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何慕的這位穿銀灰色長衫的老者,長的十分麵善,白色的山羊胡須搭配上時刻保持的微笑,使他在保有長者之風的同時,又透露著一些慈祥,沒有人知道他多大年紀,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大。老者名叫封守仁,是秘宗學校的代理校長,大家都尊稱其為守仁先生,此次來找何慕,是來邀請何慕參加秘宗學校,學習秘宗術。
“秘宗術?你怕不是哪裏來的江湖騙子吧。”何慕有些生氣了,雖然這樣的生氣帶著一大部分對未知的恐懼與不解。
封守仁仍舊保持著微笑,抬手指著被何慕放在茶幾的把何慕嚇的失魂落魄的信,然後之間輕輕一點,那封信居然自己緩慢的從桌上飄到了空中,封守仁指到哪裏,那封信就飄到哪裏。何慕並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情,但是這封信隨著封守仁的指揮,已經飄到了何慕的眼前,他首先使勁的掙了掙眼,同時他的左手在下意識的掐自己的大腿,仿佛是在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同時右手接下了這封飄在空中的信。何慕兩眼盯著這封信,他有點害怕,所以不敢抬頭看向封守仁,隨後封守仁笑了笑說:“你仔細回想一下,你的夢有沒有與現實衝撞的時候?”
“我的夢好像經常與現實衝撞到一起,不過大多數時候都不記得具體夢到了什麼。”何慕的回答有些結巴。
夢的形成,是因為身體已經睡著,但意識依然保持蘇醒。當發現夢境與現實衝撞時,就是在利用意識,去改變一些現實世界的事情。至於為什麼醒來之後會不記得,是因為還沒有學習操控意識的能力。所謂秘宗術,就是用特殊的方法,再加上特別的手勢、咒語、符咒結合特殊的器具,來操控自己的意識。通俗來說,就是以方法來控意識之術,也就是所謂的“秘宗術”。
“那是一個你無法想象的世界”封守仁說。
要不是因為何慕在一天的時間裏,經曆了說出來就不會有人相信的事,他一定會把眼前的這個老頭痛揍一頓,然後送到精神病院,但他內心,已經開始接受了這件事。畢竟何慕幾乎每一天都在後悔昨天的事,每一天都在抱怨自己對現實的不滿,如果有一個新的世界,也是很願意去嚐試的。
“我應該怎麼去?”何慕問到。
封守仁給了何慕一張火車票,一封信,然後說:“按照信上的說法去做,晚了你會趕不上火車的。”
何慕看了一眼車票,票上的地址讓他很是疑惑,他很確信這個地址上肯定是沒有車站的,剛想問,再一抬頭,封守仁已經不見了。
“好吧,也許是我瘋了,也許是他瘋了。”何慕自言自語著,雖然他還是不信,但也已經做好了踏上新旅途的準備。
距離車票上寫的出發的日子還有一周的時間,實際上,何慕早就受夠了公司的壓榨和父母的嘮叨。第二天一早,何慕來到了公司,向他的主管提交了辭職報告。
“何慕,你這是要瘋啊。”油膩的主管一邊啃著煎餅一邊對何慕說。
何慕坐在自己工位的桌子上,喝了一口香草拿鐵,然後一邊吃著手抓餅,一邊對他的主管說:“在這公司裏我每天都像瘋子一樣的工作,今天是我最清醒的一天。”
“你把嘴裏的東西吐了再跟我說話,吃著東西跟我說話,你眼裏有沒有我這個領導。”
何慕又喝了一口咖啡,把嘴裏的東西順了下去,然後又慢慢的吃了一口手抓餅,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後輕蔑的笑了笑:“領導,你算屁的領導呀。”
“你,你不活了是吧!”
何慕從自己工位的桌子上站了起來,用力的伸了伸懶腰,然後做了一件讓公司裏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事情。他把被子裏剩餘的還微燙的咖啡全部潑到了麵前這個油膩的主管身上,白色的陳述順便變成了褐色。接著他斜著肩膀,像一個痞子一樣站在主管麵前,用手指的戳著主管的前胸,很輕聲地對他說:“去NMD。”
話說完,何慕轉身向公司門外走去,周圍所有的同事都向何慕投來羨慕的眼光,好像何慕所做的事情也是他們一直想做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