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崩壞的世界,拯救孩子們的笑臉,拯救那些滿懷希望,希望活下去的人們,拯救他們,拯救希望!
你就是救世主,你就是救世主,就是救世主,你,就是,救世主!
頭腦中仿佛有無數的自己對自己說著,那回音不斷的聲音深深侵襲,米拉的眸子猛然爆發出一片刀鋒般寒冷的光,伸出手忽然握的緊緊,無窮無盡的力量進入體內,無邊無際的勇氣擴散到身體的任何一處地方。
不是上天選我做救世主,而是我選擇,做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啊!!!”
高頻音波如海浪般席卷而至,那肉眼可見的水波狀波紋四下擴散,將這棟幾十層高的大樓所有玻璃整個震碎,嘩啦啦破裂綻放,化作萬千晶瑩的碎片轟然落下!
這一聲大吼,如龍卷風般侵略,那些張牙舞爪想要衝進大樓的喪屍們仿佛集體挨了重重一拳,不約而同地倒飛而出,橫掠十幾米的距離狼狽不堪地摔倒在地上。
甚至有幾個喪屍直接被音波撕成幾塊,化成滿天的血霧噴灑,再也不能繼續那無盡的死亡之路。
可是更多的喪屍努力地站了起來,瞪著有些腐爛卻滿是渴望的眼睛,堅定不移地向著大樓走來。
米拉的臉上不再有淚水,她隻是站在窗邊,任由那呼嘯的風吹起她的頭發,深深地呼吸著,冷冷地望著窗外如海水般襲來的喪屍,攥緊了拳頭。
門外的槍聲忽然停止,米拉緊了緊衣服,腦海中不再有任何的膽怯與無助,淡綠色眼眸中透露出無比堅定的光芒,伸出手,慢慢打開了房門。
黑影幢幢,無數喪屍如狂潮般襲來,周少明與艾達王飛快地從車上跳了下來,手中槍火閃耀,將逼近的喪屍一一爆頭,然後閃身退入那宏偉建築外圍的鐵柵欄圍牆,然後奮力將鐵柵欄關上。
蜂擁而來的喪屍如潮水般撞擊在鐵柵欄上,暴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聲,拚命地從空隙中伸出手去,想在兩人身上抓下大片的血肉。
“快進去,這柵欄堅持不了多久!”周少明看著那鐵柵欄被喪屍衝擊的發出”嘎嘎”的響聲,那堅固的金屬也承受不住喪屍們強大的力量,漸漸地變得扭曲,連忙示意艾達王跟自己進入建築。
圓月之下,那氣勢宏偉的建築露出真容,原來是一家教堂。
“史密斯周,我的子彈不多了!”艾達王靠著冰冷的牆壁,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彈藥,卻有些沮喪地發現自己隻剩下兩個彈夾了。
“我這也不多了!要不,一會用這個吧!”周少明看看自己的槍,無奈地搖搖頭,把廓爾喀彎刀摘下一把,扔給艾達王。
接過刀,艾達王望著手中那把狀如狗腿,沉重而純黑的刀具,驚訝地說道:”你不會想我拿著這把砍刀與那些不知死活為何物的喪屍近身搏鬥吧?”
“不用這個,那用什麼?”周少明苦笑著說道,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槍:”打完了子彈,這些玩意就比燒火棍都不如了,你總不會想拆下幾根桌腿與喪屍們肉博吧。”
“呼。。。該死!”艾達王聽著外麵喪屍們的瘋狂叫聲,忍不住狠狠地跺了跺腳,恨恨地說道:”你說的那種怪異喪屍我還沒見著,倒是見著了不少明顯速度敏捷遠超其它普通喪屍的家夥。”
周少明聞言,眉毛跳了跳,不禁問道:”我有個問題一直沒問,為什麼你要去尋找那種變異的喪屍?”
臉上流露出一言難盡的味道,艾達王撩了撩垂下眼簾的黑色頭發,淡淡地說道:”如果我們能從這裏活著出去,我再告訴你吧!”
