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父皇年紀大了,受不得驚嚇。”

嶽思言眼圈紅了,“父皇......”

也不知聖德帝那天的那句話,還是中暑後遺症,嶽思言就真的在宮中老老實實的禁足。

“小姑姑,給你的佛手酥。”嶽安淮說道。

“不錯嘛,”嶽思言摸了摸,“還是熱的呢。”

“小姑姑,”嶽安淮討好道:“我前日不慎砸了父王一把玉骨扇,不知......”

嶽思言將佛手酥塞到嶽安淮懷裏,“走走走,休想用幾塊糕點換我的玉骨扇。”

玉骨扇乃是西域進貢,當年一共進貢六把,惠貴妃處一把,庫房兩把,太子和嶽思言處各一把。

“那是我父王的愛物,要是被他知道我就死定了。”嶽安淮央求道:“小姑姑,你就幫我這一回吧。”

嶽思言冷酷道:“休想,沒門。”

“是這樣的小姑姑,”嶽安淮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一把玉骨扇,換沈將軍的真跡,挺值的吧?”

“嶽安淮!?你那沈敬堯給我寫的信威脅我?”

嶽安淮很慫但堅定的點點頭。

最後,嶽安淮拿著玉骨扇心滿意足的離開,嶽思言拿著信,咬牙切齒的瞪著嶽安淮得瑟的背影。

打開信,沈敬堯蒼勁有力的字跡展露在眼前,信上隻有寥寥數語。

“歲歲,展信佳。

今日城防營積壓的公務已經基本處理完,你在宮中安心修養。

等你禁足結束,給你一個驚喜。

硯之。”

“就這麼幾個字,就讓嶽安淮那個臭小子坑了我的玉骨扇。”

嘴上雖然說著埋怨的話,但嶽思言的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露出臉頰淺淺的梨渦。

心裏想著沈敬堯所說的驚喜,禁足的日子也就不那麼難熬。

嶽思言還剩十天的時候,聽聞城南伯夫人在自己府中舉辦了賞花宴,宋珍珠一幅早菊圖驚豔眾人,聽聞去侍郎府提親的人都多了好幾倍。

“我瞧著那副圖也一般般,最多也就算個中上,這城南伯夫人雖然庶女,也不至於眼光如此差吧?”

禁足快要結束了,聖德帝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嶽思言雖然出不去,但是宮外的人可以來見她。

嶽思言想起沈敬堯說過,宋珍珠心機深沉,最好離得遠遠的。

“說不定是達成了些不可見人的交易。”

白靜茹眼神變得有些不可描述。

嶽思言隨手抄起一個枕頭扔到白靜茹身上,“你想哪去了?!”

白靜茹雖是國公府的大小姐,但平時喜歡看得卻是市井中的小說,還是帶點顏色的那種。

“我知道我知道,”白靜茹反手將枕頭抱在懷裏,“你這禁足一個月倒是圓潤不少,過幾天的秋獵也不知能不能拉的動弓。”

“秋獵?”

嶽思言算了算日子,這才想起來,馬上就是秋獵了。

“我聽聞沈將軍可是神射手,相比這次一定能拔得頭籌。”

“那可不,他可是十三歲就上戰場的人。”嶽思言驕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