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晉沒回她話,不由分說就湊到她側頰狠狠咬了一口,雪白的玉肌被咬得破了皮兒,冒出稀稀拉拉的血珠子,沈沅吃痛,兩道遠山眉顰顰蹙起,伸手欲推開他,陸晉卻像是瘋了一般,抱著她不管不顧地啃咬,口中還喃喃自語,“阿沅,阿沅,他回來了,陸潯回來了,他要殺我…”
他好似瘋魔,單手摟過沈沅,呼吸急促,將她不管不顧地抱到懷中後,頭便埋了下去。撕拉一聲,沈沅隻覺胸口微涼,錦玉綢緞猶如破碎的布料被扔到地上。沈沅能感覺到他心裏的驚懼緊張,觸碰她肌膚的手心都涔涔地冒出冷汗。
陸潯手段厲害,將他不聞不問關在宮中多日,期間隻有新帝傳喚過他,他甚至連陸潯一麵都沒見過。內心焦灼萬分,遊移不定,一會兒疑心陸潯要殺他,一會兒又安撫自己陸潯現在還不敢這麼做,惶惶些日子,再不能出宮,他怕是要瘋了。
陸晉這些日子在宮中幾近沒睡過一夜的安穩覺,但凡宮牆上有隻夜貓鑽過去他都要躲進衣櫥幾個時辰,隻怕陸潯親自動手殺了他。緊張數日後突然定下心,再見到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是仿若野獸般的放縱,隻有更加刺激強烈的感覺才能讓他清醒意識到他還活著,且已經到了陸府,見到了她。
沈沅也知現在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六感皆無,就剩下原始的獸性來平複內心焦躁,她便也不再掙紮,順從地貼靠過去,耐心地勸說撫慰,等他緩和下自己也能好受點。
陸晉感受到懷中人的配合,終於恢複些意識,前戲足了之後慢慢進了去,瞬間全身舒暢,隻覺如上九霄,快活至極,忍不住自心中發出一聲長長地喟歎。
這場情.事並沒得進行多久,陸晉平複下後就這麼抱著沈沅。正是暑夏,兩人大汗淋漓,渾身粘膩地相擁,總覺得不適,心緒緩和後,沈沅才嗅出鼻下有股子酸餿味兒,嗆得她腹中泛出惡心,忍不住作嘔。男人隻是停了動作,依舊緊緊抱著她,將頭埋在她胸口,閉目自省,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顯然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沈沅咬咬唇,白嫩的指尖戳戳他的垂下的肩,委婉道“夫君,你可餓了?”
半晌,都沒聽到那人答複。
沈沅再次開口依舊沒有人應聲,她泄氣般地不再說話,可這味道委實衝人,又過一會兒沈沅實在受不住了,軟軟的唇貼在陸晉的臉上,在他耳邊低語,“夫君,你不餓,我倒有些餓了,我們沐浴後用飯可好?”
女郎柔柔婉婉的聲音逐漸讓陸晉回了些神誌,三年來陸晉最是疼她,把她放到心尖上養,聽聞她是餓了,這才慢騰騰地從兩團軟綿上抬臉,回吻她的唇,“阿沅,你是我的妻子,我陸晉這輩子隻愛你一個。如果我死了,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
他吻得急,話也說得含含糊糊,沈沅卻聽出來,這句話並非玩笑。誠然,夫妻三載,沈沅對他確實有些情份,即便現在太子已死,陸家沒了依靠,還將麵對權臣陸潯時,沈沅念著陸晉對她的情,沒想過與他和離回沈家的事。但早在三年前沈沅就看清世故,三年來她對陸晉何不是用盡算計,青梅竹馬的青澀早就沒了,這情份委實沒到為他去死的地步。
陸晉聽不到她回答,固執地繼續問她,他身上的味道實在熏嗆,又多日沒淨口,沈沅受不住,模模糊糊回答了他句,“阿沅對夫君之心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