周少明還想說些什麼,教堂那沉重的銅門卻在喪屍契而不舍的推搡下轟然倒下,傾倒在教堂的大理石地麵上,激起些些迷人眼眸的灰塵。
喪屍們緩緩地向兩人逼近,打頭的喪屍穿著件破損肮髒不堪的西裝,一隻咧著嘴的皮鞋頑固地套在腳脖子上,而另一隻卻不見了蹤跡,濕淥淥的頭發緊貼著被蠻力撕去半邊臉皮的腦袋,卻依然嘶吼威嚇著,慢慢靠近。
一聲又一聲的低吼響起,這些迫不及待想盡快享用血肉的喪屍們,伸出不住痙攣顫抖的手,流著粘稠的口水,瘋一般地直衝而來!
“快,去那邊!”周少明一指邊上的小門,手中扳機緊扣,打完最後兩個彈夾!
十幾隻喪屍觸電般倒了下去,而剩下的卻視死如歸,嚎叫著狂衝不止。
扔掉槍,周少明咬著牙將廓爾喀彎刀擎在手中,猛地一刀將逼近的喪屍腦袋斜斜劈開,毫不理會那彪飛噴射不止的血漿與大塊掉落的腦組織,廓爾喀彎刀旋風般拉起,將另一隻喪屍整個手臂輕而易舉地削斷,耳邊隻有滿屋的鬼叫之聲轟然作響!
“快進來!這裏有排水管道,足夠我們出去!”進去打探好路線的艾達王返身說道,手中槍火綻放,將幾個喪屍爆頭。
橫刀切割,將一個不長眼的喪屍脖子整個削斷,那顆破爛不堪的腦袋衝天而起,帶出一抹驚心動魄的血色。
貓腰轉身,周少明與艾達王腳下生風,跳入下水道消失不見,隻留下喪屍們沮喪而憤怒的大吼響徹四野。
下水道裏陰暗潮濕,少了人類的鋪張浪費,末日時期的下水道倒是沒了原來汙水滾滾的現像,隻是氣味一如既往的難以入鼻。
七拐八彎,周少明與艾達王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打破一個個鐵網阻隔,走過無數道小門,麵前終於豁然開朗,兩人竟然不知不覺中走入了某個地鐵站。
停止運行的地鐵車輛死氣沉沉地趴在原地,大開的車廂門處滿是血漬,更不用提那些車窗玻璃上噴射狀的汙血塗抹。
陰氣陣陣,讓人雞皮疙瘩不自覺得冒起,有若猛獸潛藏有陰暗之處一般,那細不可聞卻又清晰無比的低沉吼聲若有若無地回蕩整個空無一人的空間,淺淺地,又深深地將死亡的恐懼嵌入兩人的心靈之中,仿佛有一絲細細的線,緩緩纏繞上兩人的頸脖之中,又極殘忍極嗜血地猛然收緊,直叫那呼吸都無法繼續。
“這裏有東西,它在暗處窺視著我們!”艾達王霍然轉身,手中槍口斜指而去,那邊的空間卻沒有任何生命體征。
“是的,那家夥想貓抓老鼠!”周少明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中狗腿刀護在前胸,眯起眼睛,望向另一邊空間。
兩人不自覺地,越靠越近,漸漸地將後背靠在一起,隻有這樣,兩人才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觀察四周,不用擔心那個陰險的家夥猛然從看不到的角落嘶吼著撲來。
寂靜若死的空間,隻有風兒吹起兩人的發梢,這不知道敵入藏在何處的感覺讓周少明的手漸漸濕滑,他將刀柄上的刀繩緊緊纏住手掌,極力平複著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通過緊貼的後背,周少明也感覺到艾達王的身體也有些顫抖,她忽然輕聲地對周少明說道:”我的子彈隻有三發了。”
緊緊地閉上嘴,艾達王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更加用力地握緊了槍。
“用在關鍵的地方,有什麼事,我先擋著!”周少明慢慢地呼出一口氣,卻斬釘截鐵不容置疑地說道。
“可你沒有子彈了,你就用刀與喪屍肉博?它們隻要劃破你一點皮肉,你就死定了!”艾達王頭也沒有回,隻是皺起漂亮的眉兒,略有些遲疑地說道。
“那,你有什麼好主意嗎?”周少明苦笑著,卻讓艾達王無話可說。
不知道何處突然”咣當”一聲,仿佛有什麼東西輕輕地撞上車廂,在這死寂的空間帶來掀然大波,讓周少明與艾達王齊刷刷地轉身,槍口與刀鋒不約而同地直指那節有所異動的車廂!
