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李燦穿過孤獨的巷子,緩緩地向外走去。
雖然白茶地婚事暫時得到了緩和,但壓在李燦心口的大石依然沉重。
李燦識海裏的那個聲音再次活躍了起來,惹得李燦有些心煩。
“哎,我說,咱能不能別老發表意見。”
“哦,為什麼,有什麼不能說啊。”
“奶奶的,聽你說風涼話,想抽你。”
“那可難了,你想抽得到我,起碼得地級以上。”
“又是地級,為什麼什麼事都得低級解決啊。”
識海裏的聲音不假思索得回應道:“沒辦法啊,誰讓你這個世界,地級以上才有發言權呢。”
“用你說的修煉方法,我確實感到快了不少。”
“那是自然,盜帝傳承,哪裏有假。”
“屁,還盜帝,明明就是個賊。”
“哎,這讓你說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憑啥看不起賊呢。”
“不是看不起,帝都懸賞得頭子那麼多,早晚都得被抓。”
“哎哎哎,你這樣聊天可把自己聊死了。哎,有人在後麵跟著你。”
李燦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來。
“東南處,後牆。不對,西邊還有一個。”
李燦抽出刀,又是緊緊的攥著。
“兩位好漢都出來吧,東南牆後一個,西邊小巷一個,兩位找在下可有什麼事?”
牆後得那個沒有出聲,依然默默的千載角落。另一個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大搖大擺地就走了出來。
壯漢一身黑衣,卻攔不住那將要爆出的肌肉。
“喂,小子,你知道爺爺是誰麼?”
李燦想了想。
“剛剛那個鐵匠鋪的鐵匠?”
“啥,我,我可是鳳國的賞金刺客,你在胡說什麼。”
“不好意思,你身上那一身的汗味可不是假的,想來,我在你那買完東西就被你們盯上了吧。說吧,你是想黑吃黑呢,還是跑,現在跑來得及,我念你是初犯,不會責怪你。”
“你這個兔崽子,毛都沒起,還給我定罪?”
李燦拿著刀反而向他衝了過去。
黑衣人趕忙拿著刀子頂了上去。“哎哎,你小子幹什麼?”
李燦雖然刀法不好,但鬥氣卻是硬得很。
他的刀在黑衣人麵前隨意揮砍著,淩亂卻又並不慌張。
“哎呀,哥你慢點砍,我這接不住了。”
黑衣人此時滿頭大汗的架著刀,刀刃上都是缺口。
李燦見玩的也差不多了,運起剩下的鬥氣,狠狠的像他砸了下去。
大漢的刀被生生的砸的彎曲,崩斷。
李燦的到狠狠的拍在他的胸口上。
隨著一聲慘叫,黑衣漢子飛了出去,撞在牆上,昏迷不醒。
“得了,那一位在等什麼呢,不殺我了麼?”
李燦看那邊沒有反應,很無奈的走了過去。
“我說這位,您跟我擱著玩藏貓貓呢?”
李燦向著漆黑的小巷裏砍去。
小巷子的牆突然碎開。
另一個黑衣人無處可藏,隻能從巷子裏衝了出來。
李燦與她迎上了一個照麵,很輕鬆的便把她按在地上。
“真不懂你們這些刺客,沒事就是喜歡殺別人,到頭來不還是把自己搭上。我倒要看看你是誰。”
李燦扯下了她臉上的布條,卻看到了最奇怪的一幕。
“四姐?”
李燦摸了摸她的臉,滿臉吃驚。
“臭小子占什麼便宜呢,我是你姐哎。”
李燦趕忙把她扶了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
李燦一時不知所措,這種見到親人時的喜悅,他一時無法表達。
四姐看著他不知所措的樣子,拍了拍李燦的肩膀,說道:“六弟,哦,不,世子,我現在也是李家的人了。”
“四姐你說什麼,你怎麼出現在這?”
她把黑布再次圍在臉上。
“這個以後再說,你先按跟我來一趟。”
“去哪?”
“李家的秘密,隻能看不能說的。”
她拉著蒙圈的李燦,向著西邊的酒館走去。
天下酒莊,是李家最重要的酒水產地,也是李家最重要的地方。
“我的代號是四姐,當然我的代號也是你給的。”四姐帶著李燦走了進來。
四周的人看到,都看了過來。
“告訴貓頭鷹,李世子來了。都繼續幹自己的活,別看了。”
她又接著說道:“這裏的大部分人都有代號,這裏不準提真名。”
李燦問道:“那我呢?”
“你是世子,自然與我們不同。”
她們兩個人繼續向裏走這。
“這酒莊外麵都是酒,這裏麵呢,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對了,世子你出門帶劫部的牌子了麼?”
“什麼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