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雜想雜說小小說(2 / 3)

在很多場合,很多小小說作家,總是喜歡無限誇大小小說的地位和作用,一說起小小說,就眉飛色舞,唾沫橫飛,滔滔不絕,常常拿小小說與“長小說”作比較,為了誇大小小說的應有效應,就無原則地貶損“長小說”。有人曾拿小小說與長篇小說作過很好的比喻,認為這兩種體裁的作品,猶如手槍與大炮,在性能上很難彼此分出優劣。我不否認一篇優秀的小小說,的確抵得上一部平庸的長篇小說,我也不否認小小說目前已被更多讀者接受認可,但一味強調小小說的地位和作用,未免會給人滑稽可笑的成分。毋庸諱言,當前,在文壇占主流地位的,仍然是長、中、短篇小說,這是誰也無法否認的事實。小小說作為小說家族的小兄弟,仍然處於規範、探索、發展階段,因此,作為小小說作家,我們更應該清醒地認識到小小說目前所處的處境,既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妄自尊大。

小小說姓“小”,“小”隻是形式,是特質,小小說雖小,但照樣可以“螺螄殼裏做道場”,在有限的篇幅內,尺波興瀾,微言大義。我們不必耿耿於懷小小說的“小”,也不必拿小小說的“小”硬去碰長篇小說的“大”。 唐詩與宋詞,雖然篇幅短小,但已作為文化瑰寶傳承下來。關鍵的問題是,我們如何“經營”好小小說,對尚待成熟的小小說文體,如何進行有益地探索、實驗與發展。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高行健說:“作家無節製的自戀是一種幼稚病”。小小說作家必須走出“小我”,俯下身來,用平常心,用真情實感,寫出無愧於我們的時代生活。唯如此,小小說才能不“小”,才能做大,才能做強,否則隻能是曇花一現,成為文體的“短命鬼”,這不僅僅是作家的悲哀,更是一個時代、一個民族的悲哀。

3.小小說作家應摒棄功利性

當今時代,受經濟大潮的影響與衝擊,生活在轉型期下的小小說作家,自然也難免出現浮躁現象,功利思想嚴重。這個時代,什麼都可能產生,“不怕你辦不到,就怕你想不到”,“肢體寫作”、無視世俗的“芙蓉姐姐”等已不再是新聞,“一夜暴富”也成為各種可能……

就在這個特殊的時代背景下,許多小小說作家,也就不可避免地出現浮躁與急功近利思想,讀書少了,生活少了,批量生產出來的小小說,自我複製,粗製濫造,缺少深度,甚至連起碼的可信度都沒有了。這樣的小小說投放於市場,難免會讓人蹙眉,對小小說產生懷疑。有些小小說的初學者,一上來,就是奔著發表、獲獎來的,目的性十分明確,所寫題材,是多年前早就被人寫濫了的,主題膚淺,細節失真,一看,就知道缺少讀書生活。當然,作家寫出的作品,主要是給人看的,讓人在閱讀中獲得美的享受,不可能深藏閨中,秘不示人。英國大作家博斯威爾認為:“閱讀是為了寫作。”一名作家,如果缺少讀書和生活,僅僅滿足一時的發表或獲獎,是很難成大器的,即使僥幸取得一時成功,但後勁不足,難以形成“井噴”。

還有一些初學者,剛剛發表了幾篇小小說,就自以為掌握了小小說的創作規律,覺得自己不得了,常以作家自居,沾沾自喜,目空一切,認為小小說創作不過爾爾,缺乏虛懷若穀的心懷,少了做大作家的氣魄。殊不知,他們邁出的,不過是萬裏長征第一步,他們離小說藝術殿堂還相差甚遠。小說創作猶如繪畫,誰也不敢說最初的就是最好的,也許畫到最後一幅才是最成功的。

更有不少小小說作家或作者,不去考慮如何提高自己的藝術造詣,而是想方設法靠拍馬溜須等手段,投其所好取悅某個辦刊人,達到發表、轉載、獲獎的目的,以此滿足自己可憐巴巴的虛榮心。其結果可想而知,利用手中僅有的一點“權力”給作者批發各種“桂冠”的,其刊物離市場也就會越來越遠;靠投機取巧的作家或作者,希望自己一蹴而就,自然離消亡的時間也就不長了……

注重作品的思想性、藝術性、可讀性等,永遠是一名作家追求的藝術標尺。作為一名小小說作家,必須摒棄一切急功近利思想,沉入生活,戒驕戒躁,潛心創作,才能寫出有分量的作品。

4.每個作家都是在為自己建造“房子”

責任感與使命感,應該是每個時代、社會、國家強調和呼喚的精神所在。一個人無論從事何種職業,都應該心中常存責任感,敬重自己的工作,在工作中忠於職守、盡心盡責,對一定時代、社會和國家所賦予的使命具有一種感知和認同,並在這種使命感的指導下,完成自己的使命,實現人生的價值,這樣的人才是一個有責任感和使命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