處於高警惕的眾公視廳組員,並不認為這是虛驚一場的。

見過紫劍的紫媚才終於鬆了口氣,在她看來,現在的紫劍是安全的,可以讓人自由活動,甚至可以靠近它的,紫媚是這麼認為的。

“啊,格格,你沒事吧!”紫劍一落地,最先動的是羽衣,她一個飛身就跳到了紫媚的身邊把她扶了起來。卻嚇了紫媚一跳,這丫頭什麼時候動作變得這麼連貫有氣度了,讓人不驚一歎啊!

“沒事!”紫媚站起身,沒有看到躺在地上的大力野蠻女那不敢相信的表情,像吞了個大榴蓮一樣,欲說無語啊!

“哎,聽到沒聽到沒,那個丫頭叫這個丫頭格格呢?她們兩個從剛才開始就在演戲,是哪個學校的,也太專業了吧,難不成我們被她當成是群眾演員了。”會視廳小組的有些人開始躁動議論起來。

紫媚走過去把地上的紫劍撿起來,扔回給羽衣,羽衣小心翼翼的接起來,掛回腰間,怎麼說也是娘娘珍藏的東西,她哪兒敢因為這種事情就把它丟掉。

眾人是見識了紫媚的厲害,演員也罷,魔術師也好,能做到這個地步,也稱得上是厲害的。

紫媚甩甩手,回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大力野蠻女,先是眉頭一擰,還是把她拉了起來。

“你不用那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紫媚像是看透了大力野蠻女的心思,把她拉起來以後並不客氣的想要跟她做出解釋,這裏畢竟可是她的地盤,怎麼會輕易對人低頭。紫媚一個反手便把大力野蠻女的左手擰到了背後,這是最好的擒敵法,隻一手把可控製敵人的全身行動。

“疼!疼”大力野蠻女沒想到紫媚會突然這樣對待自己,所以,並沒有防備就幹幹脆脆的被紫媚一招製勝了。

“你想要幹什麼!”沒了組長跟指揮員在場的各位會視廳組員真的是不怎麼能發揮自己的功效啊!隻遇到一個紫媚,隻被控製了一個人,就像被人動了主心一樣被動起來,這讓紫媚更覺得這個會視廳小組隻是虛張聲勢,簡直不值得一提。

“你沒聽過客隨主便嗎?你們這些人還真是不客氣啊,在我的家裏弄得亂七八糟,還對我施加暴力,原來你們口中的會視廳小組也不過是江湖騙子跟土匪強盜沒幾個區別吧。”紫媚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氣綠了眼睛,鼓著脖子想動手卻苦於找不到突破點。

“家?你是說這個跟旅遊聖地一樣,沒人出沒的花園景地是你的家?”大力野蠻女有些不可思議的衝口而出。

“在別人家裏亂來還提出這樣的疑問,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紫媚真是遇見不說理的了。

“我們也隻是遵命行事,可沒聽說過這地方住著一位愛變裝的怪人啊!”大力野蠻女也毫不退讓,盡管她現在可是被當作人質了,要是懲罰起來,紫媚還是手握主動權的。

“是嗎?我懶得跟你們在這裏浪費口舌,不如你陪我一起回去吧。”紫媚說是在邀請別人,其實是強行把人帶走了,大力野蠻女沒料到紫媚的力氣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輕輕易易就被拖走了。看得原本還算佩服她的組員們,一個一個的瞠目結舌起來。

紫媚是把麵前這些人當作正常人看待的,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把人質當作超級擋箭牌。

“啊,我們還是趕快去找組長來吧,興許組長知道怎麼對付這樣的怪女人呢!”

“哦?你是說組長,我覺得還是不要打擾他不比較,你不覺得他給我們的那個地點的名字,有點香氣嗎?你說會不會是花心場所?”

“閉上你的嘴,是你自己想去花心場所了吧,少來抹黑組長,組長大人可是正直的完美君子!”

“君子也會寂寞的!越是完美君子越是容易寂寞啊。”

“哎,不過話說回來,根據組長大人給我們的地圖顯示,他所處的位置好像跟那個怪女人是同一個方向的,你說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難道是自己人起內訌,她該不是會組長大人從哪裏請來的怪人吧?”

“有可能,不過,組長大人有我們在需要找個外人來擔嗎?”

