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Asphodel的原野本身就足夠令人愉快,但相當乏味。寬闊的草地,到處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各種樹木,還有許多同樣不起眼的靈魂漫無目的地漂流。大多數居住在那裏的靈魂都滿足於在死後與生前一樣難以區分,隻是在他們永恒的安息中漂流而沒有考慮太多。

請注意,他們有很多機會做事。靈魂可以請求經曆一個輪回的循環以再次嚐試生命,或者他們可以為任何神服務隻是為了有事可做。我認為它說明了關於人性的某種悲哀,即慣性是Asphodel的規則而不是例外。

當然,在塔爾塔洛斯和懲罰領域,以及在極樂世界和祝福群島,情況大不相同。但這可能不言而喻。

我穿過樹林和成群結隊的靈魂,偶爾跳過一條路或另一條路,以確保我仍然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經過近20分鍾的搜索(其實並沒有那麼長,如果你考慮一下數字……),我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坐在一棵樹上的是眾多不起眼的靈魂中的一個,指南針的指針直指著它。當我走近時靈魂抬起頭,開始接受定義,發展出獨特的特征,因為它-她,而不是-記得自己。她有一張瘦削精致的臉,黑發黑眉,非常漂亮。

我蹲在她麵前,把臨時指南針放在一邊。“你好。我叫塔利亞。你叫什麼名字?”

“安娜。”她緩緩回答。她的聲音有一種柔和的、微弱的回聲品質,這是我通常與之擦肩而過的更堅實、更自我定義的靈魂所沒有的。“安娜麗絲·尼古拉。”

“你好,安娜,”我熱情地說。“我希望你能幫我做點什麼。”

“我?”當她想到它時,她似乎承擔了更多的定義和一些堅固性。“像我這樣的人能幫阿凡達做什麼?”

我一直想知道靈魂如何能夠認出我們。總有一天,我會花時間找出答案。但不是今天。“你認識一個叫格雷戈爾的人嗎?”

她坐了起來,完全凝固了。她的聲音也失去了虛幻的品質。“格雷戈爾?我有一個兒子,名叫格雷戈爾。”

啊哈!情節變厚了。“曬黑的皮膚,黑頭發和眼睛?”

“有點像你。”她點點頭。“這一次他做了什麼?”

我驚訝地眨了眨眼。“赦免?”

她揉了揉臉,歎了口氣。“我永遠無法給他他應該擁有的一切。在我被診斷出患有妄想症後,找工作真是太難了……”

“我認為,”我說,“你最好從頭開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我不介意,”安娜說。“實際上,有人可以與之交談真是太好了。在格雷戈爾出生之前,我是澳大利亞珀斯的一名古典教師。我一直對希臘和羅馬神話很感興趣,所以這就是我在大學學習和後來教的東西。”她輕輕笑了笑。“學生們似乎總是喜歡我的課。”

她的眼睛呈現出夢幻般的遠景。“但後來鴨嘴獸來找我,和我造人……”她帶著渴望的歎息聲逐漸減弱。

哦哦。“……鴨嘴獸?”警報在我的腦海裏響起。

她點點頭,依舊迷失在那夢幻般的表情中。“哦是的。那是一個晚上,我在家裏給論文評分。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我一轉身,就看到身後有一陣金光,最華麗的鴨嘴獸蹣跚著走出了房間。他跳了最驚人的交誼舞,我根本無法抗拒他……我隻好讓他擁有我……”

她聽起來像是要開始詳細描述事件,所以我舉手阻止她。我真的不想聽。“我明白了,”我說。我很了解這個故事,即使細節不同……這都是宙斯寫的。

她的眼睛重新聚焦在我身上,她臉紅了。“對不起。不管怎樣,格雷戈爾是在九個月後出生的。他總有一些與眾不同的地方,我知道他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