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圖上的路”,漸次“落地”了。如今在獨龍江鄉采訪,一天就能跑完全鄉。
草果
老縣長“躲記者”出了名,他尤其不願多談自己。但和他聊聊草果,他就興奮起來,介紹這個村種了多少,那片山有多少畝,末了還說:“這是獨龍人民的‘綠色銀行’。”
草果看起來像草,能長兩三米高,活二三十年。紅燦燦的果實結在根部,是上好香料。老縣長挑三揀四,選中草果:一則氣候濕潤適合草果生長,森林是“天然涼棚”,不用砍樹;二則草果是“懶莊稼”,群眾易接受;三則作為調味香料,烘幹後耐儲存,市場風險小。
目前,獨龍江鄉種植草果4萬多畝,人均近10畝。今年全鄉草果收獲近300噸,按每公斤六七元算,就是200多萬!
要知道,上世紀90年代,獨龍族群眾還靠救濟糧,靠狩獵、打魚、挖野菜果腹充饑;2010年前,大部分群眾住的還是茅草房、木頭房,人均純收入不到900元。
種草果是門技術,播種、分株、除草、培土、排灌都有學問。老縣長建起草果基地,分批手把手地培訓村民。培訓雖然免費,還是有人不願來。老縣長就自掏腰包,發工資請他們來管理草果基地一一等草果苗長好了,再白送給他們。
馬庫村有放羊的傳統,種下的草果被山羊啃個精光,有群眾一氣之下拔下來丟進火塘。老縣長挨家挨戶做工作,在村裏待了一個星期,大夥兒才安心。
現如今,老縣長又領著鄉親們種起了重樓。“獨龍江雨多,草果開花時碰到下雨會減產”,老縣長分析:“重樓不怕雨,大森林裏長出的重樓最好了!”
“聽說您還要搞‘獨龍茶’?”記者問。
“誰說的?”老縣長反問:“草果、重樓夠奔小康了,計劃一大堆,不如辦一件實事。”
教育
老縣長說:“沒文化素質,獨龍族還會返貧;獨龍江不能再生產文盲和窮人了!”
他任縣長時,全縣財政收入一兩千萬,卻用二三十萬建了所完小。
在獨龍江鄉辦九年一貫製教育,曾經是高德榮的一個“心結”一一有件事剌痛了他。
獨龍江公路綿延於森林密布的高黎貢山上,獨龍族初中生以上的學子,都要翻山求學。一次貢山一中放寒假,獨龍江公路勉強可以通行,80多個獨龍族學生冒著封山的危險,徒步回家。
老縣長聞聽此事,讓鄉政府趕緊組織找學生。他也趕回鄉裏,幾天才把學生找齊。
教育好孩子,也得教育成年人。
1997年7月1日,經高德榮等人多方奔走呼籲,群眾盼望已久的獨龍江公路開工了。貢山縣原政協主席趙學煌任建設指揮長。高德榮建議:最後5公裏,由獨龍族群眾組建一個工程隊施工。趙學煌不敢答應。高德榮勸他:“正因為獨龍族落後,才更需要學習經驗技術,以後獨龍江修公路,不靠他們靠誰?”
這些“圖上的路”,漸次“落地”了。如今在獨龍江鄉采訪,一天就能跑完全鄉。
草果
老縣長“躲記者”出了名,他尤其不願多談自己。但和他聊聊草果,他就興奮起來,介紹這個村種了多少,那片山有多少畝,末了還說:“這是獨龍人民的‘綠色銀行’。”
草果看起來像草,能長兩三米高,活二三十年。紅燦燦的果實結在根部,是上好香料。老縣長挑三揀四,選中草果:一則氣候濕潤適合草果生長,森林是“天然涼棚”,不用砍樹;二則草果是“懶莊稼”,群眾易接受;三則作為調味香料,烘幹後耐儲存,市場風險小。
目前,獨龍江鄉種植草果4萬多畝,人均近10畝。今年全鄉草果收獲近300噸,按每公斤六七元算,就是200多萬!
要知道,上世紀90年代,獨龍族群眾還靠救濟糧,靠狩獵、打魚、挖野菜果腹充饑;2010年前,大部分群眾住的還是茅草房、木頭房,人均純收入不到900元。
種草果是門技術,播種、分株、除草、培土、排灌都有學問。老縣長建起草果基地,分批手把手地培訓村民。培訓雖然免費,還是有人不願來。老縣長就自掏腰包,發工資請他們來管理草果基地一一等草果苗長好了,再白送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