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和宋寒洲在別墅門口對立,她想不明白,這跟她膽子大什麼關係。她甩開宋寒洲,靠在後麵的門框上:“我不能和蘇宴吃飯嗎?”
宋寒洲壓低了聲音,滿是警告:“你明知道他放心思在你身上了。”
扶疏冷笑了一聲,自顧自進了門道:“宋寒洲,穆梨若對你的心思,你不是也知道嗎?你猶豫過嗎?吃個飯你就受不了了?”
宋寒洲在她身後,扶疏不知道他的表情,隻聽到大力的關門聲,震得耳朵發麻。
扶疏停下腳步,來不及想好要說的話,就被三步並作兩步的宋寒洲上前抱起來上了樓梯。
“你放我下來!”
宋寒洲沒說話,抱著她進了房門,扔在了床上。扶疏被摔得有點懵,還好被子很厚實柔軟。
扶疏咬著下唇,喊了一聲:“我懷孕了!”
宋寒洲掃了眼她的肚子,怒氣不減:“我也就是看在你懷孕的份上。”
“是嗎?”扶疏坐了起來,逼問道,“宋寒洲,你這麼勉強的話,不如把離婚協議簽了,你就再也不用看到我,忍受我。”
宋寒洲半彎著腰,掐住她的下巴,大拇指來回摩挲著她的唇瓣,陰惻惻道:“在孩子生下來之前,離婚這兩個字,我再從你嘴裏聽到一次,我就上你一次。你在哪裏說,我就在哪裏做。”
宋寒洲的性格,扶疏是了解的,他一向是不管不顧,真發起瘋她丟不起這個人。
扶疏鬆了口:“我不說就是了。”
宋寒洲滿意地鬆了手,還捏了捏她的臉頰,不忘加上一句:“以後離那個蘇宴遠一點。”
扶疏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臉,好笑道:“那恐怕不可能了。宋寒洲,是你讓我接的審計,也是你讓我換的公司。托您的福,我不光不可能和蘇宴劃清界限,明天還得跟他一起去一趟北城出差。”
宋寒洲看著扶疏眉角眼梢皆是譏諷,他握緊了拳頭,心裏不知在想什麼,過了很久才緩緩道:“你懷著孕,不怕孩子沒了,你盡管試試。”
“我們沒你那麼齷齪。”扶疏氣得發抖,宋寒洲怎麼能這麼羞辱她?三更半夜去見穆梨若的人是誰?夜不歸宿的人又是誰?是誰她的滿腔深情都成了笑話!
宋寒洲眸色陡深,在公司裏這個蘇宴處處維護扶疏,還敢公然向他挑釁,他已經一再容忍,他能忍到扶疏回家已經是極限了。
宋寒洲忍不住嗤笑:“我齷齪?”
扶疏疼得眼睛發紅,隻有嘴上不甘示弱:“你和穆梨若那點事夠我惡心一輩子的了!”扶疏瞪著宋寒洲,瞳孔裏清晰倒映出他殘忍暴戾的一麵。
宋寒洲扣著扶疏的腰身按在柔軟的床上,傾身在上方。他湊近了咬字清晰道:“你說我惡心?那喜歡上我的你又是什麼?”
扶疏原本想掙紮,但是宋寒洲的話像淬滿劇毒的瑞士軍刀,鋒利到見血封喉,她的自尊被貶得一文不值。
“宋寒洲,你也就會欺負我了。”扶疏頃刻間沒了力氣,跟七八十歲的老嫗似的顫抖起來,她雙手掩麵,帶著哭腔,“你不喜歡我,我不怪你,但如果我的喜歡讓你這麼惡心的話,抱歉。”
她抽噎一會兒,放下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