在會視廳小組各位還在激烈的商討如何應對現在的突發狀況時,紫媚拖著大力野蠻女,身後跟著羽衣已經移駕紫媚香閣去也。

越是接近目的地,越是心裏焦急,紫媚的身體有種不明的分子在燥動著,冥冥中牽扯著那份情意。

空氣還很新鮮,晨曦沐浴著微弱的陽光,暖意鋪身,紫媚剛邁進紫媚香閣的院落裏,就覺得這裏像是被人破壞了一樣的破亂不堪。

“怎麼回事,這裏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樹苗,要死不活的,還躺了一地?”紫媚心裏有種不滿甚至是不祥的預感。鬆開大力野蠻女便往裏跑著,本來大力野蠻女也不過是個逃開外麵那群人的晃子,現如今已經安全脫身,拖著她反而變成了累贅。她才一晚上不在而已,自己的家裏變成這樣亂七八糟的,她倒要看看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竟然一個人都不見,還能折騰成這副樣子。

“格格,格格,會不會是娘娘回來了!”羽衣看到眼前的一幅景象,卻一陣高興的追上紫媚提醒著。

“額娘?回來了?”紫媚想也是,能敢在她的地方大動幹戈的恐怕也隻有她那驕氣的額娘了吧。

紫媚穿過長廊,來到臥室,推開門,安靜讓她以為尊享言還在睡著,她的額娘也根本沒有回來,到底院落裏的樹是誰扔在那裏的。管不了那麼些了,紫媚踏進門檻便要去看尊享言經過一晚之後是否還在睡著。

隻一眼,連站在身後的羽衣也覺得奇怪甚至可怕起來,躺在床上的換成了柚梓,而且四腳還綁了結結實實的看上去十分厚重的紗布,尊享言則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柚梓,床邊還站著一個稱得上是陌生人的家夥,他的手中還拿著長長的繃帶跟消毒用的醫用酒精。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紫媚站在原地就開始質問起眼前的情況來,是啊,在她的眼裏,是隻有尊享言的,應該隻有尊享言的,可是那個躺在床上的受了重傷的人,為何又讓她如此的心疼,在意,聽到聲音的三個人同時回頭看著紫媚,她的裝扮於尊享言跟柚梓而言是司空見慣的,可是,對於另外一個陌生人,身穿著跟剛剛在藏書閣前一樣黑色製服的人,是誰?

尊享言是想狠狠的數落一頓紫媚的,他猛得站起身,崩著一張本來就嚴肅不堪的臉,走到紫媚跟前,雙手用力的握著她的肩膀,上下打量過後,尊享言看得出,紫媚的臉上沒有那麼痛苦的表情了,而且好像更加的精神了,他不知道這是為何,但是,紫媚卻不聲不響的扔下他一個人跑出去讓人擔心,他就有些生氣在意了。

“怎麼了?該是我問你吧,你跑哪裏去了?”尊享言鬆開紫媚,轉身背對著她,此時,尊享言是不想讓紫媚看出他的心思的,因為紫媚好像已經恢複正常了,恢複了那個正常的執拗卻又喜歡跟他作對的三優學生。

“嗬嗬,沒有啦,我就是帶著羽衣出去透透氣啊!”紫媚傻笑著,不知道才過了一晚而已,尊享言的態度仿佛就來了個180度大轉變,心裏還在打著鼓,難道尊享言是在為她瞞著他的事情感到生氣了?

“啊?透氣?”尊享言聽到這句才覺得被打敗了,一個人跑出去,瘋了那麼久,一點消息都沒有,而且在紫媚的家裏還發生了這麼大的亂子,難道這會跟她沒有關係,她是去了哪裏,卻不知道自己的家裏發生了如此的動亂,還一副安靜自得的樣子。

兩個人又開始了一如即往的逗起嘴來,隻是現在的紫媚步步退讓,這讓她自己都覺得奇怪,她是這種知書達禮的乖乖女嗎?

在兩個人爭吵間,羽衣已經不聲不響的走到柚梓跟前,眼圈明顯的紅起來,估計一驚動就會淚落了吧。柚梓看著這樣的羽衣,心裏滿是安慰,卻又痛恨自己為何會受傷,讓羽衣露出這樣痛苦的表情。

“呐,羽衣妹妹,我沒事了,你看看,我還能跟你說說笑笑呢是吧!”或許有了感情一切就變得簡單透明了吧,羽衣聽到柚梓的傻瓜般的安慰卻也跟著傻瓜般的強擠回淚水笑了起來。

這讓幫柚梓治療傷口的會視廳小組組員看起來覺得小孩子真是讓人羨慕的單純吧,看向羽衣的的一瞬間,他倒是在意起羽衣腰間別著的那把紫色長劍,仔細盯了好久都沒有把眼神離開。看得羽衣覺得渾身發毛,柚梓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呐,你在看什麼?”柚梓可是不想讓他最喜歡的羽衣妹妹被人這樣死盯著不放。

“哦,在看她的腰。”

“啊?”柚梓雖然被綁得跟個粽子似的,可聽到這話還是有種想起來打人的衝動。

“不是啦,你可不要誤會,我是說我在看她腰上的那把劍!”

“劍?”柚梓聽人這麼一說,才低下頭細細看羽衣腰間別著的那把紫色佩劍,看上去很好看,很精致,讓習武之人不得不愛之。

“這把劍應該就是那把劍,可是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會視廳組員眼神裏透露出一種發現寶物卻又不敢近身的光芒,閃爍間,他的話倒是把所有人都吸了過去,不自禁的想要進一步探問下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要隻說自己聽得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