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笑明月彩雲(2 / 3)

江月明這一叫,驚動了竹屋裏的主人。隻聽一人道:“誰?”誰字剛出口,已到了院外。江月明見是一道姑,這道姑容貌秀麗,著一身黃色道袍,手持拂塵。那道姑見是一男子立刻變了臉色,大聲喝道:“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闖幽蘭居?”江月明被蛇咬著隻顧哎喲,哪裏顧得上她。這時又出來一個年輕少女,少女道:“師父怎麽了?”江月明一瞧見是剛剛在亭子中遇到的那一位姑娘。姑娘出來瞧見是江月明咦了一聲道:“怎麽會是你?”江月明大叫道:“姑娘快救我,我被蛇咬了,快要死了。”那姑娘急忙出手,抓住蛇的七寸,用力一帶,那蛇方鬆開身子。見她用力一甩,啪的一聲,將蛇摔死在一旁的石頭上。那姑娘急忙查看江月明的傷,見傷口都已變成了黑色。伸手將江月明的幾處穴道給封了。

那道姑道:“你認識他?”那姑娘道:“剛才我們在山下一起避了一會雨。”那道姑聽此臉上極是不悅。江月明道:“姑娘這蛇毒不毒。”那姑娘道:“是七步斷腸蛇。”江月明聽此大叫道:“那不是沒得治了。”那道姑怒道:“活該,誰讓你擅闖幽蘭居了。”那姑娘懇求道:“師父,這位公子中了蛇毒,性命危在旦夕,您就將幽蘭居的獨門解藥給他吧!”那道姑道:“這配製解藥的藥材十分難得,怎可白白相送。何況他和我們無親無故為什麼要救他?”轉身回了院裏去。接著聽見那道姑在裏麵喊道:“靈犀快回來。”那叫靈犀的姑娘起身追了進去喊道:“師父,你救救這位公子罷。”隻聽那道姑厲道:“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男人,值得這樣求我。”

江月明喊道:“生死有命,姑娘也不要為我去求你師傅了。”一會裏麵沒了聲音。再過了一會那叫靈犀的姑娘又出了來,見她臉上掛著淚珠,歎了一口氣道:“師傅不肯救你,我也沒辦法。”江月明道:“沒事的,姑娘不要為我傷心。”靈犀一翹嘴哼了一聲道:“誰為你傷心了,我隻不過看著你我有一麵之緣,不忍心看著你白白的死掉。”江月明道:“死就死了,對了原來姑娘的名字叫做靈犀。”靈犀道:“我姓陸。”江月明自己念道:“陸靈犀,好聽。”陸靈犀一笑道:“難得你快死了,好這麼貧嘴。”江月明道:“就算我死了,還有陸姑娘為我收屍,總比死在荒郊野外,被野狼叼去強了許多。”陸靈犀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江月明道:“我叫江月明。”忽然聽見嗖的一聲,從裏麵射出一件物事,當落在地上,卻是一個小瓷瓶。陸靈犀喜道:“師傅肯救你了。”撿起瓷瓶,將上麵的木塞子取下,從裏麵倒出兩粒黑色的藥丸,納入江月明口中。

這時聽見裏麵那道姑喝道:“拿了解藥,還不快滾。”江月明吃了解藥,一會傷口上的黑色慢慢退去。陸靈犀道:“你的毒解了,快下山吧!”江月明起身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小生就此告辭。”陸靈犀道:“我也該回去了,要不然師傅又要罰我了。”說完回了幽蘭居。

江月明下得山來,一路向北,正沿著上了走著,心裏陣陣失意道:“風景沒看成,險些白白送了命。”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忽然前麵傳來一陣呼喝的聲音,江月明心裏好奇,轉過一個山坳,到了一片平陽之地。見前麵一個涼亭,涼亭中一個黃衫漢子正坐在那裏喝著茶。在他的周圍有七八個各色的漢子,手持兵刃站在那裏卻不敢上前,隻是慢慢向前挪移。顯然這亭子中的黃衫漢子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這些人投鼠忌器,不敢貿然出手。亭中那漢子瞧也不瞧周圍的人,自酌自飲,竟然毫無懼色。

