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四次機遇成就500年晉商 機遇是創造的,不是等到的(2 / 2)

我們現在所熟知的平遙古城,當時就是平遙幫票號的所在地,當時晉商的幾大家族集團都集中在平遙,做為票號的辦公總部。其中有介休的侯氏家族、祁縣的渠氏家族、介休的冀氏家族等,他們建立起來的十大票號最為著名,是晉商票號的中堅力量。這十大票號是日升昌、蔚泰厚、蔚存厚、蔚盛長、蔚長厚、新泰厚、百川通、天成亨、協同信等。其中介休侯氏就占了其中五家,即赫赫有名的“蔚字五聯號”,組成了實力強大的侯氏金融連鎖集團的主體。

可以說,因為晉商有創造機遇的優良傳統,晉商有聯號經營的遍布各地的網絡,晉商有足夠的銀子和信心,但“三缺一”,沒有彙通的渠道,雖然浙商首創了民信局,郵傳四方,但是剛好被晉商所利用。這時候的浙商在資本和市場占有的份額上,還不足以與雄霸市場的晉商較量,所以首創票號的機遇被晉商抓去了,浙商隻扮演著“補充”的小角色。

但一次創造機遇成功,並不等於永遠創造機遇成功。

浙商利用“五口通商”的機會,加強了寧波與上海的經濟聯係,充分發揮海運的傳統優勢,在促進南北及中外物流中,大獲暴利。更重要的是,浙商牢牢抓住上海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城鎮崛起為大都會這一時機,全麵介入市政建設和公益事業中。在積聚財富的同時,也使自己蛻變為現代商人。從整體素質上,此時浙商已超過了過去難望項背的晉商和徽商,避免了衰亡的厄運。

當外國資本大舉輸入時,適應時勢,改革圖存是山西票號存亡的關鍵。許多山西票號中有識之士認清了這一新的形勢,提出了改組票號的建議。但是由於一些財東及總號經理的頑固和墨守舊法,遲遲不能改組為銀行,除舊布新、再創輝煌的機遇一次次都錯過了,導致了最終的衰落。

相比之下,浙商則不失時機地率先組建了自己的銀行,既適應了時勢和市場發展的需求,自己也大獲其利。可見,機遇稍縱即逝,不及時抓住,可能會遺恨終生。機遇誰也不能壟斷,機遇屬於真正的創造,與任何形式的等待無緣。

“山西土瘠天寒,生物鮮少,故禹貢冀州無貢物,詩雲:好樂無荒,良土瞿瞿。 朱子以為唐魏勤儉,土風使然,而實地本瘠寒,以人事補其不足耳。太原迤南多服賈遠方, 或數年不歸,非自有餘而逐什一也。蓋其土之所有不能給半,歲之食不能得,不得不貿遷有 無,取給他鄉;太原迤北崗陵邱阜,磽薄難耕,鄉民惟以墾種上嶺下阪,汗牛痛仆,仰天待 命,無平地沃土之饒,無水泉灌溉之益,無舟車魚米之利,兼拙子遠營,終歲不出裏門,甘 食蔬糲,亦勢使之然。而或厭其嗜利,或病其節嗇,皆末深悉西人之苦。原其不得已之初心 也。”

——《燕 聞錄》

“凡是有麻雀的地方就有山西商人。”——民諺

“山西富室,多 以經商起家。元氏號稱數千萬兩,實為最巨。”——《清稗類鈔》

“康熙時,平時亢氏、泰興季氏,皆富可敵國,享用奢靡,於王侯。”——《骨董瑣記全編》

“上有老蒼天,下有亢百萬,三年不下雨,陳糧有萬石。”——民謠

“晉地表裏山河,農田不足以敷贍養,一家之中,兄弟數人,必有出外貿易者,乃能維持其生活。於是南則江漢之流域,以至桂粵,北則滿州內外蒙,以至俄之莫斯科,東則京津濟南徐州,西則寧夏青海烏裏雅蘇台等處,幾無不有晉商之足跡。迄票莊發達,中國二十二行省,支分派別,互援互助,尤為萬裏同風,一氣貫注之景象……幾握全國金融之實權也。”

——《晉商盛衰記》

“從太原到平陽(臨汾)這一帶的商人遍及全國各地,獲得巨額利潤”。——《馬可·波羅遊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