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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湯燉了有幾個鍾頭了,蓋著蓋子都香氣四溢,可以想見那滋味有多鮮美。

狐狸嘴裏吸溜一聲,黑眼珠子一轉,見葉時正背對著他切菜,再按捺不住,賊頭賊腦地探出了毛茸茸的小爪子,蹭地一下掀開鍋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個肥雞腿叼進了嘴裏。

刀光一閃,一把菜刀飛了過來,貼著狐狸臉頰毛,正正好好插到砧板邊的架子上。

“啪嗒”一聲,老韓嘴裏的雞骨頭掉回了鍋裏。

“學劍?”葉時回過頭,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黃毛瑟瑟夾起尾巴的狐狸,“跟你?”

老韓瞅瞅自己的短爪子,再瞅瞅那把氣勢洶洶的菜刀,就跟氣球給人插了一筷子,癟了。

接下來葉時將礙手礙腳的狐狸趕出了廚房,又做了兩個炒菜,和雞湯一道端到院子裏,配上前兩天剛釀的桂花酒,擺了滿滿一個小四方桌。

狐狸剛憋下去的勁兒悉數回來了,嗖嗖跑到桌前蹲下,一雙眼睛閃閃發光,就差當場搖起尾巴。

“貧道戳了小葉紙,泥厲害,泥綴厲害……”他嘴裏塞了兩塊紅燒肉一塊豬肚,話都說不囫圇,咧嘴笑得那叫一個歡。

他在那風卷殘雲,葉時就隨便吃了幾口,擱下筷子,看著院子外麵發呆。

“老韓,我想問問你。”過了會她收回視線,給老韓又斟了一杯酒,“這世上有什麼法術,可以讓人忘記想忘記的人和事麼?”

狐狸嘴巴嚼著嚼著不動了。

“小葉子,咒術再強,哪怕有翻雲覆雨、移山填海之能,都有力所不及之處。”他靜靜看著葉時說,“比如人心。”

“變不了了麼?”葉時定定地問。

“變不了了。”老韓輕輕搖頭。

“也對。”葉時笑了下,“你連自己是誰都記不起,又怎麼能讓我忘掉一個人。”

老韓咳嗽了聲,伸出油汪汪的爪子,在葉時手背上拍了拍。

“小葉子啊,你是貧道見過最堅強的小姑娘。那負心漢待你不好,那是他有眼無珠。你……那個什麼來著,怎麼說,天涯何處無芳……”

“得了吧你。”看那狐狸一本正經地想詞兒寬慰她,葉時忍俊不禁,甩開那油爪子,“你一隻狐狸,還懂這些事?”

“貧道怎麼就不懂了?不,說了多少次了,貧道不是狐狸……”老韓泫然欲泣。

“好吧。那你一個道士,怎麼就能懂了?”不知怎的,葉時越來越喜歡逗弄這狐狸。

老韓噎了一下。

“唉唉,看來是時候給你講講貧道的故事了。”他煞有介事地抖了下尾巴,“話說當年啊,貧道也是有個蠻喜歡的姑娘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那個姑娘啊,很好很好,皮膚白白的,個子小小的,眼睛大大的……”

“很多女孩子都長這樣啊。”

“那不一樣。貧道的心上人,她主要是人好。那會啊,貧道受了重傷,傷得快死了,就這麼躺在路邊上,人人躲著我。那姑娘一點不怕貧道,還是走了過來……”

那湯燉了有幾個鍾頭了,蓋著蓋子都香氣四溢,可以想見那滋味有多鮮美。

狐狸嘴裏吸溜一聲,黑眼珠子一轉,見葉時正背對著他切菜,再按捺不住,賊頭賊腦地探出了毛茸茸的小爪子,蹭地一下掀開鍋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個肥雞腿叼進了嘴裏。

刀光一閃,一把菜刀飛了過來,貼著狐狸臉頰毛,正正好好插到砧板邊的架子上。

“啪嗒”一聲,老韓嘴裏的雞骨頭掉回了鍋裏。

“學劍?”葉時回過頭,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黃毛瑟瑟夾起尾巴的狐狸,“跟你?”

老韓瞅瞅自己的短爪子,再瞅瞅那把氣勢洶洶的菜刀,就跟氣球給人插了一筷子,癟了。

接下來葉時將礙手礙腳的狐狸趕出了廚房,又做了兩個炒菜,和雞湯一道端到院子裏,配上前兩天剛釀的桂花酒,擺了滿滿一個小四方桌。

狐狸剛憋下去的勁兒悉數回來了,嗖嗖跑到桌前蹲下,一雙眼睛閃閃發光,就差當場搖起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