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回到了路一迢第一天見到他時一般。
“小漠是擔心你的同學嗎?”他想起最近幼兒園發生的失蹤事件,心想小漠或許也跟甘老師的孫子彤彤那樣,受到了驚嚇,“別怕,有路哥哥在,不會有壞人來的。”
他摸了摸男孩的腦袋。大約是在風裏站得久了,小漠的後腦勺都冷得像冰。
小漠依舊一聲不吭,隻是在路一迢把手放下的時候,抬起胳膊緊緊抓住了路一迢的衣袖。
路一迢心中一暖,覺得男孩到底還是依賴他的。他不免感到一陣愧疚。
“抱歉,哥哥最近太忙,沒能常常過來看你。”
距離上一回他路過進來看望小漠,已經一個月過去了。難怪男孩見他已顯得有些疏離,說不定是記怪他食言。
想著反正阿時和道長還在睡,路一迢就決定陪小漠玩一會。操場此時空空蕩蕩,各色玩具都沒別人搶。小漠也挺興奮的樣子,拉著路一迢的手,從操場這頭跑到那頭,像是恨不得把每一個滑梯都滑上好幾遍。
路一迢能理解小漠的心情。平時男孩在班裏沒人理睬,到了玩耍時間,其他孩子成群結隊地在做成城堡外形的滑梯之間穿來穿去,玩什麼都沒有小漠的份。男孩隻好坐在操場邊上,眼饞地看著同學們玩得不亦樂乎。隻有一個時間,這片操場是屬於男孩一個人的。那就是這大清早,別的孩子還沒上學的兩個鍾頭。
小漠一個人玩了一會,似乎有些累了,坐在最後一個滑梯上不再跑動。
路一迢走過去,在男孩麵前蹲下身。
“小漠渴不渴?要不要哥哥給你買冰棍吃?”他記得以前小漠特別喜歡吃幼兒園隔壁冷飲店裏的冰棍,每次都纏著他買。雖說眼下已是秋天,但他難得過來見小漠一麵,如果男孩想吃,他還是打算再滿足人家一次。
就是天是真涼了,男孩這半個小時跑東跑西沒停過,身上居然還涼颼颼的,連一絲熱氣都沒冒出來。
路一迢開始懷疑買冰棍是不是個正確提議了。
可惜話已出口,小漠看上去確實很想吃冰棍,挺激動地刷一下站起了身,拉著路一迢就往邊上走。
他走的方向是對的,不過幾步之後路一迢就覺出不對了,這幼兒園和外頭的街道隔著一堵圍牆,他們要出去可不是這麼走的。
“小漠,你……”他想出聲提醒,又看出小漠態度很堅決,隻好把話咽了下去。
男孩步子邁得很大,腦袋微微衝著前麵,拽著他袖口的五指煞是用力,足見是很迫切地要去某一個地方。
小漠想帶他去哪裏呢?
路一迢心裏的謎團越來越大。小漠已經走到了操場邊上,再往前一步就是圍牆。就在路一迢懷疑他是不是真想翻牆之時,男孩又轉了個身,沿著牆往與門相反的方向走去。
這是一條泥巴小路,連路一迢都從未走過。男孩帶著他繞到了幼兒園主樓的側後方。路一迢驚訝地發現這裏有一個小花園,估摸著有個七八平米見方,地上種了不少常見的花花草草,當中一叢深紅月季開得正好。空氣中隱隱彌漫著花香和另一股氣味,路一迢抬頭看見花園另一頭有條走廊。想必越過此處,就是幼兒園的後廚了。
就好像回到了路一迢第一天見到他時一般。
“小漠是擔心你的同學嗎?”他想起最近幼兒園發生的失蹤事件,心想小漠或許也跟甘老師的孫子彤彤那樣,受到了驚嚇,“別怕,有路哥哥在,不會有壞人來的。”
他摸了摸男孩的腦袋。大約是在風裏站得久了,小漠的後腦勺都冷得像冰。
小漠依舊一聲不吭,隻是在路一迢把手放下的時候,抬起胳膊緊緊抓住了路一迢的衣袖。
路一迢心中一暖,覺得男孩到底還是依賴他的。他不免感到一陣愧疚。
“抱歉,哥哥最近太忙,沒能常常過來看你。”
距離上一回他路過進來看望小漠,已經一個月過去了。難怪男孩見他已顯得有些疏離,說不定是記怪他食言。
想著反正阿時和道長還在睡,路一迢就決定陪小漠玩一會。操場此時空空蕩蕩,各色玩具都沒別人搶。小漠也挺興奮的樣子,拉著路一迢的手,從操場這頭跑到那頭,像是恨不得把每一個滑梯都滑上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