而異動過後,卻不是兩人想像的那樣,半晌沒有任何喪屍張牙舞爪地飛撲而來,整個空間又回複那死一般的寂靜。
轉過頭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的疑惑還沒有消退,便覺頭頂仿佛有重物轟然降下,那巨大的破空聲瞬間讓兩人臉色刷白!
“上當了!”周少明暗道一聲不好,隻能全力將突遭異變,來不急反應而渾身僵硬的艾達王推到一旁,自己也順勢猛撲而去。
“通!”暴響聲中,一隻身形巨大的喪屍重重地跺在地麵上,踩得大理石地麵破損下陷,而凹陷的邊緣,一大片蜘蛛網般爆烈開來的痕跡四散而去,數不清的裂石碎片崩開暴射,將整個空間陡然間便帶入一片死亡的陰影之中。
“呸呸!”周少明狼狽地吐出口中的碎末,卻發現自己手中仿佛按著什麼柔軟而高聳的東西。
定睛一看,自己那張魔掌正按著艾達王完美而異常翹挺的酥胸!
甚至不自覺地,周少明還捏了幾下!
“快把你手拿開!”艾達王俏臉微紅,連忙將周少明推到一邊。
這手感還真不錯啊!周少明色迷迷地望著紅著臉兒的艾達王,發現她嬌嗔起來比冷冰冰板著張臉好看多了,那漂亮的臉龐顯得女人味十足。
“吼!”那從天而降的喪屍猛然暴吼,讓心猿意馬的周少明收拾心情,現在還不是什麼談情說愛的好時候!
“我操!”等周少明看清了那喪屍的模樣,不禁暗叫不好,在心中吼了句國罵。
足足接近三米的身高,右手整個異變得粗壯無比,一顆巨大詭異的眼球竟然生長在肩膀處,正陰毒無比地轉動著,繼而鎖定麵前飛快爬起來的兩人。
那再沒有衣服遮掩的肚子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仿佛蛆蟲般蠕動的第二對手!
指節,手掌,惡夢般在破爛的肚皮上忽而凸起,忽而隱回體內不見,仿佛有另一個身體就要從內腹中奪路而出!
奇怪的是,這明顯異變的家夥頭部和左側身體依然像一個人,肌膚也沒有和普通喪屍般潰爛多少,反而是一塊塊,裝甲狀地隆起,仿佛穿了一件牢不可破的鎧甲,那嗜血狂暴的眼眸望來,竟然卻奇怪地有一絲絲遲疑。
“威廉!”艾達王看清那喪屍的臉,不禁低聲驚呼起來!
聽到艾達王的呼喊,那喪屍明顯臉部皮膚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回複那摧毀一切的暴怒,變形的右臂拿著根不知從哪拆下,碩長巨大的鐵棍,暴跳如雷地一棍將停靠在軌道上的地鐵車廂轟塌半邊!
鋼鐵也要在這家夥的蠻力下屈服,扭曲著,嗚咽著,不肯地塌陷下去,破開斷裂。
讓人無法忍受的巨響在地鐵站回響著,艾達王卻呆呆地站著,仿佛麵前的喪屍讓她異常地傷感,兩行熱淚消消地滑落。
周少明意識到了些什麼,但他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握住了狗腿刀,眼眸中暴發出一片刀光般的寒冷。
生存,為了生存,新生種族與人類,總要一決高下,誰也沒有退路!
旋風般動了,周少明要先發製人!
秋水般冷冽清澈的刀鋒,帶起雪亮的線,迅急無比地斜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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