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主動撲到他懷裏去的。他當時慌亂得不行,又開始對我進行說教,說什麼‘你必須要更加珍惜你自己才是’等等,因為他太愛說教了,所以我就給他起了個綽號,叫他‘牧師’了。”
“那你幹脆時常到他那裏去懺悔一下好了。”
“我在給他寫信呀,我想他每次接到信,肯定都會很認真去看的。”
純子感興趣的目標好像又再次轉移了。蘭子看到她轉變得如此迅速,簡直難以置信。同時對於被她拋棄的浦部又充滿了同情。
三月中旬,蘭子終於決定去東京。
她當時並沒有什麼明確的目標,有個原來在駒田公司裏工作過的人現在已經在東京的某家出版社裏就職了,那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總之她覺得,現在如果繼續在劄幌待下去的話,隻會被卷入到純子那種異常的生活節奏當中去。
“是嗎?到底還是要去啊。”
當蘭子告訴她自己的決定時,純子一邊往空中扔著銅板玩兒,一邊小聲嘀咕著。
“我要到東京去重新開始。”
“是覺得和我在一起會受影響吧?”
“倒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我明白。雖然我會很寂寞,但既然是為了姐姐好,也隻好這樣了。”
“不過我還不知道到了東京以後會怎麼樣呢。”
“真好,姐以後可以寫小說,揚名立萬,前途無量哦。”
“你說什麼呢?你現在不是已經取得了那麼多的成果,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和我這個還不知道今後能不能成器的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嘛。”
“不知道的時候是最好的。”
純子使勁兒盯著手中的銅板看著。
“我可能已經不行了。”
“別說傻話。你本來就有天賦,拿出點兒朝氣來,還像以前那樣繼續畫吧。我現在開始也認真寫小說,將來一定要讓大家都目瞪口呆。”
“嗯……”
純子點了點頭,再次把銅板拋向空中。
蘭子從劄幌出發的那天,從早晨開始天就陰起來了,到了下午開始下起了雨夾雪。她要乘坐的列車是傍晚五點鍾發車,到函館換聯絡船的時候應該已經是深夜了。
母親和純子以及朋友還有村木也都到車站為她送行。蘭子看著村木,想到從今往後他就要被純子獨霸過去了,心中不禁生起一絲嫉妒之情。不過那種感覺也瞬間即逝了。發車的鈴聲響了,蘭子再次從窗口向每個人揮手道別。
鈴聲過後,列車開動了。一起向她揮手的送行人群仿佛在漸漸向後方退去。
“再見!”
當蘭子再次使勁兒探著身子向眾人揮手的時候,她看見身穿紅色大衣的純子從送行的人群中飛奔而出。
“姐!姐!你別走!!!”
純子舞動著頭發,追趕著列車。
“姐,你走了,我就得死了。”
“多保重,我會給你寫信的。”
月台上的人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了呢,全都把視線投注在這個邊跑邊喊的女孩身上。
“別追了,太危險了!再見!”
“是我主動撲到他懷裏去的。他當時慌亂得不行,又開始對我進行說教,說什麼‘你必須要更加珍惜你自己才是’等等,因為他太愛說教了,所以我就給他起了個綽號,叫他‘牧師’了。”
“那你幹脆時常到他那裏去懺悔一下好了。”
“我在給他寫信呀,我想他每次接到信,肯定都會很認真去看的。”
純子感興趣的目標好像又再次轉移了。蘭子看到她轉變得如此迅速,簡直難以置信。同時對於被她拋棄的浦部又充滿了同情。
三月中旬,蘭子終於決定去東京。
她當時並沒有什麼明確的目標,有個原來在駒田公司裏工作過的人現在已經在東京的某家出版社裏就職了,那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總之她覺得,現在如果繼續在劄幌待下去的話,隻會被卷入到純子那種異常的生活節奏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