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娢捂著麵頰不說話,眼眶又慢慢濕起來,她臉生得俏,瓊鼻薄唇精致得畫出來樣,膚色白得跟無暇玉,趙驥笑了笑,知道她這是有些氣了。
治她再簡單不過。
……
門外的吳大人不知道裏麵在發生什麼,他緊繃著神經,不得召見也進不去,隻能走來走去。平心而論,施太師這一派自然是希望禦親王早點沒了,但他要是真的出了問題,吳大人這位置是首個受牽連的。
等裏邊慵懶說聲進來,吳大人才抬袖子擦汗被侍衛領進去,拐過兩扇雕花槅門後,撩袍朝輕紗幔中人影叩拜道:“下官叩見王爺。”
屋內鋪件上好的虎皮絨毯,檀香木幾兩側擺玉山石盆景,處處透出精致奢侈,這間梨園在討貴人歡心上花了不少心思。
紗幔被挑開,高大的男人披件外袍,從吳大人身邊路過,他瞥了一眼吳大人,身上氣息冷厲,讓吳大人頭壓得更低,冷汗直冒。
但趙驥卻隻是出來倒茶,他全身隻穿了條雪白褻褲,胸膛上的古銅色肌肉像鐵打出來的,遒實有勁,吳大人不敢抬頭,隻聽他道:“今日事出突然,吳大人前來擒拿叛賊,多有苦心,剩下的事禦親王府會接手,你回去吧。”
吳大人提心吊膽,低頭道:“讓王爺受驚,是下官失職,望王爺恕罪。”
趙驥笑道:“吳大人既然知道是失職,那便不該隻是請罪,本王好脾氣不管這些事,但再這樣下去,京城該成刺客窩了。”
和趙驥結仇的不是施家就是突厥,萬一刺客是施家派來的,這朝堂得動蕩一陣,施太師是吳大人老師,吳大人不可能就這樣離開,隻厚著臉皮多嘴問一句:“下官以後定會加強京城巡邏,隻是不知那這刺客,王爺要怎麼處理?不如交到下官手中,用重刑拷打,必會招出幕後之人。”
趙驥不說話,端著一杯茶慢慢走進裏室,他體格比大部分京中男子都要高大,身上肌肉像鐵塊,嬌養的施家貴女自比不得他,普通女子若是嫁了他,恐怕還會憂心自己會不會死在他手上。
吳大人低著頭,鼻尖都要冒汗,也不敢多言,猜到他這是找了女人,但這種時候,可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
禦親王在軍中多年,是麵無表情從血堆裏爬出來斬殺敵將的威武大將軍,京中畏懼他的人多,誰都聽過他奮戰突厥隻身赴難的英勇事跡,生怕被他看不慣,以軍紀處置。
緊張的氛圍在燭燈的搖晃下蔓延開來,耳朵邊幾乎能聽到蠟燭燃燒的聲音,裏邊幾句趙驥的低語,似乎是在勸人喝點東西。
“刺客的事怪不到吳大人身上,”趙驥微轉過身,讓那個纖細女子靠在他胸膛,又護住她柔白身子,“其他旁事,隻消交給禦親王府即可,吳大人如果沒事,便請回吧,今天的事不得告訴任何一個人。”
他聲音沒有刻意的壓迫,但長年在軍中的威勢壓得人心驚肉跳,吳大人什麼也沒問出來,也隻能應聲退下,他出門時心中嘀咕一聲,心想是誰說的禦親王不近女色,這人都能騎到趙驥頭上了。
雅室紗燈照亮女人如凝脂的肌膚,後背白皙無暇,施娢不敢露出麵容,等聽到細微的關門聲,才紅著眼眶撇過頭,不理趙驥。
“生氣了?”她身姿婀娜動人,淚珠子在眼眶中晃轉,趙驥撫她眼眶,“他都來了,本王總得見見,再說他又不進來,見不到你,這是氣什麼?”
施娢含著淚珠依舊不開口,她身形嬌細,哭聲嬌滴滴,還有些啞了,趙驥手心疼不已,摟著她,順她的頭發道:“你不許再哭,哭得本王腦袋疼。”
施娢抽泣道:“又不是我的錯。”
趙驥一句都是他的錯就要順嘴而出,又硬生生忍了回去,心中暗道一句真是狐狸精,勾人都是天生。
“好好好,不是你的錯,”趙驥捏她精致耳垂,“本王抱你回外院沐浴,就當是賠罪總行了?”
施娢抽泣不語,趙驥歎口氣,大手環住她身子,布滿疤痕老繭的手指細心給她腰背係上兜衣小帶,道:“難道還在氣本王拿你東西?本王又不是故意戲耍你,你身上香,本王去軍營中呆幾天,留你件貼身小衣怎麼了?”
“你若是真要,我給你便是,”施娢眼淚簌簌落下,“我都說了我不想見到別人,你偏要作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