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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禾綠心頭咯噔了下,不知他後一句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於男人來,綠色確實不太吉利……但他得如此冠冕堂皇,她都懷疑是不是有其他意思。

應該不是她想的那層意思吧?

時懷見的到來,後座的兩人,同樣感到意外。

沈西成沒聽過自己的老對手也會過來。

陳清韻更是一愣,她尚且處於用錢欺負人的得意狀態,本以為這次拍賣的祖母綠基本穩了,沒人會和她競爭,看見時懷見之後,這個想法默默遁走。

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她看見時懷見舉了個牌子,報價。

“一千萬。”

語調寡淡,心不在焉中透著一種隨性的自信。

“時總你……”陳清韻不由得出聲,“你為什麼要報這麼高的價格?”

前排的時懷見像是沒聽見,一句都沒搭理,雙手合攏,坐姿清閑,不驕不躁,舉手投足間,都是成功男士的卓爾風姿。

一個字都沒,卻給人一種“別想著用你的家產挑戰我零花錢”的輕蔑態度。

在場的,除了沈西成,沒人能競爭得過時家太子爺。

當然,以目前沈西成的財力來,不會為一塊破石頭大動幹戈,他最近和老美即將談成一筆大交易,需要用錢的地方,現在可能隻是幾百萬的加價,但到最後,沒準價格就能被炒上億。

沈西成自知為了個破石頭,不值得自己這樣,因此沒有動靜。

他這個態度,陳清韻有些急了,忍不住去抓他的手,“西成,你不報價嗎?”

“我報什麼價?”

“我想要那塊祖母綠。”

“那你自己買啊。”

沈西成停頓了會,“我又不想要。”

他本來是想要的,但是被陳清韻服,因為他認為這麼一塊沒有意義的綠石頭,遠遠比不上象征愛情和誠意的鑽石,同樣的價錢,能買到不錯的高級鑽石。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去做這種競爭?

“我最近手頭有點緊。”

陳清韻還想掙紮,“你不是想買的嗎?”

“現在不想了。”

“難道你要輸給時懷見嗎?

你們兩個是對頭,你就輕易地把東西讓出去?”

“不喜歡的東西,讓出去又怎樣。”

不管陳清韻什麼,沈西成都沒答應。

他無所謂,陳清韻當然在意得不行,這不僅僅是一塊石頭,更是她和薑禾綠之間的較量。

見沈西成無意幫忙,陳清韻咬咬牙,豁出去的樣子,報價:“一千一百萬。”

話音落下沒多久,又有人出聲:“兩千萬。”

聲音一落,全場嘩然,紛紛環顧四周想看看是哪個大佬,價格抬得這麼離譜。

這次喊價的是時懷見的助理。

時懷見一副不屑繼續競爭但如果你要是和我爭那就奉陪到底的態度,把喊價權幹脆扔給助理,自己則心無旁騖地和薑禾綠話。

“你父親之前賣的三樣古董,我讓人重新買回來,抽空我讓人送給你。”

“……啊?”

薑禾綠雙眸中浮現意外,“我為什麼平白無故地要你的東西?

不用了……”

“就當是送禮。”

“要送禮也是我們家給你送禮,哪有你這樣的。”

這時,時懷見的秘書識趣地來了一句:“咱們桐城不是有個禮叫彩禮嘛。”

薑禾綠不是很自然地摸了摸臉蛋,對他們的舉動,既意外又無措。

這樣的好心好意,很難回報。

不過他們的意思則是,送出去的東西沒有退回來的道理,時懷見以及時家人對古董不是很有興趣,就算是擺設也很浪費,倒不如送給有需要的人,如果實在過意不去,以後可以用同樣的禮節還回來。

聊完這些,時懷見問秘書:“現在報價多少?”

“還是兩千萬。”

這就是,沒人加價。

時懷見朝後排的兩人淡淡地看了眼,沒話,但意思很明顯:就這?

陳清韻捏緊手裏牌子,多次舉起又多次放下,兩千萬是她的極限,她無法往上麵報價,而且她知道,就算她報價,時懷見必然跟隨,不定到了一個高昂的數字後,這個男人又突然放棄,讓她一個人承擔遠超實物價值的價格。

她隻能放棄。

拍賣會結束——

因為沒能買到祖母綠好好地欺負一頓薑禾綠,陳清韻快氣成河豚,散場的時候,還想刁難一番,卻見薑禾綠的身側,始終有一個男人寸步不離地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