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藥
結果,他查找資料,派了人先一路趕來,結果,她真的是他,那一刻,他心上有掩飾不住的欣喜——
喜,這麼這天終於找到了她,她不知道,沒有她,他的日子是怎麼一步步的熬過來,每晚,空空的床榻,床頭冷寂的燈光,他手指撫上那些按鈕卻舍不得關,因為,他害怕,一進入黑夜,腦子裏想的就是她,不能入睡。
他喜歡抱著她的日子,他喜歡欺負她……
他喜歡將她弄哭,然後,假裝冷冷的表情看她委屈的模樣。
然後在她的臉頰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離開,他怎麼都想不出為什麼她要走到這極端的一步,難道,她就那麼討厭他,討厭到策劃這一切去出逃。
逃離他的身邊。
除了喜,就是悲憤,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愛的這麼累,為什麼仿佛一直在為他們感情努力的隻有他,而她,一直再逃。
如果是從前,他也不會很在乎這些,畢竟,這場愛情一直是他在自導自演,她隻是一個配角,跟隨著他的步驟,看著他臉上陰晴哀怒,而她,往往無所適從的分擔著他的怒氣。
可是,現在他才明白,沒有她參與的愛情,到最後,隻是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他不能再忍受失去她。
這種錐心的痛,一次就夠。
原來她逃離了他身邊後,還跟著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他不喜歡她跟別的男人搞曖昧,以前祁風熙不行,現在蘇煜憲也不行。
她隻是他的,她身上每一寸都是屬於他的,她的身體是那麼完美,那晶瑩剔透的冰肌,他曾經用吻將她的身體吻了個遍,所以,她隻是他的。他不能忍受她身邊有別的男人的存在,更不能從她的嘴裏說出愛別人一個愛字出來。
所以,當他得到她的確切資料後,知道這個男人的存在,他滿滿的都是怒。
“小東西,你知道,當我看見你將別的男人護在身後,我是什麼感覺麼——”
他的唇依然貼在她的耳垂,摩挲著她軟軟的耳垂,但是,冉依顏不知道他這又是施行的什麼折磨她的計劃,不知道他這樣說的下一句,又該是怎麼樣的懲罰她,所以,她怕,她的記憶裏,還是隻停留在過去那個風冿揚的印象裏,暴虐,冷血,每次將她傷的體無完膚。
他性格複雜,性情多變,這點她一直都知道,也領教過,焉知道他這一刻溫柔的開始不是下一刻暴虐的起點?!她的確被他折磨的怕了——
曾經,身痛,他給過她很多次耳光,將她折磨到求饒,而且,求饒也從來沒有饒過他,很多時候,換來的隻是更加粗暴的對待。
所以,麵對他的話語,不開口才是最明智的——
其實,她的不開口,風冿揚早就預料到了,他不需要她這麼急著逼她開口,現在他對她有的是耐心。
“寶貝,老公問的話你剛剛聽見了麼,回答我——”
他強硬的扳過她的臉,那涼涼的氣息順著耳窩侵襲過來。
冉依顏依然不開口,一語不發,眼眸毫無焦距,身體在他懷裏僵直,見她如此,男人也不再跟她說話,起身,直接就將她的身體放到座駕上——
她rou軟的小身子,一直是他最喜歡的東西之一。
他俯下身子,看到她眼眸裏的無神和痛苦——
“就算你不喜歡,可是我還是愛他,風冿揚,就算我在你身邊,你得到我的人,一輩子都休想得到我的心——”
她冷冷的語氣,根本不看他,就在他要下手之際,她恨恨的話語說的毫不留情,滿滿的絕意,想要刺激他。
果然,男人眼眸中炙熱的情欲陡然間落下來,驟寒,寒的讓人心驚……
正當冉依顏在想他在做什麼決定,或者要采取什麼措施懲罰她之後,果然‘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就從她的臉側落下來。
隨著那個耳光,冉依顏臉側被打的側向了一邊,幾縷發絲也從耳旁帶了過來,撒在臉側,翻向外麵的半側小臉緋紅,而埋下去的部分,已然是冉依顏不想再。
他給了她一巴掌,那陰鷙的眼看了她很久很久,隨後,仿佛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然後:“呃——”
他沒有顧及到她已經幾個月沒有這樣了,可能開始會有點適應不了,他就是想懲罰她,要她為她剛才說的話付出代價,要她明白,她不能在他麵前這樣挑戰他的耐心。
“告訴你了,冉依顏,就算你個性十足,拽上了天,在我麵前,你也得乖乖的給我臣服——”
“凡事我說過的話,你最好都給我記清楚,最好不要犯相同的錯誤,你把我也折磨的夠了……我是想用心疼你,但是,你必須給我乖巧一點,既然你也知道你還有那麼多軟肋在我手裏,如果下次還敢逃跑,我就直接給你爸爸買坐墳,或者將你媽媽趕出家門,讓他們想過平靜日子都沒有——”
