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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狐狸拍著腦門,“我叫韓……我是……派的……我……我怎麼全不記得了。”

它低低說著,小眼珠努力一瞪,本就顯得茫然的表情更茫然了。

葉時竟從它那張滑稽的臉上瞧出了一絲傷感。

“阿時,我想起來了。”路一迢倒是叫了一聲,“狐狸先生,它不是普通的狐狸,它是一隻藏狐啊。你看看,這方臉,這毛色,不都跟你前年買的那個藏狐木雕一模一樣?”

經路一迢提醒,葉時也反應過來。

由於外公的關係,她始終有這收集動物木雕的愛好。先前在網上看到有藏狐的木雕賣,雖說她覺得這種狐狸呆裏呆氣的,可還是買了下來,後來就一直擺在和楚項合住的小公寓裏。前天跟楚項分了手,她那空空的行李箱裏,占地方最多的就是這些小木雕。

葉時趕緊跑回二樓一看,果不其然,剛才由於房子震動,原本擺在床頭櫃上的動物木雕掉了一地,其他幾樣都在,唯獨少了她前年買的那隻藏狐。

原來,木頭裏真會蹦出活物?

她看了眼手裏握著的那隻外公留下來的木雕猴子。

“假的吧。”她原地站了會,抬起袖子,擦了擦那一排木雕上並不存在的落灰,把動物們一個個撿起來,連通那隻失而複得的猴子,統統放回了床頭櫃上。

等再跑回樓下,葉時就見院子裏已經沒有人,廚房的門卻大開著,土黃色的毛尾巴正在冰箱外頭拱來拱去,而路一迢則一臉尷尬地站在一邊。

“什麼情況?”她走近去看。

“阿時,狐狸先生心情貌似很不好,它吃掉了我們剩下的麵,”路一迢指了指灶台上空了的鍋,“又,又把我買給你的啤酒都喝光了。”

地上傳來一聲響亮的飽嗝。

那隻藏狐攤開四肢,露著肚皮,躺在一堆灰裏,旁邊是破了的塑料袋和五六個空罐子。

“別狐狸狐狸地叫。我啊,”它懶洋洋地說著,黑眼珠盯著天花板,眯了起來,“我是個道士,哪裏會是妖怪呢。”

葉時在它邊上蹲了下去。

“管你是妖怪還是道士。”她毫不留情地戳了下狐狸軟軟的肚皮,“要麼守點規矩,要麼滾出我的房子。聽懂了沒?”

狐狸黃毛炸了炸,蹭得一下彈了起來,躥到了路一迢懷裏。

“路路啊,小路子,我們別待在這裏了,我跟你回去好不好?”它擺著大尾巴,一個勁地在路一迢胳膊上蹭。

路一迢瞅了瞅葉時,臉色有點發紅。

“狐狸先生,你……你是阿時的木雕變出來的。我不能帶你走。”

“哎呀,你別這麼迂腐嘛。來來來,哥教你法術好不好?”狐狸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法,法術?”路一迢傻眼幾秒,猛地一撒手,把狐狸扔到了地上,“不不不不必了,我不學法術,這些都是騙人的。阿時,我我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

他結結巴巴地說完,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拿起外套就跑出了門。

“我這……”狐狸拍著腦門,“我叫韓……我是……派的……我……我怎麼全不記得了。”

它低低說著,小眼珠努力一瞪,本就顯得茫然的表情更茫然了。

葉時竟從它那張滑稽的臉上瞧出了一絲傷感。

“阿時,我想起來了。”路一迢倒是叫了一聲,“狐狸先生,它不是普通的狐狸,它是一隻藏狐啊。你看看,這方臉,這毛色,不都跟你前年買的那個藏狐木雕一模一樣?”

經路一迢提醒,葉時也反應過來。

由於外公的關係,她始終有這收集動物木雕的愛好。先前在網上看到有藏狐的木雕賣,雖說她覺得這種狐狸呆裏呆氣的,可還是買了下來,後來就一直擺在和楚項合住的小公寓裏。前天跟楚項分了手,她那空空的行李箱裏,占地方最多的就是這些小木雕。

葉時趕緊跑回二樓一看,果不其然,剛才由於房子震動,原本擺在床頭櫃上的動物木雕掉了一地,其他幾樣都在,唯獨少了她前年買的那隻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