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剝皮拆骨後的付安娜,從此在《摩登》消失了,陸安安回來上班之後,沒人向她打聽過那女人的去向。
但是,陸安安同樣也沒放過喬洋。
“聽說是你把和美央的合作給搞砸了?”
“你得問阿青,與我無關。”
“少扯!你吐了人家一臉吧?”
“??”
“喬洋啊,你還想不想在《摩登》混啦?”
“想。”喬洋哭喪著臉。
“那就把美央的事情搞定。要不然雜誌開天窗,我就把你的頭塞進馬桶。”
“安安姐,你??”
“幹嗎?”
“你最近是不是性生活很豐富?”
“呃!看得出來?”
“每次你有了性生活,上班的時候就特別愛訓人??”
“那你呢?每次你有了性生活,上班的時候就特別接受被我訓。”
的確,喬洋現在有性生活,對象是房慧。
直到在塞班島的海景酒店上床的時候,他才發現房慧完全不懂得世界上有個叫體位的玩意。她是如此惶恐,每剝一個扣子都要尖叫,像是在直接剝她的皮。
“怎麼啦?你是大姨媽來?是的話我可不幹!”
“滾!繼續!”
“哦!”
這次上床經曆比喬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艱難,房慧叫得像殺豬。原本他腦子裏都是被禦姐引領的畫麵,動真格的時候才發現這事必須他占主導,否則搞一晚上都還在前戲階段。
因為中間隔著一個南茜,他做的時候很傷感,覺得自己支離破碎,需要身下的房慧做黏合劑,把他的裂縫重新再彌補起來。這過程很慢、很忐忑,也很動人。
於是,兩個身心飽滿的合作者,就這樣開啟了人生新篇章,也許前路更坎坷,但身邊有個人陪著,總要好過一些。
和喬洋上過“三壘”的房慧,此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去清魚茶園,不是對魚姐有意見,而是忘記去了。她全心全意伺候那個小男人,像所有想要托付終身的小女人一樣,骨子裏的傳統情結是抹殺不掉的。她每天碼稿,給喬洋做好吃的,戒了煙,甚至還織毛衣,織出來的款式特別難看,喬洋隻是往身上套一套讓她看看,就放進衣櫃再也不穿。
“你還欠我最後一道菜啊,快做出來。信守承諾好不好?”喬洋還惦記著和房慧的約定。
“其實吧,根本就沒有那個所謂的家傳食譜。”
“什麼?騙我?”
“嗯。”被愛情和肉欲衝昏頭腦的房慧終於坦白,“那個所謂的食譜,是我瞎編出來的,當初為了泡你,用的這一招。所以根本沒最後一道菜??”
“去死吧!”喬洋的孩子性格又出來了。
為了重新贏得美央的信任,喬洋這幾天使出渾身解數,給她連送了一周的榴芒雙拚芝士蛋糕,但人家就是不搭理他。這件事讓他很窩火,所謂的工作壓力他還是頭一次感覺到。
“好啦好啦,我給你做其他的好東西嘛。”房慧跟小媳婦似的。
“沒胃口啦,豬。”他很傲驕地轉過頭去。
“那你將來娶了我,天天吃我做的東西,難不成還打算絕食?”她真是天真到家了。
“娶你?”喬洋嘴裏的咖啡差點全噴出來,“這個事情有必要提那麼早嗎?”
“那你想怎樣?吃完走人?”
“那你想怎樣?我們明明不可能做夫妻。”
“喬洋,你個死沒良心的。”
“你照照鏡子,你帶得出去嗎?”
“在塞班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
“女人真麻煩。”
喬洋衝口而出,完全沒有回旋餘地。
房慧的心髒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記悶棍,再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