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你會被我所打動。”宋寒洲仿佛書裏的狐妖,在她耳邊蠱惑,“你不忍心拒絕我,哪怕我讓你坐在我的大腿上做一些不太好的事……你也會同意。”
他所描述的一切過於活色生香,扶疏忍不住耳朵發燙,她低低喚了一聲:“宋寒洲……”
甚至,她想伸手去捂住宋寒洲那張嘴。
宋寒洲卻提前一步察覺了她的意圖,握住她的手,捏在了自己手心裏:“但這個計劃還缺一樣最重要的東西。”
扶疏怔怔問道:“什麼?”
宋寒洲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最重要的是你的配合。”
曖昧的氣氛在最後一刻,從扶疏心裏消散無蹤。
她明白了宋寒洲話裏的意思。
真正的勾引,隻有當另一方配合,才算成立。
隻有她意識到了這種勾引,接受了這種勾引,才算是勾引。
否則一個巴掌拍不響。
宋寒洲的愛情是餌,她是願者上鉤的魚。
扶疏臉上是紅的,但心裏卻如黃沙漫天,膈應不已。
“好了。”宋寒洲鬆開了她,“我去隔壁,睡覺吧。”
扶疏被宋寒洲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砸得有點懵。
宋寒洲回過頭,使勁地捏了捏她的臉,最後沉聲道:“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我又不是有什麼隱疾。”
扶疏心裏有一瞬間的窘迫。
宋寒洲看她的表情,唇角勾笑。
扶疏倒頭蓋上被子,被子外隱隱有宋寒洲的笑聲。
之後宋寒洲應該是出了主臥的門,扶疏等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拉下了被子。
自從懷虞發生那件事後,宋寒洲總是時不時的詢問她的行程,孕檢也都全程陪著她。
明明是那麼恩愛的舉動,要是沒有別的目的該多好。
而今天宋寒洲更是主動退出了這個房間。
那麼是不是說明,宋寒洲也從心裏開始相信她不會跑了呢?
扶疏苦澀地笑了笑。
陽光幽若水波,落在餐桌上,宋寒洲和她一起吃完早餐便去了宋氏集團。
在宋氏集團門口,扶疏停下了腳步。
宋寒洲走在前麵停下了腳步,問道:“怎麼了?”
扶疏站在原地躊躇,淡聲道:“我等一會兒再進去,免得那些人沒心思工作又開始嚼舌根。”
宋寒洲皺起眉頭,他低聲道:“今天你當我的助理,你覺得宋氏集團上下能有幾個人不知道你今天為了什麼來,又怎麼來的?”
這確實倒也是。
宋寒洲回過頭,拉起她的手:“嘴長在別人身上,何必在意。”
扶疏還想再說什麼:“但是……”
“八卦總裁和總裁夫人夫妻恩愛,總比猜測我們感情不和好得多。”宋寒洲視線對上她,眸如墨沉,拉著她的手也緊了緊,“你說對嗎?”
扶疏陡然想起之前和蘇宴的醜聞,害得宋氏股市下跌,甚至給了宋婉言逼迫她離婚的借口。
她默默跟在宋寒洲身後踏進了宋氏集團的大門。
顧章的辦公室在宋寒洲辦公室外,為了隨時照顧宋寒洲的需要,隻隔著一道玻璃門。
但因為她來了,辦公室坐不下。
顧章從後勤協調,搬了桌子凳子和電腦,安置在了宋寒洲的辦公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