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呃。”女人還準備掙紮什麼,但是被男人的一杯茶直直的都灌了進去,從喉嚨裏滑進去,所以,掙紮了半天,卻一個字再沒有說出來,一杯水全部都灌下去了。

“風冿揚,你這個混蛋。混蛋……”已經喝下水去的女人,被嗆的一臉紅潤,等稍稍的緩氣了之後,就破口開始罵。

男人不以為然的瀟灑的將手裏的茶杯往茶具上一撩,‘嘭’的一聲,那褐色的杯子在茶具上轉了幾轉,繞了幾個圈,然後彈著,最終停了下來。

最後,看著床榻上無力掙紮的女人,小臉蒼白,男人俯下身,體貼而柔情的在女人耳邊毫不留情的說著風涼話。

“寶貝,跟我耍這些手段,你還嫩了點——”

然後,聲音更加溫柔:“老實交代,這裏麵是放了什麼——”

冉依顏恨恨的不理他,令她想不通的是,他剛才不是喝了麼,為什麼他到現在藥效還沒有發出來。

“你怎麼不去死——”女人咬牙啟齒。一手抓在床單上抓的死緊,但是,她似乎已經感覺到那藥力來的太凶太快,抓著床單的手指已經在發軟。她想抓床單,但是力不從心。

身體如同拈板上的魚,如同被薄了鱗甲般,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動都動不了。

怎麼辦,該怎麼辦。

“寶貝,你之前不是還說老公太辛苦要體恤的麼,現在怎麼可以出口咒自己老公去死,我死了你怎麼辦,孩子怎麼辦,你真的想當寡婦,讓咱們的寶貝沒有爸爸麼——”

男人在她耳邊故作細心的講解,表情沉穩,聲音悠然。

冉依顏不說話,她氣的咬牙,但是牙齒都咬不緊,無話可說,這就是個混球,她還能說什麼話啊。

風冿揚放開她,終於發現這個女人身體軟的再不能動彈,微嗮。

“原來你就是這樣來體恤老公的啊——”

“混蛋——,風冿揚,不要——”

“不要——”男人英氣的濃眉一挑,然後那邪魅的眼眸往下,曖昧的熱氣就噴到她的臉側:“寶貝,你說老公是男人,看到這樣的一個女人軟綿綿的躺在身下怎麼忍得住不要。”

女人氣到憤岔。

“你不是喝了麼——”

“寶貝,當你久經飯局,交集應酬,連這點蒙人的把戲都學不會,你還怎麼能在生意場上混的嫻熟,如果每次敬酒,一千個人來我是不是要喝一千杯。”

冉依顏絕望的轉過頭去,她已經不想再說他什麼了,卑鄙的簡直不像人。

“說,給我下的什麼藥,為什麼要下藥——”男人在她耳邊低低的帶著魄力的聲音淺問。

女人冷情的將頭轉過去,唇緊閉。

“不說麼——”男人都知道她的倔強,每次必須將她逼到不能承受的地步,她才會自己說出來、。

“說不說——”男人看著她堅決的將頭轉過去的模樣,那副抱定一切,打定一切抱著必死的決心不說的堅毅模樣。來了她最害怕的必殺技。

果然,冉依顏的眼眸裏隨即泛起一些迷蒙的情緒,有片刻的失神。

“我說了你是不是你可以放過我——”

“好,可以——”男人爽快的說道,將身體移開。下斂的眸子還是停留在她小小的美麗的臉廓上。

但是冉依顏不看他,不會看他,太討厭了。

“想幫你找個更能合你心意的人——”男人濃眉一蹙,什麼意思,他沒有搞懂。

“就是想找個更合你意的人——”她一句句的說下去,她沒有提餘夢芝的名字,但是那也因為她根本記不住……

“那個新來的傭人挺漂亮,我覺得挺適合你,所以,我想幫你送到床上來,但是怕你不喜歡,所以給你下點藥——”

男人聽著她慢條斯理,有條不紊的說辭,什麼時候,臉一下就黑了下來。

“冉依顏,我發現你對自己的男人挺大方呢——”男人冷笑著譏諷,一把捏著她想要偏轉過去的優美下巴。

冉依顏不甘示弱,淡淡的看他一眼:“我一向很大方,什麼東西都很大方——”

“口齒越來越伶俐了啊——”男人說了個‘啊’字,拖長了尾音,而冉依顏不想跟他在這裏事情上廢話。

早就偏轉了頭……

“哼——”男人看著她那桀驁不馴的模樣,冷笑了下,欺負她,就隻用一條就行,他陡然間清了清喉嚨,揚高了聲音。

“好了,今天終於不用我費力氣,乖乖的就躺著了,寶貝,你要體恤老公,就一定要在這方麵多多的配合。別老公每次還沒開始,你就喊不要……”

女人的臉色飛快的一變,眸子裏有股濃濃的驚恐:“不是說可以放過我麼——”

“是啊,剛剛不是已經放過了麼,現在事情都不一樣了,你不覺得麼——”

“不。風冿揚。別這樣對我……”

“別這樣對你,你就可以這樣對我了麼——”男人的聲音陡然揚起,臉色陰鬱:“冉依顏,你明知道自己每天要吃苦頭,還不停的給自己找麻煩,放過你,你覺得可能麼,覺得受不了怕痛你就應該少幹點這種事兒,你說你自己要往我槍口上撞,你還希冀我放過你。別把你老公這麼大方的推出去,你老公沒有那麼冷門,你老公是大多數女人都極度渴望的男人,你別生在福中不知福。”

然後就這樣又被折騰了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女人又拖著被狂風暴雨欺負了一晚上的身體,疲軟的來到花園。

