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過道上還有在值班的人員和醫生,一個個就麵見總裁那張臉黑的像鍋底,誰也不敢冒犯和打擾,一個個看見風冿揚就立馬身子側向一邊假裝被看到避著躲開。
一路下來,幾乎是連個人都好像沒怎麼遇見,在一樓的大廳,風冿揚就看見端端站在中間穿著一身長裙,手裏提著包包的冉雙露。
看見風冿揚,冉雙露低頭羞赧一笑,然後走過去,擋在風冿揚的麵前,那嬌滴滴的聲音,柔美的非常:“請問我應該叫你風大總裁還是風少呢?”
“冉雙露——”看到麵前的女人,風冿揚那張俊臉唇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不去照顧你那生病的母親,跑到這裏來幹什麼——”
看見風冿揚勾起在唇角的嗤笑,冉雙露麵上立即有些不高興,攏了攏耳旁柔美的泛著金色的卷發,她今天在家穿了一件漏背的米色長裙,腰間還有些短短的流蘇,那華麗的裙身,線條流利,其實也不會想到冉母會突然發病,所以也就穿過來了,那長長的連衣裙,越發襯的她身材高挑細致,氣質如雲。
“其實,我來,主要是想跟風少談談心事——”那鮮紅的指甲,提著精致的手提包,渾身的香水味彌漫,那纖纖素手就舉著從風冿揚下巴撫過去。
“嗬。我從來不知道祁風熙的女人還這麼有趣,喜歡找別人的男人談心事——”抽出了一根雪茄,風冿揚依然譏誚的回複了下,毫不在意的將火點燃,然後重重的吸進去一口,那濃濃的煙卷就從鼻息裏噴灑出來。
而已經被這個男人奚落過一次,冉雙露自然也知道這個男人的強大和不好惹,她也不敢掉以輕心。
轉眼間,隻得換了個態度,笑的殷勤。
頓了頓,她鄭重其事的說道:“其實剛剛看著風少從樓上下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就知道又是受了我那位姐姐的氣了吧——”
她悠悠的歎了口氣:“其實我那位姐姐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倔了點,她現在還有一部分心思在別的男人身上,我想風少也是知情的吧——”
抬頭看了看風冿揚雖然沉默的抽著煙,而臉色又在剛剛提到別的男人那一刻沉了下來,冉雙露輕輕低頭,唇角一勾,她就知道——
風冿揚果然還是很在乎的,也對,那個男人不在乎自己的女人喜歡別的男人,同樣,她也不希望她的這個姐姐也繼續糾纏她的男人。
“其實,不僅風少心裏為這件事不舒服,我也很不舒服,既然風少知道我姐並不是冉家傳說的親生女,那麼也該知道要嫁進祁家的本來是我姐,她現在還是對某些事情念念不忘,其實,我想提醒風少的是,我姐的軟肋不在冉家,如果想要牢牢的控住她的心和她的人,那麼想想風少知道該怎麼做——”
“嗬——”風冿揚突然間抬頭,那菲薄的唇張揚的勾起,黑色的眸子精亮:“冉雙露,當初祁風熙娶你還真是沒有娶錯人,還真是很能盤算——”
“其實——”那纖細的指甲緩緩的從風冿揚的下巴勾過去,女人魅惑的紅唇輕啟:“我這都還是為了風少好——”
看著冉雙露那伸過來的手,風冿揚絲毫沒有躲閃,笑,而那笑有些讓冉雙露毛骨悚然,當男人無謂的大步從她身邊插過,冉雙露那掛在臉上的笑終於僵硬下來,回眼望去,男人那身長玉立的身材,在夜色裏也如王者般高貴,灑脫。
這個如神一般的男人,高貴,威嚴,不可琢磨,到底有女人能掌控的了麼,冉雙露的視線久久望著那個方向,為什麼偏偏這樣的一個男人卻對冉依顏纏綿不休呢,冉依顏,你到底憑什麼這麼好的運氣。
望著那遠處的背影,冉雙露眼裏閃出的嫉妒如同那翻滾的火苗,炙熱,強烈——
站在車門外的保鏢看見總裁出來,第一時間將車門打開,風冿揚坐進去,一臉冷然的吩咐司機開車,他現在坐在車裏不想等那個惹她生氣的女人,他怕她深夜一個女人在外麵不安全,便留了一輛車,幾個保鏢在後麵。*
一連幾天,冉依顏見了他不言不語,要不是避開就是一副冷臉相對,風冿揚被她氣的不是一點半點——
該死的女人,脾氣還真是上來了——
而今天,一向不光顧風氏,不上風氏辦公大樓的冉依顏一早就穿著一身白色的套裝蹬著一雙高跟鞋急切的上樓了,轉角處的辦公室,看著冉依顏手裏拿著一份報紙氣衝衝的模樣秘書也不敢攔,她按了指紋,門鎖自動打開,一把推開那道牢固的辦公室大門。
風冿揚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端坐在辦公室前,埋著頭專心致誌安靜辦公的模樣。
然後頭上‘啪’的一聲,一張報紙就甩了下來。
“風冿揚,你到底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