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妃一針見血道:“關鍵不就是在崔直陳身上了嗎?聽說他剛回北魏,崔大人就把他藏了起來。自然是幽燕黨的很多秘密不想讓世人知道。”
崔浩道:“如今滿世界都在找他,他危險得很,我把他藏起來也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師姐放心,等到一切弄明白了。我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然妃咳嗽一聲:“這樣最好!”
崔浩又道:“師弟還有一事相求!”
然妃道:“何事?”
崔浩道:“我甘冒大險,約師姐見麵,就是想與師姐敞開心扉、消除隔閡,我二人都身在北魏皇朝,已裝作互不相識多年。如今朝中局勢混亂、風雨飄搖,我師姐弟二人又何苦再互相堤防下去,倒不如解開心結、彼此聯手。”
然妃冷笑道:“我明白師弟的意思,是讓我在拓跋嗣麵前多替你說好話?怎麼,有姚妃替你說還不夠嗎?”
崔浩心道:“汪寒露果然厲害,近日來我與姚妃隻見了一麵,還特別小心,卻仍被她看出些端倪來!”當下不動神色道:“不知師姐此話何解?”
然妃道:“師弟,你這就不老實了,你和姚妃眉來眼去,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
崔浩道:“師姐心細如發、冰雪聰明,也難怪師兄多年來對你不能忘情!”
然妃臉色大變,道:“你要用我和宋岩之間的舊事要挾於我,我就向大王挑明你與姚妃之事。宋岩已死,我倒要看看大王更在乎哪一樁?”
崔浩苦笑道:“這樣做是魚死網破,對我二人都不利!”
然妃道:“那你是要選擇逼我就範,還是選擇在讓我在後宮幫襯於你,與你裏應外合?”
崔浩正色道:“當然是選擇後者,師弟絕無要挾師姐之意。
然妃苦笑道:宋岩在狐山之上用《惡曲》相逼,我倆之間哪裏還剩半分情意。如今他人已不在,又何苦替他?也罷,我在宮中孤苦無依,幫幫你又何妨?隻是那姚妃恃寵而驕、占盡風頭,甚是可恨。我不知道你倆之間如何相識,關係如何,不過你最好提醒她,不要再欺辱於我,否則牽連出你,我也在所不惜!”
崔浩笑道:“師姐莫要生氣,我自會告誡於她。”
然妃“哼”了一聲,飄然離去。
崔浩待她離去,仔細觀察這百魔洞。隻見洞壁的鍾乳石在蠟燭的照耀下散發出七彩斑斕的魔幻光芒,不禁歎為觀止。
正在興致盎然之時,忽聽洞外傳來哀怨的聲音道:“原來崔郎寧願在這裏麵壁看石頭,也不願來看看我!”
崔浩朝來人望去,隻見來人亦是一襲黑衣,但肌膚如冰勝雪、容顏嫵媚靚麗、舉止搖曳生姿、行走步步生花,正是正是拓跋嗣新娶的後秦公主姚鶯!
崔浩微微皺眉道: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崔浩朝來人望去,隻見來人亦是一襲黑衣,但肌膚如冰勝雪、容顏嫵媚靚麗、舉止搖曳生姿、行走步步生花,正是正是拓跋嗣新娶的後秦公主姚鶯!
崔浩微微皺眉道: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姚鶯笑道:汪寒露能來,我就不能來嗎?
崔浩頓足道:今夜大王的兩大嬪妃都不在宮中,豈不是引人懷疑?
姚鶯則顧盼生輝、不急不慢道:大王今夜喝得爛醉,顧不得他的嬪妃了!這百魔洞的所在,本來就是我告知你的,我能找到又有何奇怪?
崔浩道:那也自是小心為妙,然妃沒有看到你吧?
姚鶯掩袖笑道:然妃雖然警覺、本領也超凡,但是被我姚鶯,不,被我羅雲衣跟蹤調查的人又有幾人能察覺?
崔浩歎道:是啊,你身為‘九身貓’羅燁的女兒,自然擅於跟蹤調查!
姚鶯噘嘴道:是啊,你答應幫我給爹爹報仇,卻又向然妃示好,崔郎啊,你真是辜負了我的一片真心…
崔浩道:報仇的事情時機還未到,然妃是我師姐,當然要先穩住她再說!
姚鶯哀怨道:你要穩住然妃,就不用理我了嗎?
崔浩歎了口氣,道:我哪裏有不理你,你現在是大王的姚妃,我就算有多愛你,也隻能將這份情意裝在心裏。
姚鶯望著他,眼光如水,道:我不是姚妃,拓跋嗣的姚妃,已經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