這時見那群人中一個灰袍老者走上前喝道:“你到底是自行了斷,還是要我們出手,否則我們可要以下犯上了。”那漢子忽然哈哈一陣大笑,嚇得那幾個人急忙向後躲閃。那漢子又道:“有種的盡管上來,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麽能耐。”江月明見此敬佩之意油然而生,心裏十分想上去助他一臂之力,可是自己這兩下子即便是上去,也是礙手礙腳。又想到:“管他呢!有道是威武不能屈,捧個人場也算不錯。”想罷大喝一聲道:“這位兄台,我最看不慣,以多欺少,小弟前來助你一臂之力。”那漢子一驚哈哈一笑道:“兄弟好意我心領了,隻是刀劍無眼,如果傷了兄弟,豈是大大的不妥。你在一旁觀戰,看為兄如何除去這幾個敗類。”

那灰袍老者喝道:“不要聽他胡言亂語,誰殺了他,主人重重有賞。”揮大刀劈了過去。那漢子見灰袍老者的大刀砍了過來,身子一錯,將刀躲開。灰袍老者的大刀砍在桌子上,哢嚓一聲,因灰袍老者用力過猛,將桌子劈得粉碎。這時餘下七人也揮刀上來,江月明見此心道:“就算自己上前,不禁幫不上忙,還要礙了事。”隨在一旁觀戰。那漢子手中彎刀忽地一聲,削向那灰袍老者右肋,老者急忙一撤刀才將那黃衫漢子的彎刀躲開。一名漢子一刀奔黃衫漢子斬了過來,刀勢剛猛那。黃衫漢子揮刀用力一格當的一聲,火花四濺。那灰袍老者變招又攻了上來,刀上帶著勁風,奔黃衫漢子當胸砍到。黃衫漢子一側身,躲過來刀,左腿一下向另一個攻上的漢子右腿掃了過去。餘下一名漢子揮刀向黃衫漢子下盤揮到。

那黃衫漢子顯是到了危機時刻,江月明在一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卻見那黃衫漢子忽然淩空拔起,腳踩在一個人的頭頂大笑道:“沒空和你這些叛逆糾纏,胡某走矣。”已奔江月明這裏奔了過了。到了近前將江月明抱起夾在腋下,向西一陣,狂奔而去。江月明耳畔呼呼生風,見兩旁樹木似箭矢一樣向後飛逝而去。那些人在身後也追的正急,灰袍老者呼喊道:“快追不要讓他跑了。”一會到了一條大道上,黃衫漢子又跑了一會,可是後麵一幹人緊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了。

正這時見對麵駛過一輛馬車,一會馬車到了近前。那黃衫漢子一躍上了馬車,借勢一腳將那乘車的人踹了下去。拉住江月明的手一叫力嗨,將江月明提上馬車。黃衫漢衝那個馬夫道:“得罪了,事出緊急,借馬車以用。”江月明一笑心道:“哪裏有這樣借人家東西的。”江月明坐在車上,黃衫漢子調轉馬頭,複向西奔馳,一會已將那些人甩的沒了影子。約跑了百十來裏,那黃衫漢子道:“下車。”將江月明一抱。一掌重重打在馬背上,馬吃了痛,呼嘯而去。二人從馬車上躍了下來,上了一條小道。

江月明道:“還未請教兄台大名。”黃衫漢子一笑道:“在下胡九乘,兄台你呢?”江月明道:“小生江月明。”胡九乘一笑道:“江兄弟不顧危難來助我,您這個朋友今日我就算交定了。”江月明一笑道:“我也是,像胡兄這樣的漢子,實是一條漢子,我怎可放過良機。”兩人相視一笑。胡九乘道:“不知兄弟這時要去哪裏。”江月明道:“我就是要遊遍大漢的山河,然後歸隱山林。”胡九乘一笑道:“賢弟倒是自在,不像我如此落魄,竟然淪落異鄉。”江月明道:“胡兄有何難事,盡管說出來,小弟若辦得到的,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胡九乘道:“沒事。我還要去赴約,我們就此作別。兄弟保重,後會有期。”江月明道:“後會有期。”轉身離去。胡九乘直目送著江月明不見了背影,才回頭奔西而下。

胡九乘這一日進了秭歸境內,正自在大道上走著,忽然天色陰暗起來。一會將日頭吞了去,接著一陣涼嗖嗖的風吹了過來,道兩旁的樹枝舞動起來,樹上的葉子沙沙作響。胡九乘見天空好像要下雨了,急忙加快腳步,天越來越暗,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猛然:“哢喳”一聲巨響,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的灑了下來,打在胡九乘的臉上炙辣辣疼。