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束言心裏打著自己的小九九時,老人的聲音再次穿了過來,“雲束檢?不知所謂!暫且不問你的事,老夫隻問,剛才是哪個沒家教的孩子死命錘我老頭子的門的!”
哈哈,這下可好了,雲束言心裏樂開了花,這不正是和他所期盼的一樣麼,果然是雲遠的錘門讓得這位老人發怒的,也活該他家裏有對活死人,沒想到他自己也這麼衰,這麼笨,活該倒黴了吧。
一想到這兒,雲束言立刻有些迫不及待地抬起了頭,一手指著雲遠,有些興奮地說道“是他,煌老,是他,就是這個不知所謂的小子剛才錘您的門的,我剛才就是想上去製止他的,沒成想還沒攔住,您已經出來了,您可一定要好好懲罰他呀。”
說到最後,雲束言都有些急切了,要是受到煌老的懲罰,那他耍弄雲遠的目的也基本達到了。
要說雲束言和雲遠有什麼交集或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倒也沒有,隻是雲束言長年在族中處於掌上明寶的地位,而對於那種拖著家族後腿的人有著濃濃的不屑,因為看不起所以才格外地想法去戲弄、耍弄雲遠,以此當做消遣而已。
被雲束言稱為煌老的老人聽到雲束言的話後,往雲遠的方向看去,此時雲遠仍是一聲不吭地低著頭,也不做一聲辯解,仿佛已經認了似的,不過事情本來也就是他做的,也沒什麼可以狡辯的,是自己的錯就是自己的錯,受到懲罰也是應該的。
所以,雲遠沒有任何表示。
而煌老在聽了雲束言的話後,視線移到了雲遠身上,那仿佛無比深邃的眼眸盯著雲遠一直看,旁邊的雲束言額頭低下了一滴汗,哪怕不是在看他,這股壓力也已經影響到他了。
短短一分鍾仿佛過了一萬年,在煌老看了雲遠一分鍾後,雲束言那期盼的結果終於到來了。
煌老緩緩開口“是你敲的吧,既然壞了我這的規矩,那麼無論你是誰,都得受到懲罰。”雲束言聽到這心中大喜,哈哈,總算說到這了,看來煌老的鐵麵無私是真的,那也好,雲遠這小子有的受了。
“你們其他的小兔崽子就先走吧,下不為例,你,跟我進屋來。”
“是。”雲遠低著頭小聲地說道。
雲束言等人也緩緩離開了,雲束言心裏還有點悻悻,沒能親眼看到他受懲罰,算了,下次有機會再看吧,雲束言邊走邊想到。
這邊人慢慢散開,煌老自顧自地走進了百草堂,雲遠抬起頭,看了看百草堂的牌匾,也跟著走了進去。
大門在吱呀聲中關上,一入百草堂,首先感受到的不是昏暗的光線,而是一股濃鬱的芳香,這股芳香仿佛是由許多種草藥的清香混合而成,但卻沒有一點雜亂的感覺,反而直搗人脾肺,沁人心脾,深吸一口,就會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雖然雲遠也來過好多次,但是每次到了還是忍不住陶醉了片刻。
就在他陶醉的時候,煌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如若是雲束言在這的話,聽到煌老的話一定會驚得下巴都掉下來,煌老這話的意思,完全沒有一點懲罰雲遠的意思,反而是透著一股關切之情,如果知道是這樣,估計雲束言打死也不會讓雲遠受這“懲罰”了。
“煌老……我,我……”雲遠的聲音突然哽咽了起來,眼睛中也彌漫上了一層水氣。
“乖孩子,別哭,別哭,告訴煌老怎麼回事?”煌老伸出枯槁的雙手把雲遠摟進了懷裏,畢竟雲遠再怎麼堅強也隻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哪會經常承受得住這種欺負。
“煌老,他們打我罵我都沒事,可是他們又說,又說……我一時沒忍住,才想去和他們打架的。”
煌老輕歎了一口氣,唉,原來又是說到了那件事,這事已經是這孩子的一個禁臠了,也難為遠兒了,明明不是他的事,可是關係卻這麼大,想到這,煌老又摸了摸雲遠的頭,說道“遠兒,煌爺爺知道你受委屈了,這事不怪你,煌爺爺猜到是他們說到這事了,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大火,直接錘爺爺的門,不過,遠兒,你要記住,你是男子漢,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哭,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記住沒?”
伸出小手,在臉上抹了兩下,把眼中的水氣擦掉,雲遠重重地點了下頭“嗯,煌爺爺,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哭了,因為我是男子漢,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一定要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