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天青華宗弟子也連忙說出狠話來。
“魏莊!你不要以為奪了前兩關的第一就可以在我華宗麵前放肆!”
“我勸你不要自誤,趕緊放了師弟,否則你可承受不住我們的怒火!”
“……”
七嘴八舌地說了許多,便是連青璃也隻能發言說道:
“魏兄,有什麼誤會我們能不能好好說說,請先放下我師弟。”
青璃說的並不激動,畢竟受了魏莊傳道解惑的恩情,若不是出於宗門的身份,她並不想與魏莊為敵。
隻是她這等話並不能讓魏莊冷靜下來,他隻是輕輕將手一擰。
那弟子便失去了氣息,化作了一具冰冷的死屍。
“我再說一次,隻要動過他一絲一毫的人立馬自斷手腳,否則我不介意親手擰下你們的頭顱。”
殺掉了天青華宗的一名弟子,未曾消減魏莊的殺機,他仍然殺意十足,殺氣衝天。
此刻,天青華宗與魏莊算是撕破了臉皮,便是青璃的麵上也不好看。
了禪隻猶豫了一會,就站在了魏莊的身邊,打算與魏莊共進退。
“道兄?”
“你不需要管,看住那邊的金丹就行。”
魏莊沒有無視了禪的善意,但隻是與他隨便交代了幾句,沒有說背後的原因,反而讓他管住那邊的魔修。
了禪沒有多問,隻是靜靜地走到旁側,鉗製魔修。
他雖隻是虛丹後期的功夫,但要拖一拖被封印了部分修為的金丹,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此刻,青璃變了臉色,如此情境,她無法想象得到,但她宗門弟子的身份必然要求她與身前這位亦師亦友的人對抗。
“魏兄,你如此,我確實很難辦,隻能擒下你,交與長輩處理了。”
她自會暗自保護魏莊,但並不能在大庭廣眾說出來。
“嘿,我想,你大概是想錯了。”
魏莊又突然從原地消失,青璃心中一驚,正待出手應對,下一刻魏莊已經是來到了她的身後,輕手拍了拍她的肩。
瞬間,所有的道則竟然突然從她的身邊抽離開來,此刻被天地大道所親的空靈道體卻好像被大道所棄,像是陷入了沒有一絲道則的虛空一般。
“小姑娘,你太嫩了,怕是保不住他們。但我給你個麵子,隻斷他們一手一腳。”
魏莊淡然開口,但瞬間便是哀聲四起,遍地痛哭的嚎叫此起彼伏。
天青華宗有小半的弟子手腳盡斷,筋脈皆裂,再無半分生機,這一手一腳算是便廢了。
其餘無辜的人,魏莊並沒有動他們,沒有株連的想法。
“那人我殺了,也算是死有餘辜。你天青華宗若想報仇,盡管來找,我接了。隻是下一次遇到,你若還隻是這等水準。你這空靈道體,我便把它廢了。”
下一刻,魏莊從原地消失,下一刻回到了那披頭垢麵的中年男子身邊,掏出一顆藥力溫和的丹藥予他吃下,暫時穩住了他的氣息,但……他的生命已經耗盡,無可挽回了?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那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用力的睜開了眼,使勁地想要把自己廢掉的雙手抬起。
“魏……魏莊……?”
魏莊用力握住了男人的手,心裏卻在不停地顫抖。
“老梁頭,這麼些時日沒見了,怎麼再見又是這樣?”
想起了那時與梁秋實的相遇,他也是這般悲慘。隻是那時,他雖然被打成那樣,但此時卻是生命耗盡,靈魂破碎,已然是救不回來了。
似乎隻有一種信念,支持著他未曾離去。
“軒兒……軒兒……快去救軒兒!”
梁秋實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讓那其實已經無力的手用力地握了握魏莊的手,似乎在交代這自己心中最後的寄托。
隻是他沒有說出什麼其他的話,就失去了所有的氣息,命隕而去。
魏莊此刻的心落到了穀底,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失去生命的梁秋實,感受著自己手中仍然握緊的冰冷的手。
他渾身的殺氣已經近乎凝為實體。眾人,乃至這片天地都在這股殺氣下感受到了恐懼。
天青華宗的眾人已經無法再直視魏莊,便是青璃也隻能堪堪支撐住身子,便是那金丹的魔修也沒法在這股殺氣麵前提起半分抵抗的情緒。
二十載歲月以來,這是重生的聖王第一次散發出如此恐怖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