他冷血的冷酷的說完這一切,聲音決然,帶著威嚴的魄力,而女人,臉都埋在坐墊的軟墊裏,一邊紅腫的臉蛋就五個明顯的指印,然後發絲散亂在臉側,什麼都沒有再說,無聲的淚水潺潺的流入發間,眼底清冷。
許久,男人終究折騰夠了,從女人身上起來,靜默,都是靜默,冉依顏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哭泣,身體依然躺在坐墊上麵,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而男人起來,整理好了衣ku,開了窗,坐在女人的身邊,打開車窗的一邊,緩緩的抽起了煙。
“少爺——”司機一直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可是根本不敢看,此刻,也是微微的側頭,聽著指使,不敢轉頭過來,因為前麵是岔路口。
男人那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卷,輕輕的吸了一口,吐納之間,一舉一動,莫不是沉著,優雅,有種成熟男人的穩重。
思索了下:“先去榮山機場,給我訂最早的能去那邊的機票,可以搞快點——”
“是——”司機毫不猶豫改變方向朝W市前進,H市的規模太小,航線有限,所以,他們隻能去跟H市離的近的又一個大城市w市榮山機場買票登機——
一直是在下雨,到了晚上依然在下,大概有兩個小時的車程,他們到達W市,W市是不同於T市的又一番繁華,w市的整理布局很工整,綠化麵積很大,市中心依然是鱗櫛次比的摩天大樓。
冉依顏一直躺在車裏,聽著窗外滴落的水聲,那唰唰的密集的雨聲,車窗關的嚴嚴的,什麼時候風冿揚沒有抽煙就關上了,裏麵的暖氣開的旺盛,一場秋雨一場寒,這立馬就是寒冰的天氣要逆襲了。
三個人在車裏,都保持著靜默,暖氣開著,但是後排的燈卻沒有開,透過兩邊的玻璃能看到窗外的那一片璀璨霓虹,隨處可見的風家品牌的各種的商業廣告顯示在LED顯示屏或者條幅,廣告牌上。
位置顯眼,地段都比較好——
風家,就算在這裏,也是分到了自己的一杯羹,感覺,風家,真的是無處不在的勢力。
其實雖然不說話,冉依顏是睡不著的,那一巴掌,臉上還微微刺疼,稍微用力按下去,那麼就是很尖銳的疼痛。
他對她,從來下手都下的狠——
但是,她現在對他,已經不是害怕,是一種想掙紮想脫離而脫離不開的無奈。
他剝奪了她的一切,然後拿她的軟肋讓她絲毫不能反抗和掙紮。
就算他給了她一耳光又怎麼樣,他不想說對不起那麼就沒有對不起,他要折騰她還是一樣的折騰她。但是,反抗不了。反抗不了就由它吧。
她不說話,如果可以,她真願意這輩子當個啞巴。
終於到了機場,人已經不多,晚上九點,又下雨,大多都是開車過來,然後在廣場裏,車輪都在泥漿裏轆轆滾動——
下了車,保鏢撐了傘過來,冉依顏一下車,就覺得渾身一股嗖嗖的涼意,她今天穿的不多,身體就打了個哆嗦。
然後,風冿揚將自己的西裝外套取下來,給她披上。
“少爺,晚上23點有一班飛往迪拜的飛機,現在已經預訂了票——”
風冿揚點點頭,可是,看手表,現在才九點,回頭看了一眼傘下雖然給她披了衣服但是冷的發抖的冉依顏,風冿揚看了看周圍,最後選定了一家高級的印度菜館。
然後大部分的保鏢都遣散,眼撇到冉依顏那可憐兮兮的小臉上還掛著五個淡淡的指印,他那會也是急怒攻心的給她一巴掌,連他都沒有想到她會在那個節骨眼上,會給她冒出那樣一句出來,她是有本事將他氣到七竅生煙,但是,他也是毫不猶豫的給她教訓,有些原則性的東西,不能寵,不能嬌慣。
但是,現在,他還是覺得心疼,叫身邊的阿浩去藥店買止痛消腫的藥膏來。
餐廳裏,老板是印度人,店裏裝潢也還行,有穿著印度本地服飾的印度人進行的歌曲演奏,調子很歡快。
他們坐下半分鍾,膚色棕黑,五官看起來還行的服務生過來,遞了單子點菜。
風冿揚隻點了一份炒麵,而冉依顏菜品,餅,點心亂七八槽點了一大桌,她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味道——
反正用的是他的錢——
“小姐,我們這裏還有新口味的馬薩拉茶,要試試麼——”
印度小弟咬的是標準的本地口音。
而風冿揚本來埋著頭的,聽到這幾個字,抬起頭來眼眸平靜的看著一臉對麵臉色有些迷茫的冉依顏。
冉依顏手肘撐著頭,想了想,她也留意剛才風冿揚抬頭看了她一眼,雖然那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