一直在樓下等音訊的餘夢芝卻被冉依顏告訴搞砸了。

風冿揚太不好對付,一般的人真的很難對付的了他,對她來說,他的功底已經是無堅不催的地步了。

在他麵前,她每次都失手。

而這次,她被動了,懶得去管他。

早晨,又抱著孩子去花園散步,看到很多的盛夏的花都開了。

開的明豔豔的,舒心一遍。

給寶貝摘了一大把的花花抓在手裏,然後小丫頭大大小小的捏在手裏,等逛了一轉花園回來,手裏的花朵大大小小焉了不少。

隻有每次抱著寶貝逛花園,她的心情才會好點。所以,昨晚,她準備給他吃藥,那藥,能讓人又軟又熱。等他失去了抵抗能力以後,她把燈關了,屆時候,如果男人迫不及待了,是什麼樣的女人根本沒有什麼芥蒂,那個時候,被藥物折磨的感覺自然會讓他的身體需要淩駕於一切,然後自然換個女人上來不成什麼問題。

就算他發覺那個女人不是她,那麼也是他的情人,無可厚非……那個藥效,是天亮才會退的。或者,如果他沒有察覺,人換過來就可以了。

她是這樣想的,而且,心裏更陰暗的東西,就是,她很想看看這死男人被折磨的慘慘的樣子。

哪怕起來第二天被他反虐回來。

但是看到這個惡魔男人也失過手,想想都快意。

但是,這次,還是失手了。

中午,風冿揚回來,其實,在家裏這麼久,很多是很少見風冿揚中午回來用餐。

但是,他說的今天剛辦完事兒,到家門口近,就回來了。

回來,然後冉依顏抱著小東西喂飯,誰也不理誰。

先把小東西喂飽。

中途,風冿揚吃飯吃了一半,突然將頭抬起,朝滿屋子裏傭人都淺淺一掃,最後,終於定格在一處上麵。

他笑,那唇形就優雅的向上揚起。

“餘夢芝。聽說昨晚少奶奶做那檔子事你也知道是吧——”那男人笑,但是卻不懂那是什麼意思。

但是,在人群裏的餘夢芝那臉色驟然就變的慘白,而冉依顏拿著湯匙的手就一抖。

她茫然的抬頭,不知道風冿揚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而餘夢芝也不知道。

剩下的幾十位傭人那奇怪的目光在冉依顏和餘夢芝身上停留,打量。

“我留你在風家,你就安安分分,老老實實的埋著頭做事兒,不要給我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否則,我會把你遣返回你幹爹那兒。我也知道那些日子是怎麼樣過的,如果你不想死你就最好不要惹怒了我……”

餘夢芝嘭的一聲就跪在了地方,兩行淚就掉了出來。在地上連連磕頭:“少爺,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別把我遣送去我幹爹那兒,我真的不敢了。”

“不敢了就好——”男人拿著巾帕插嘴。

而冉依顏知道,她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但是就是為了給她一個警告,而,餘夢芝經過今天的一嚇,對她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風冿揚知道冉依顏那沉著的失神的臉,知道她心裏氣憤的要命。

其實,真的不知道算不算他是失敗,別人家都是把自己的老公管的嚴嚴的,生怕出去沾花惹草,在外麵養女人。

他家的女人,是把別的女人往自己老公床上送,那心機費的比他都用勁。

她為什麼就不多想想,接下來多為他生幾個孩子,怎麼調養下身體讓自己不要那麼的貧瘠。每次一上陣,就不行了。

“冉依顏,我總覺得你每次都是失敗了從來不學乖,但是還是會總覺失敗經驗這點還是可取的!”

煞有其事的總結了一句。

“我看你也是閑,一個孩子不夠應付是不是,看你這幅小身板”男人仔仔細細的在她身上打量了兩下:“應該是生十個生不下來——”

冉依顏那背脊聽到‘十個’驟然一身冷汗。勺子都僵的動不了。

懷中的寶寶看到媽媽的勺子頓下了,一下子兩眼都落在了湯匙上,小手拍著桌麵:“媽媽。飯飯……”

男人從側麵看見她那戚戚的失神的模樣,補充了一句:“但是最少給我生三個——”

男人看著她那僵直的手指一顫,很意味深長的一笑,然後,繼續加壓:“今晚,加上昨晚的懲罰。至少兩次。冉依顏,還是繼續把你的小身板準備好。”

“所以,我勸你每天多吃點,你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男人走了,最後一眼在久久的停留在她嬌小的身體上。她的身體,他隻能說,像毒藥,讓人一嚐再嚐,一試再試,那滋味,讓人一再的沉溺,不想自拔。

而冉依顏,似乎在男人走後很久很久才反應過來,低頭,涼涼的吐了一口氣。

心裏憋著氣,很氣,這種憤怒的火憋在心裏一陣陣揪著疼,沉默著久久的坐在那兒,一直坐在那兒……

“媽媽。飯飯……飯飯……”

小丫頭已經能完整的講一些詞,而且,也能懂那是什麼意思。

傭人每次會說‘喂飯飯’,飯飯是她最感興趣的詞。所以會講飯飯。

但是,看著懷裏嬌俏可人的寶貝,總之還是舍不得吧,乳乳的聲音,才會叫著媽媽,會說飯飯,她真的不舍得扔下自己的孩子。

但是,自己也隻能這樣沉默著下去,容忍著下去麼。

她會熬不住的,肯定是熬不住的,她真的是搞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男人,還不如直接弄死她幹脆,三個孩子,她想想都害怕。

她將手放在腦袋上,這些事兒,想想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