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馬經》帛書殘片存77行,約5200字,其中殘缺500字。內容包括經、傳、故訓3部分。其主要是對馬頭部和有關相馬的理論,如對馬的目、睫、眉、骨等部位的相法,全文用隸書書寫,間有米絲欄。
作者在15個相連貫的答問中,從馬的盈滿程度、眼的光澤、眼的活動能力、睫毛和眼外肌的功能等等,說明與馬是否善走的關係。
《相馬經》其行文近似賦體,較有文學色彩,提供了曆史文獻上從未見過的古代關於相畜方麵的材料,證實了我國古代相馬有著悠久的曆史。
鶴是“國鳥”。在所有的鳥中,鶴昀有文化,外貌清雅高貴,心靈純正無瑕,智慧深邃,還是吉祥長壽的象征。
浮丘伯養鶴,也自比於鶴。《相鶴經》描述鶴:
夫聲聞於天,故頂赤;食於水,故啄長;軒於前,故後指短;棲於陸,故足高而尾周;翔於雲,故毛豐而肉疏。且大喉以吐故,修頸以納新,故天壽不可量。所以體無青黃二色者,土木之氣內養,故不表於外也。是以行必依洲嶼,止不集林木,蓋羽族之清崇者也。
其相曰:瘦頭朱頂則衝霄,露眼黑睛則視遠,隆鼻短啄則少暝,鞋頰宅耳則知時,長頸竦身則能鳴,鴻翅鴿膺則體輕,鳳翼雀尾則善飛,龜背鱉腹則伏產,軒前垂後則能舞,高脛粗節則足力,洪髀纖指則好翹。聖人在位,則與鳳凰翔於郊甸。
相傳後來浮丘伯得道成仙,後世將其與安期生、洪崖等人作為仙人的代稱,《相鶴經》自然成了浮丘伯得道的代表作。傳說浮丘伯將《相鶴經》傳給了王子晉,西漢崔文子向王子晉學道,得到了《相鶴經》的文字,後遊學到嵩山,藏在嵩山石室中。後淮南八公采藥得之,遂傳於世。後世的《相鶴經》已經曆代愛鶴之士的增刪修改,不斷完善,但宗旨原神一定是浮丘伯的。秦漢時期的蟲魚類專著,較著名的如朱仲的《相貝經》。至宋代,蟲魚類的專著比較多,北宋陳景元所輯的《相鶴經》是我國昀早的輯佚之書。另外,如賈似道著有《促織經》,傅肱著有《蟹譜》,高似孫著有《蟹略》。
賈似道是宋理宗時的丞相,他的《促織經》是世界上第一部研究蟋蟀的專著。《促織經》共兩卷,分論賦、論形、論色、決勝、論養、論鬥、論病等諸章,係統描寫了蟋蟀的種類、形態、養法等,對蟋蟀進行了詳盡的論述。
蟹之美麗,不僅在其美味,更在於其融入到曆史文化的方方麵麵,已經點點滴滴地融入了人們的文化生活裏。
我國曆史上有關蟹的譜錄,主要有北宋傅肱的《蟹譜》、南宋高似孫的《蟹略》。二書前後相繼,各有所長,互相輝映。
傅肱字自翼,其自署曰怪山。著有《蟹譜》二卷,共6000字左右,分總論、上篇、下篇及紀賦詠4個部分;總論言簡意賅、形象生動,是一篇可圈可點的記錄蟹況的散文。
《蟹譜》上篇摭拾舊文42條,視野甚為廣闊,將蟹又稱“郭索”“無腸公子”、春秋吳國的“稻蟹不遺種”、東晉畢卓昀早倡導酒蟹匹配“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等話題從典籍中挖出,更加引人矚目,是對蟹文化的第一次鉤稽。
而下篇則為傅肱自記見聞,廣集北宋蟹事23條,在當時是鮮活的記錄,既是珍貴的史料,亦為該書昀有價值的部分;紀賦詠抄錄了唐代詩人皮日休和陸龜蒙一贈一答的兩首詠蟹詩。
傅肱推原曆史,排比現狀,使《蟹譜》成為開山之作,為曆代許多叢書所收錄,所引《唐韻》17條亦成了我國古代韻書的“活化石”,其零星的影響自不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