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大喇喇道:“既然我要追求你,那宋寒洲叫你扶疏,我叫你扶疏姐,我不就比他差一輩了嗎?”
“我不管,我也要叫你扶疏。”
扶疏不知道說點啥好,雖然一再拒絕了蘇宴的示好,但蘇宴像是跟她杠上了,越是拒絕越是來勁。扶疏現在隻希望,等時間久了,蘇宴新鮮勁過了,能正常些。
名字這件事上,她也沒那麼強烈的輩分觀,反正名字本來就給人叫的。
“隨你的便吧。”扶疏有氣無力道,“你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們走吧。”
“別呀,這麼多菜可惜了。”蘇宴想和她多待一會兒,連忙挽留,不管三七二十一夾了筷子肉放進嘴裏,吃到了嘴裏才注意到是辣的,他辣得直嗆。
蘇宴被辣味折磨得眼淚汪汪,配上他一米八的高個子,形成了絕妙的反差萌,把扶疏逗樂了。
她站在一邊開玩笑道:“你也太沒用了,白長這麼唬人。”
“你還笑!”蘇宴被辣味逼得眼角泛紅,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非常像家裏的大型犬,“我這還不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扶疏指了指自己,不明所以道,“又不是我逼你吃下那口辣的。”
“你別笑了,我對辣味過敏。”蘇宴鬆開了自己的領結,手軟趴趴地招呼扶疏,聽了他的話,扶疏也笑不出來了。
她走過去,給蘇宴倒了一杯水,蘇宴喝了一口緩了緩。
“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想跟你一起吃飯嘛。”
蘇宴說這話時很小聲,句子末尾軟軟的撒著嬌,他雖然長得俊朗,但竟也不突兀。
扶疏被蘇宴氣得無語了,拍了拍他的腦門:“你是鬼迷心竅了嗎?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蘇宴心道,他可不就是“鬼迷心竅”了嗎?但他靠著扶疏的肩膀,看著扶疏眉眼透出的焦急擔憂,心裏居然覺得甜絲絲的。
這一口,他可太值了。
“我都這樣了!”蘇宴仗著自己不舒服,膽子也大了起來。“你就不能說點好話兒嗎?”
扶疏懶得理他,半拖著讓他站穩了,在電梯口,問他在比較幽閉的空間裏會不會覺得不舒服。蘇宴轉轉眼珠子,看了眼IMS國際商場的內部結構,選擇了扶梯。
那段路比較長。
扶疏沒注意這些,她在下樓梯的路上,叫了輛車。扶疏滿心都放在蘇宴過敏上,絲毫沒注意蘇宴整個人沒骨頭似的靠在她肩膀上。
等上了車,蘇宴還靠著,前排司機大哥眼神不住地往他倆身上瞟,十分曖昧。扶疏也不好推開蘇宴。
開了一會兒,蘇宴才問她——
“我們去哪兒啊?”
“醫院。”
“我不想去醫院。”
“那你想幹什麼?”
蘇宴往窗外努努嘴,驕橫道:“我不想去醫院,不喜歡去。待會兒路邊找個藥店吧。我知道該買什麼。”
聽蘇宴這樣說,扶疏也沒有異議。
如果真去了醫院,掛號排隊看診拿藥,花的時間也不少。現在天色已經有點晚了,扶疏也不想浪費時間。
扶疏讓司機大哥改了目的地,她等在藥店門口,蘇宴獨自進了藥店買了兩盒藥,出來扶疏就叫了車,各回各家。
蘇宴見狀,沒好氣道:“我今天都這樣了,你就不照顧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