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策馬穿越波斯(1 / 3)

這樣在暗夜裏騎了4個小時,我才發現有一道光線在林間若隱若現,原來是遊牧人的帳篷。我拴住馬,拉起帳布,問有沒有人在。一位老人粗聲大氣地回應我,說這半夜三更地來打擾他,真是不禮貌。我跟他解釋說,我不過是想打聽一下這條路能不能去庫魯得。老人竟出了帳篷,陪著我在林子裏走了一段路程,然後指了條正確的方向,就一言不發地消失在夜色中。我最終還是到了庫魯得,早先被我無情拋棄的那個男孩站在門口衝我大笑。他比我早到幾個小時,還以為我給人綁走了。後來,吃了茶、雞蛋、鹽和麵包,然後枕著褡褳往地上一躺,很快就睡熟了。

城市離我們越來越近,大路上的人文風情也更加多姿多彩。村落與園林的距離更近了。我們經過騾子、馬和驢拉的小貨車,上麵載著水果和穀物。最後走進了一條大街,這就是遠近聞名的伊斯法罕(Ispahan)——波斯王阿巴斯大帝的都城。

曾德茹(Zendeh-rud)河從城中流過,有三百多年曆史的大橋橫跨在打著旋渦的濁流上。對於初來乍到的外地人,在伊斯法罕可看的就太多了。這兒能看到國王廣場(Maidan-i-Shah),其麵積在世界上數一數二,足有2000英尺(610米)長、700英尺(213米)寬,還可以瞻仰雄偉輝煌的國王清真寺(Mesjid-i-Shah),其正麵滿是美麗的彩陶,更不能不去遊賞四十柱宮(Chehel Sutun),數來數去,一共隻有20根立柱,可是再看看映在宮殿正前方靜池裏的倒影,心下自然清楚這“四十柱宮”的名字緣何而來了。

在約俄法(Yulfa)郊區,住著貧苦的亞美尼亞人。我開始聞到水蜜桃、杏子和葡萄的香氣。從大集市的石牆那頭,傳來一片嘈雜,穿過擁擠的人群,有賣貨的商人大聲吆喝,還有銅匠哐哐地敲打著鍋盤。

我站在城南的高地俯瞰全城,眼前恰是一幅迷人的畫卷。我坐在馬鞍上不時轉頭,看到那數不清的房屋鑲印在茂盛的園林之中,閃閃發亮的圓頂和尖塔,突顯在一片翠綠之上。

我再次騎馬走進茫茫荒原,紅蜘蛛和灰綠色蜥蜴在土裏躲來藏去,遊牧人趕著羊群吃草。走過這段,我漸漸上行,來到帕薩爾加德(Pasargadae)的遺址,順著高高的台階爬上去,在一個大理石砌成的小房子裏小憩片刻。這座古城25個世紀以來經過多少時光的洗禮,而今依然傲立。

波斯人稱這古跡為“所羅門之母”(Mader-i-Sleiman),他們相信這位偉大女子的安息之地就是階梯頂端的那座10英尺長、7英尺寬的墓室,歐洲人稱其為“庫魯斯之墓”(Tombof Cyrus)。據說庫魯斯大帝當年在此入土,葬在鍍金的石棺裏,墓室的牆上掛著巴比倫產的昂貴帷幔,其餘陪葬品還有劍、盾、弓、項鏈、耳環和皇袍等。但是這一說真實與否,有待商榷。

這樣在暗夜裏騎了4個小時,我才發現有一道光線在林間若隱若現,原來是遊牧人的帳篷。我拴住馬,拉起帳布,問有沒有人在。一位老人粗聲大氣地回應我,說這半夜三更地來打擾他,真是不禮貌。我跟他解釋說,我不過是想打聽一下這條路能不能去庫魯得。老人竟出了帳篷,陪著我在林子裏走了一段路程,然後指了條正確的方向,就一言不發地消失在夜色中。我最終還是到了庫魯得,早先被我無情拋棄的那個男孩站在門口衝我大笑。他比我早到幾個小時,還以為我給人綁走了。後來,吃了茶、雞蛋、鹽和麵包,然後枕著褡褳往地上一躺,很快就睡熟了。

城市離我們越來越近,大路上的人文風情也更加多姿多彩。村落與園林的距離更近了。我們經過騾子、馬和驢拉的小貨車,上麵載著水果和穀物。最後走進了一條大街,這就是遠近聞名的伊斯法罕(Ispahan)——波斯王阿巴斯大帝的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