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樂桀驁不馴,但我剛剛送了他一絕色美人,這段時間應該還能任憑驅使。這隊最精銳的人馬給你,請大哥使出畢生所學所得,全力一擊不留後手。
拜托了!”
看劉益守說得鄭重,於謹拱手,極為認真的點了點頭道:“賢弟請講,若不能成,我提頭來見。”
“這樣的,最近我會找個借口修繕泰山這裏的廟宇,調動東平郡的民夫,然後……”
劉益守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天,將心中的謀劃全部告知於謹,甚至用手在桌上比劃了半天。
“倒也不是不行,隻是……”於謹眼神複雜的看了劉益守一眼。
“我隻是擔心……也罷。隻要你覺得無所謂,我沒有意見。”於謹覺得這個計劃不是不好,而是有點那啥。
……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話似乎帶著某種魔咒一樣,倒黴的人會持續的倒黴,古今中外概無能外。
就在劉益守他們謀劃的時候,梁國的“正式”使者到了,在蕭綸背後發力,朱異收受賄賂,蕭衍禮佛不問國事的情況下。負責“對接”的使臣,正是蕭綸的幕僚傅岐。
博平城府衙的大堂內,偌大的空間,卻隻有劉益守和傅岐二人對坐。
傅岐看著劉益守俊朗不凡的外表,心中也是嘖嘖稱奇。帶兵打仗的人風吹日曬的難出俊男,劉益守這麼妖孽的也真是沒誰了。
“我梁國天子有意招將軍為駙馬,不知將軍意下如何。場麵話也就不說了,如今魏國是什麼局麵,將軍隻要眼睛沒瞎自然能看到。
隻要做了梁國駙馬,那麼將軍的前程就不需要操心了。該有的一切,都會有。”
傅岐慢悠悠的說道,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劉益守的表情,仿佛想看出這個人的底細來。
“此事非常重大,並非我一人能說了算的。傅先生也是明白人,我就不多解釋了,隻能說此事在下需要考慮一番。請將梁國皇帝的書信給在下,待在下斟酌之後再回複先生如何?”
劉益守不動聲色的說道。
傅岐微微點頭道:“這是應有之意。那在下先告辭,將軍若是有了決斷,直接派人去建康城宗正府(專門管理皇室事務的機構)說一聲就行了。”
他的態度非常公事公辦,本身就是來送信的,信送到了就行,其他的,梁國那麼大,難道還需要他一條龍把事情辦完?
傅岐帶著身邊那個似乎頗有勇力的侍從走了,等二人離開後,源士康才急急忙忙的對劉益守說道:“傅岐這個人的隨從,好像是個刺客。當初我乃宣武帝侍從,知道一些辨別之術。
梁國似乎沒安好心,主公是不是藏拙了?”
劉益守剛才顯示出一副優柔寡斷的樣子,大概是打消了傅岐的心思。
他拆開據說是蕭衍寫的信(實際上哪怕是蕭衍寫的,最後也是朱異來謄抄一遍),看了半天,才把信放下,最後幽幽一歎。
“元莒犁和遊娘子兩人年紀加起來,都沒有這位蕭娘子大,蕭衍這是讓我娶個後母回來?”
劉益守又把信看了一遍,這才非常確信,信中所寫,的確是蕭衍長女永興公主蕭玉姚。
要知道,這一位的母親,三十年前就去世了,一共生了三個女兒。
就算一年生一個,卡著點,蕭玉姚也有33歲了。如果再把蕭衍的年齡也算上,把他成親的日子查出來,那麼原配所生的長女蕭玉姚,多少歲也就不需要梁國官方來說了,劉益守就是靠猜也能猜個大概。總之不會太年輕就是了。
蕭玉姚的名聲之大,連劉益守這個北邊的人都知道,畢竟,蕭衍家的事情,都是在聚光燈下,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被無限製的放大。
蕭玉姚跟叔叔蕭宏私通,還想謀害蕭衍,這件事,坊間早有流言。至於她氣死丈夫成為寡婦,那是鐵板釘釘。她那漆黑如墨的醜惡形象,多少桶水都洗不幹淨。
蕭衍居然把這麼個“極品”女兒打發自己,果然是因為陳慶之攻克滎陽,所以蕭衍也跟著飄了麼?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真當我人畜無害啊。”
劉益守失望的搖搖頭,剛想將信撕碎,卻想起一樁小事,又將信紙裝入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