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我國的對日政策選擇(1 / 3)

日本政治現在的一般趨勢是,無論是執政黨還是反對黨,無論是中央政治人物還是地方政治人物,無論是政府還是民間,都有很大的動力去訴諸民族主義。小泉純一郎、石原慎太郎 (東京市長)和橋下徹 (大阪市長) 等之所以成為日本的政治明星,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因為他們善於動員民族主義力量。政治人物和民族主義雙方互相利用,互相感染,互為推進。從曆史上看,民族主義的發展邏輯就是:政治人物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自己所屬的政治力量 (或者政黨)的利益去推動民族主義;但一旦民族主義發展到一定階段,政治人物或者其政治勢力必然會被民族主義所挾持,進而挾持整個國家政權,而受民族主義支配的國家政權又進而會挾持整個國民,從而使得民族主義走上與其他國家衝突甚至戰爭的不歸路。二戰之前日本本身的經驗是這樣,二戰之前的德國經驗也是這樣。

同樣重要的是,日本民族主義和中國民族主義之間也是互相感染和促進。正如前麵多分析的,日本民族主義的崛起當中存在著中國因素,不管中國因素是客觀的 (例如中國的反日民族主義等) 還是日本各方麵主觀想象的。而日本民族主義的勃興又必然轉而刺激中國的民族主義。盡管到目前為止,中國民族主義的主要特征表現為反應性和防禦性。即使這次具有局部暴力行為的中國民族主義示威運動也是對日本政府“國有化”釣魚島的反應。但這並不是說,中國民族主義的性質不會發生變化。如果外在條件一再惡化,中國也有可能發生演變。也就是說,今天中國反應性和防禦性的民族主義,在和日本等國的民族主義互動過程中,也有可能在未來演變成一個具有進攻性的民族主義,而一個具有進攻性的民族主義則傾向於導致衝突甚至戰爭。這意味著中國在亞太區域是扮演和平的使者還是衝突的媒介,並不僅僅取決於中國本身,而是取決於中國和這個區域其他國家的互動。

同時,中國民族主義也會對中國的內政產生巨大的影響。應當看到,中國今天的民族主義越來越表現出其自發性。民族主義在中國已經變成一種客觀的存在。在這樣的情況下,政府的確可以利用民族主義來論證其一些內外政策的合理合法性。不過,到現在為止,政府非常節製。從中央到地方,沒有一位政治人物可以大肆動員民族主義,訴諸民族主義來達到特定的政治目標。相反,政府對民族主義更多的是管理和控製。不過,政府在管理和控製民族主義方麵麵臨越來越艱巨的挑戰。政府經常遭到國內外中國民族主義者的批評,甚至攻擊。一些政府官員尤其是外交係統的官員,被民眾視為是“漢奸”和“賣國賊”。實際上,自近代民族主義從西方 (日本) 進入中國以來,反政府 (和其外交政策) 從來就是中國民族主義的重要組成部分。今天中國民族主義越來越表現出激烈的情緒麵,使得其可以產生巨大的破壞性的同時大大增加著對政府的壓力。這也要求政府必須理性和小心翼翼地處理民族主義。

日本政治現在的一般趨勢是,無論是執政黨還是反對黨,無論是中央政治人物還是地方政治人物,無論是政府還是民間,都有很大的動力去訴諸民族主義。小泉純一郎、石原慎太郎 (東京市長)和橋下徹 (大阪市長) 等之所以成為日本的政治明星,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因為他們善於動員民族主義力量。政治人物和民族主義雙方互相利用,互相感染,互為推進。從曆史上看,民族主義的發展邏輯就是:政治人物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自己所屬的政治力量 (或者政黨)的利益去推動民族主義;但一旦民族主義發展到一定階段,政治人物或者其政治勢力必然會被民族主義所挾持,進而挾持整個國家政權,而受民族主義支配的國家政權又進而會挾持整個國民,從而使得民族主義走上與其他國家衝突甚至戰爭的不歸路。二戰之前日本本身的經驗是這樣,二戰之前的德國經驗也是這樣。

同樣重要的是,日本民族主義和中國民族主義之間也是互相感染和促進。正如前麵多分析的,日本民族主義的崛起當中存在著中國因素,不管中國因素是客觀的 (例如中國的反日民族主義等) 還是日本各方麵主觀想象的。而日本民族主義的勃興又必然轉而刺激中國的民族主義。盡管到目前為止,中國民族主義的主要特征表現為反應性和防禦性。即使這次具有局部暴力行為的中國民族主義示威運動也是對日本政府“國有化”釣魚島的反應。但這並不是說,中國民族主義的性質不會發生變化。如果外在條件一再惡化,中國也有可能發生演變。也就是說,今天中國反應性和防禦性的民族主義,在和日本等國的民族主義互動過程中,也有可能在未來演變成一個具有進攻性的民族主義,而一個具有進攻性的民族主義則傾向於導致衝突甚至戰爭。這意味著中國在亞太區域是扮演和平的使者還是衝突的媒介,並不僅僅取決於中國本身,而是取決於中國和這個區域其他國家的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